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感覺長這么大,他是第一次這么激動的失了分寸,就算當初接手家族企業時都沒有這么興奮!
沈青幫他贏回來的僅僅是他的錢嗎?
不,那是他險些被人丟到地上踩的臉啊!
“對,你贏了,現在這里張桌子上的所有籌碼都是你的,包括那兩份額外的賭注!”
迪爾這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怎么可能是同花?明明,她只有一對五的!
那張五去了哪里?
肯比直接走到迪爾身邊,抬手就扇了他一個大巴掌,迪爾被扇的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個跟頭,“混蛋,你該死!”
迪爾疼啊,是真的疼!
好在這一巴掌竟是把他打醒了,他大喊道:“我要查牌,我懷疑這個女人出千!”
賭廳中所有人全都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一個連輸贏都不知道的人如何出千?
羅福斯更是憤怒,他曾為多次賭王大賽做過裁判,這次同意出席肯比和皮埃爾的賭局也是看在科洛博家族的面子上,他自信沒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千,更何況,這位沈小姐一直就沒動過牌,尤其是底牌,她從來不看,因為她不懂規則,就算今天她贏了迪爾也完全是因為運氣好。
可是這個迪爾,竟然懷疑他的能力和公正性?
羅福斯心里有氣,就直接和肯比科洛博說道:“肯比先生也認為需要查牌嗎?”
肯比也不相信,這個被皮埃爾拉出來充數的女人會出老千,但,他心里也存了一絲僥幸,萬一對方就真如迪爾所言出千了呢?
“羅福斯先生,雖然這聽起來有點荒謬,但既然迪爾提出來了,總要讓他安心,要不然即使他輸了也不會服氣,那就麻煩您了!”
羅福斯不想再看肯比一眼,他立刻招來賭場經理,并安排荷官,打開剩下的牌,一一檢查,很快那張本應該屬于沈青的黑桃5在未發的牌里被找了出來,而且,五十二張牌一張不多一張不少,一張也不重樣。
接著經理又將剛才的這段視頻拿了過來,二十個機位可以說絕無死角,把這張賭桌上發生的一切拍了個清清楚楚,那些畫面一一投在賭廳的大屏上,并以放慢十倍的速度緩慢播放,結果,無一可疑的地方!
期間皮埃爾的助理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掛斷后他便湊到皮埃爾的身邊小聲匯報:“總裁,亞倫身上翻到了那張被換走的方塊3,他身上還有四張其它的牌…”
雖然已經確定亞倫就是故意輸的,但當他聽到在亞倫身上翻出他用來出千的牌時,還是怒從心頭起!
“告訴咱們的人,他既然不識抬舉,那就讓他以后永遠也賭不了牌了!”
羅福斯很快宣布了賭局有效,皮埃爾獲勝的消息,迪爾猛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一張漆黑的臉也看不出個臉色,但下一秒,他張口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口血來!
肯比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甩袖而去!
他的女人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趕緊跟了上去!
羅福斯可能被肯比和迪爾氣的不輕,也帶著自己的助理離開了,接著賭場的工作人員將迪爾扶了出去!
這群人離開之后,賭廳里立刻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冷媚兒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結果對方的手機關機,布萊曼直接過來拉她,“青青,今天真是多虧有你了,你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皮埃爾道:“我馬上讓人將這些錢打到你的賬號里,另外滬上的那塊地我會讓人盡快過戶給你,只不過我拿出來的那棟商場在F國,你管理起來有些麻煩,要不要我幫你找幾個合適的代理人?”
冷媚兒趕緊擺手,“我只要那些現金就好,其它的就別給我了,我要來也沒用!”
皮埃爾:“那怎么行?你上場前咱們就說好了,只要你贏了這場賭局,今天的所有賭注就全是你的。你要不收,豈不是在說我言而無信?”
冷媚兒沉吟了一會兒,按理,皮埃爾說了給她的東西,她就算是全收了也心安理得,但有些事不是那么算的。
就像皮埃爾請亞倫替他上場,給的好處最多也就是場上這些現金,也就是那四億的港幣,這就已經很多了。雖說她算是臨危受命,但都拿了就顯得有些見錢眼開!
更何況,如今她身處賭場,真想要多少錢贏不來?
“這樣吧皮埃爾,那商場本就是你的,我不能要。既然你出了本錢,承擔了最大的風險,那從賭局里得的好處咱們自然也要均沾才好。
商場與我無關,地皮我就不客氣了,但我只占一半的股份,你負責開發,賺了錢你給我分紅,當然你又出力又出錢肯定是要吃虧的,不過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我就占了你這個便宜了!”
皮埃爾笑道:“我和別人做生意,大家都是拼命的想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有時候因為一個百分點都要談上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才能談成,到了你這兒,可倒好,我送都送不出去。
好,你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辦,那塊地我打算建成商場,建成后所有收益我和你平分。股份分配合同等我這邊處理好再拿給你簽。”
冷媚兒朝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好了好了,正事談完,咱們去吃點宵夜吧,我餓了。”
皮埃爾這會兒心情已經平復,發現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餓,便招呼道:“走吧,那咱們就去吃東西。”助理趕緊上前一步,準備詢問自家總裁吃宵夜的地點他好去做安排。
布萊曼道:“就在這里的餐廳簡單吃一些好了,這都快十二點了,吃完了也能早點回去休息。”
冷媚兒點頭表示贊同,“三樓可以吃面,一人來拉面,再要兩個小菜就OK了,不用那么麻煩。”
皮埃爾也知道時間不早,見兩位女士都同意了,便一起去了三樓。
一人一碗臊子面吃完,三人很快便回房休息了。
關上房門,冷媚兒掏出手機再次撥打孟得魁的電話,仍然還是關機。
其實,她大概能想象得到那個男人在干什么,以孟得魁的性子是不介意她交朋友的,但,一旦哪個不長眼的對她流露出一絲不好的心思,他必定當場就要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