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清熙吳美麗接到禮物時的高興不同,孫蕭然在外面逛了半天,一直都臉色難看,中午在外頭吃完飯就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和朋友們分開了。
那天他幫著指認完孟得魁后什么消息都沒傳回來,他也想找到孫習問問情況,可惜一直都是孫習主動聯系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坐公交回了大院,家里靜靜悄悄的,孫蕭然便上了二樓,意外的二樓的書房竟然開著,老爺子和胡祁正相對而坐,桌上放著兩個紅酒杯,還有一人一份糕點,糕點已經吃了一半兒,紅酒也只剩下半杯,原來這祖孫倆竟然在書房里偷酒喝。
他先和老爺子打了個招呼,遂又道“大哥回來了,我怎么沒看見你的車?”
胡祁沒想到孫蕭然會這個時候回來,難得沒有聽到他話中帶刺,遂笑笑答道“哦,我這次回來坐的是順風車,不是說你和朋友出去玩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沒啥意思懶得逛了,大哥你和爺爺聊吧,我回房寫作業去了。”
老爺子擺手“去吧去吧,學習最重要。”
等孫蕭然走后,胡祁看了看書房里的一壇白酒和僅剩半瓶的紅酒,樓道里腳步聲輕微,他也壓低了聲音“爺爺,這壇藥酒要不換個地方吧,放書房里萬一被人碰倒了那得多心疼。”
不是他多心,剛才那小狼崽子的眼睛可是往他和爺爺的酒杯上瞟了好幾眼,尤其是那壇藥酒,盯的時間最長!
有句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這小狼崽子起了啥不好的心思,那可就麻煩了!
孫蕭然的眼神胡祁看見了,老爺子更是絲毫沒有錯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行,聽你的。不過,等明天再弄吧。”
明天,明天孫蕭然就得上學了,白天不在家。
胡祁恢復了正常的說話聲音“您嘆啥氣,這紅酒可是我硬從我爸那搶來的,您不喝了?不喝我全喝了!”
老爺子見大孫子真要搶自己的酒杯,立刻抬手照他的手背打了一下“去去去,連半杯酒你也要跟我搶,個臭小子!”
孫蕭然輕手輕腳的回了房,房門卻是留了一道縫,他站在門里一動不動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瞧我認的妹妹,真是哪哪兒都優秀,會釀酒還會做點心,可惜了,認晚了,我這三十多年少吃了多少好東西?”
老爺子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那孩子今年才二十多歲,說什么蠢話呢…”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孫蕭然已經著上門躺回床上,他心里不禁冷笑兩聲,是啊,那個女人那么好,為什么他就不能搶過來呢?
他可不像胡祁那個廢物,明明那么喜歡,卻偏要認干妹妹,干妹妹哪有“干妹妹”來的舒心!
那個人和他說過,喜歡什么就要搶回來,這世上沒什么是他不能要的!
想到這兒,孫蕭然刷的一下從床上坐起,挑了套黑色的衣服穿上,又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把輕巧的匕首揣在身上,轉身又出了門。
孟得魁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院子里孩子們正在嬉鬧,小閨女的噠言噠語尤其明顯…
他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媳婦兒,她還沒醒。
陰暗的光線中,那張嬌媚的俏臉帶上了些神秘感,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
孟得魁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了眼前兒人的肩膀,將人摟進了自己的懷里,低頭在她的頭頂輕輕親了親。
可能是他摟的太緊,懷里的人輕輕的動了動,眼睫毛微微的顫了顫,又顫了顫,終于她睜開了眼睛,“幾點了?”聲音中帶著一絲暗啞,聽到孟得魁的耳里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快五點了,還睡嗎?”
冷媚兒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果然,四點五十三了,“不睡了,起吧,等下要吃晚飯了。”
孟得魁扯過她戴著表的那只手,一路向下,“媳婦兒,不睡咱干點兒別的唄?
你瞧瞧,它閑的都生銹了,你再不用指不定就要廢了!”
冷媚兒“…你等等我翻翻空間。”
“翻空間干嘛?”
“我找找有沒有砂紙,我給你除除銹,畢竟以后我還要用呢,不能眼睜睜看它廢了!”
話音剛落,冷媚兒驚喜道“別說還真的有!”
孟得魁直接一屁股從被窩里鉆了出來,三兩下下地穿鞋,然后,一溜煙跑出去了。
炕上,冷媚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膽這么小還敢跟她撩騷,嚇不死他的!
孟得魁出來的時候,三寶正拉著姥姥的手往大門外走“naonao,找小盆友玩…”
院外趙嫂子家的孩子正在他家大門口的水泥上抽陀螺,路東邊一輛出租車停在那里,看樣子應該是在等人,因為車子沒熄火,看不清里面的人。
孟得魁瞅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趙家三個孩子,大的十一,是個男孩,老二是個六歲的小姑娘,小的比大寶他們要大上五六個月,這會兒就他叫的歡,三寶就是聽到他的叫聲,非要出來湊熱鬧的。
大寶一看妹妹走了,自己也跟出來了,花花自打來了京城,也就季婉芹夫婦來的這幾天有機會在外面轉轉,這會兒見小主人走了,它也忙忙的跟了出來。
但它聰明,就鳥悄的跟在大寶身后,不出聲,生怕動靜大了礙了誰的眼被人趕回去。
做鄰居這么久,趙家的孩子楞是一次也沒見過隔壁家的三胞胎,老三倒是看過一回,就是孟家一開始搬過來的時候,可惜那時候他還不記事呢,早忘腦后了。
n的手出現在趙家大門外時,趙家三個孩子都看呆了。
“妹妹妹妹…”
三寶看著朝自己伸過來的有些臟的小手,下意識的朝姥姥的身后躲了躲“不四妹妹,三寶有哥哥噠!”
季婉芹趕緊說道“這個是鄰居小哥哥,也要叫哥哥,三寶要有禮貌。”
三寶沒應聲,而是繞過趙家三小子,直接走到了還在旋轉的陀螺前,“naonao,這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