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不是和老劉商量呢嗎?老劉你看…”
孟得魁不由瞇了瞇眼睛,個孫子,以為他那色迷迷的眼神自己沒看見呢,真他媽的欠收拾!
孟得福兄弟倆實在沒想到今天這件事兒會這么不順利,還啥也沒說呢,怎么就扛起來了呢?
“老三…”
“媳婦兒,你先帶大哥他們出去待會,我和這位張主任好好聊聊!”
冷媚兒沒半分遲疑的照辦,“大哥,咱們都先出去吧!”
孟得福還想勸老三千萬別亂來,可想了想,連三弟妹都管不了老三,他這個哥,就是白給,也就轉身離開了。
冷媚兒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出門后還體貼的幫忙關上了門。
門外,劉老頭也是有些忐忑,老倆口站在一起商量對策:“以前怎么沒聽說張興中還有個侄子的?你說這事兒鬧得咱們的事都說好了的,他現在突然插一手是想干嘛?”
“哎還能干嘛,一百塊錢就想要了咱的工作,不就是成心占咱的便宜!”
劉老頭現在一聽到一百塊錢這個數字就滿心的憤怒,他想了想干脆拋下老伴朝場長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辦公室里,張興中色膽包天還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雖然眼前的男人讓他心生警惕,可現在他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這位同志,你想和我聊什么?其實這件事兒也沒什么好聊的,老劉的工作有兩個,正好我要一個,剩下的一個給你們,兩家都有,這不挺好的嗎?”
孟得魁冷冷的看他一眼,語氣里全是冷冷的寒意:“這事兒確實沒什么好聊的!”
下一秒,男人單手在桌面一撐,一雙大長腿騰空而起,直接踹上了張興中的胸膛,叭的一聲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地上,孟得魁不等他喊出聲,便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副黑手套塞進了張興中的嘴里…
屋外,孟得福哥倆一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立刻心頭一緊,他們知道,肯定是老三和人家動手了,但,那個姓張的,確實欠揍!
反正老三打人從來都是有分寸的!
屋里的動靜足足持續了五六分鐘,這時劉老頭領著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怎么都在外面站著,張興中在干什么呢?”
這個張興中最近越來越過分了,已經不只一個人反應他工作消極,吃拿卡要了。
老劉頭在場里老老實實干了一輩子,沒想到臨要退休了他還要拿捏一把,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就這么簡單的放過他!
只是,當他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里面的場景時,場長有些糊涂了,就見張興中的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朝場長打招呼,“場長,您來了快請坐。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孟得魁卻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他直接對著場長開了口:“你是屠宰場的場長?”
場長點頭。
“哦,那這件事兒直接和你說就行了。
我姓孟,今天過來給我大哥二哥辦理頂工的手續,這位張主任就是不給辦,這到底是你屠宰場的意思還是他個人的意思?
我記得,關于頂工的事兒可是有文件的,允許親屬頂替,不允許直接買賣,可是這位張主任卻說要用一百塊錢買下我劉叔的工作,場長怎么看?”
張興中腦門“刷”的一下冒出一層的冷汗!
“場長,他胡說,我沒做過!我就是動作慢了點,他剛才就把我給打了,不信您看…”
張興中慌里慌張的就把衣服掀了起來,剛才那個男人可是一腳正踹在他的心口上,他感覺骨頭都斷了,被踹的地方現在肯定淤青一片。
然而,并沒有,什么都沒有。
他不信邪,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又挽起袖子,然而還是什么都沒有!
這不可能!
明明他身上疼如針扎,為什么連一點傷都沒有?
孟得魁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沒突破的時候他都知道讓身體里亂竄的氣打入到孫蕭然身上讓他疼痛異常,卻又不帶半點傷,現在突破了,收拾一個狗屁主任還不是輕而易舉!
而且,這孫子身上的傷可比當初的孫蕭然重多了。
“張興中,你鬧夠了沒有?
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呢?你說他胡說,別忘了這里可不是只有一個人,這么多人都看著呢,就你對,別人都是錯的!”
場長還要再罵,但想到還有外人在,硬是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他瞅著劉老頭道:“你們夫妻倆的退休手續直接找小王辦,就說是我說的。”
趕人的意圖明顯,但,冷媚兒壓根不用他趕,有人幫忙辦手續誰還愿意跟他們在這兒耗著!
于是一人行在劉老頭的帶領下去找了場長口中的小王。
有了場長的話,這位小王做起事兒來十分的積極,手續辦的很快,等他們辦完出來時,剛巧張主任正如螞蟻爬一般往外挪,劉老頭夫妻倆和場長道了謝,這才往外走,孟得福兩人明天才能上班,今天要回村開證明辦糧本兒。
于是兩方就在大門口碰到了,孟得魁看著疼得說不出話的張興中打開車門上了車。
緊跟著老劉頭兩口子也擠進去后座。
吉普車很快駛離。
張興中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懵的!
冷風一吹,張興中原本混濁的腦袋有了一絲清明。
本還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這他媽讓他怎么報?
能開得上小轎車的人哪是他能惹得起了?
怪不得那個男人膽兒那么大,在他的辦公室就敢下他呢!
原來是人家底氣足!
看來,等他的禁閉期結束,還得想個法子和新來的兩個泥腿子打好關系了。
“嘶”身上的傷越來越疼了,他現在只想去醫院檢查身體,要不然他懷疑自己早晚會疼死!
只可惜,接下來的日子,張興中再也沒了重新回來上班的機會,更不要說和孟得福哥倆打好關系了,因為孟得魁打入他身體的靈氣,讓他足足休養了半年才好,半年后,張興中就辦理了手續把自己的工作讓給了自己的兒子,他直接在家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