“我們想作戰!”
“對,我們來D019星不是為了安穩的坐在大后方看直播,而是想跟隨雷將軍一起對抗蟲族!”
“是啊是啊,總讓我們在這里呆著算怎么回事兒?”
“為了這次出征,我特意給我的小甲更換了心的能源石,我小甲的光刃早已饑渴難耐了啊!”
“副將軍,就讓我們一起去吧!”
“就是啊,好不容易來一趟D019星,總不能連蟲族的面兒都沒有見到吧。”
那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休假還是看電影?
如果真要休假或是看戰事直播,他們去哪兒不成?
再不濟留在家里,躺在全息倉里,開啟全息體驗,還能更加深刻、真切的感受戰爭的殘酷呢。
怎么樣都比現在好,他們二十個人,被關在會議室里,對著一個光幕,傻兮兮的看雷將軍等人英勇作戰。
“不急,你們剛來,先適應適應!”
副將軍面對一眾學生的強烈請戰,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淡淡的回了一句。
都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同樣是帝國軍校出身的副將軍,當然明白這些學生的熱血與激情。
但,戰場不是演習基地,更不是學校,單靠一腔熱血是無法成功抵御外敵的。
如果不懂得學習,單靠所謂的激情,這些學生們上了戰場,別說擊殺蟲族或星獸了,就是能夠存活下來都困難。
軍校把本屆最優秀的學生送來,可不是來送死的。
他們D019星雖然不是演習基地,卻也有一整套磨礪、錘煉學生兵的計劃。
一切都有制度,也有詳盡的方案,副將軍不會因為軍校生的一些抗議就輕易改變主意。
“對啊,咱們先近距離的觀摩一下,等慢慢適應了戰場的氛圍,再去跟隨雷將軍也不遲!”
莉莉安到底是女主,擁有起碼的大局觀和大格局。
她仔細觀察了一番,又認真研究了副將軍的一言一行和神情,她心中大概有了底兒。
她沒有跟同學們一起請戰,而是反過來安撫眾人。
主角光環是巨大的,雖然她的這些話也沒有太強的說服力,但同學們還是聽了進去。
有了這一次的“勸說”,莉莉安在這個二十人的小團隊里,隱隱有了話語權。
隨后的日子里,莉莉安更是不著痕跡的成為小團隊里的隱形領導者。
她勸住了同學們,讓他們不再追著副將軍請求參展。
但她,也不愿繼續呆在會議室,而是跟副將軍“談判”,請求讓對方同意,讓他們這些學生去后勤幫忙。
副將軍見多了類似的情況,并沒有覺得太驚詫。
他恪守一個原則,只要這群學生不惹事兒,他們想干什么,在基地允許的范圍內都可以滿足。
就這樣,莉莉安帶領同學們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從基地中心的后勤部門,一步步的向外滲透。
一個星期的時間,莉莉安已經成功和同學們接觸到了外圍的防衛層。
他們依然不能上前線,但可以幫助醫療兵運輸傷員。
如果足夠“幸運”,他們還能遇到零星幾個突破防衛圈的漏網蟲族。
莉莉安從不錯過一切機會,遇到這樣的漏網之魚,她便會積極的招呼同學們一起啟動機甲。
二十個學生圍攻一兩個蟲族,一通激光炮砸下去,直接把蟲族轟成了渣渣兒。
副將軍以及駐守的士兵們看到這幅場景,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莉莉安等一眾學生們卻十分興奮:他們終于殺死了真正的敵人!
他們的機甲上沾染了敵人的血,他們、成為了真正的戰士!
見了血,殺了敵,莉莉安他們慢慢有了蛻變。
他們依然熱血沸騰,卻沒有最初的輕狂與自大。
他們親眼看到了戰爭的殘酷,也親身經歷了敵人的強大與殘暴。
“我們還只是以多戰少,戰勝幾個蟲族都是這么困難。而雷將軍他們這些奮戰在前線的戰士們,卻要面對幾百上千的敵人…”
密密麻麻的蟲族,只是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啊。
“是的,戰爭是殘酷的,敵人也是強大的。但我們也不能因此而退縮!”
經過幾天的磨合,莉莉安已經逐漸適應自己“領導者”的身份。
她站在隊列最前方,目光堅毅、語氣堅決,“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蟲族繁殖力強大,且不易消滅,而我們人類更是用數千年的事實告訴世界:我們人類是最堅強、最勇敢的種族!”
“我們,不會屈服!我們強大且自信,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莉莉安這番熱血激昂的演講,振奮了學生們的斗志和自信心。
就連副將軍也忍不住駐足聽了一小會兒。
“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唔,這句話很有道理啊!”
副將軍還想著,等雷將軍從戰場回來,他一定把這些都告訴他。
但,世事無常啊。
副將軍沒有等到雷將軍凱旋,反而迎來了他重傷的殘破軀體。
“基因鏈崩潰了?怎么可能啊?將軍的基因鏈怎么會崩潰?”
聽到軍醫的檢查結果,不只是副將軍,軍中的許多將領都無法接受。
“雷將軍是SSS級精神力,這般強大的精神力,需要更為強大的肉身作為支撐!”
軍醫也滿臉愁苦。
雷將軍不只是他們這支部隊的領袖,更是整個帝國星的驕傲與榮耀。
說句帝國之星都不為過。
然而,曾經那般耀眼的星辰,居然在今天轟然隕落。
蟲族雖然被雷將軍擊退了,但帝國星不能沒有他啊。
但,不管眾人的意愿如何,雷霆還是因為基因鏈崩潰從天之驕子變成了廢人。
被人送回了帝國星,雷霆接受了最好的醫療和照料。
就連目前整個星際最火爆的桃源星特產,也被源源不斷的送到了雷將軍的病房。
喝完一杯用新鮮蘋果榨成的果汁,雷霆原本死寂沉沉的臉上忽然閃現一抹異色。
這不是他的錯覺吧,他、他怎么覺得自己破碎的臟器仿佛涌過了一陣暖流?
而他碎成渣渣的精神力,似乎也有微微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