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魁今天在家一天可是沒閑著,帶著張猛將家里重新檢查了一遍,小毛小病的就修一修,順便又在廚房多壘出一眼灶來,省得媳婦兒做飯不方便。
冷媚兒前腳到家,抱起大胖兒子還沒親香幾口,后腳家里就又來客人了。
胡杭生是掐著點兒來的,不僅他來了,他還把首長一起拉來了。
他這人一向話少,尤其是對孟得魁這個素未謀面的人,萬一冷場了可就不好了。
胡勇進這次是有備而來,身后兩名警衛的手里拎著不少的東西,進了客廳就直接將禮物往茶幾上一放,“得魁,秀榮我又來串門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杭生大伯,昨天的事兒回去后我就和他說了,他今天非要我帶著他來看看你們一家,你們叫人吧。”
孟得魁和冷媚兒依言叫了一聲“大伯”,冷媚兒又親自給兩人倒了茶放到茶幾上,“首長,您和大伯晚上可不能再走了,就在家里吃。”
胡勇進連道:“好好好,不走不走,小于,你們倆去廚房看看有什么活兒幫忙干干。”
冷媚兒連忙拒絕:“首長,讓他們兩個歇著吧,菜都已經擇好了,等下炒了就能開飯,不用幫忙的。”
哪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
再說了,廚房里有李金玲和她,做出一桌菜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胡杭生不住的打量著孟得魁,聽到冷媚兒的話才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輕輕的點了下頭。
說實話,沒來前,他真是抱著很大的希望,可是一見到孟得魁,他就忍不住的失望了起來。
正如首長所說,孟得魁的長相實在是和首長差得太多,和夫人也沒有半分相像,難不成,磊子真的是想開了,才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教給了這小子?
這時,被幽幽抱在懷里的大寶啊啊的叫了起來,這聲音一下子吸引了胡杭生的視線,他這輩子沒結過婚,更沒有自己的孩子。
首長家的兩個小主子都是至今未娶,家里連個孩子都沒有更別提抱抱過過干癮了,看到大寶胡杭生的眼睛立刻都亮了。
“這是你的兒子?看著可真壯實。”說著他就朝幽幽懷里的大寶伸出了手。
孟得魁一看又是一個饞他家兒子的,趕緊示意幽幽把大寶給老頭兒抱抱,誰讓他的孩子都這么招人喜歡呢?
就是這么自信!
“大伯,我這兒子瞅著可愛吧?我跟你說,不是我夸自家孩子,我家這三個,凡是見過的就沒有不夸的。”
得,他這是又顯擺上了!
胡杭生卻是不以為意,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大寶那張漂亮白皙的臉蛋兒上。
只是打量了一會兒后,他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不像孟得魁,更不像他家首長,難不成,這小子真不是他家首長的種?
“得魁啊,你這孩子怎么長這么好看呢,比你好看忒多了!”
孟得魁完全不以為意的道:“嗨,大伯您是現在才認識我,要是放在半年前,您得覺得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種。”
胡杭生詫異道:“怎么回事兒?難不成你以前比現在還難看?”
張猛在邊上實在是憋不住了嘿嘿的笑了起來,“也不算太難看,就是我三哥一進村,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立刻就都躲他遠遠的,生怕被他看上搶回去當壓寨夫人。”
胡杭生露出一個不敢相信的表情,這得是多丑才能讓那些姑娘嚇成這樣?
張猛又繼續道:“我們兩家不在一個村,以前我三哥沒結婚的時候,有一次去我家找我玩兒。
我家隔壁的二妮到門外潑水,兩人剛好走了個對面,她一瞅我三哥,然后媽呀一聲尖叫了一聲,手也跟著一抖,水全灑在她自己身上了,鞋和褲子全濕了。
那可是大冬天啊,沒一會兒的工夫,她的鞋跟棉褲就凍得當當的了…”
他想起當時大嫂說起這件事的樣子就直想樂,“事后我們問她咋就嚇成那樣了?
二妮說:別提了,他長成那樣,又兇又丑又黑的,我還以是哪個土匪下山來搶親了呢,可把我給嚇壞了!”
張猛一說完,屋里人立刻笑開了,孟得魁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嘿,咱這會兒不黑了,還有人罵過我是小白臉呢!
你們不知道啊,當時我被人家罵的那叫一個開心。
我活這么大,頭一回聽別人罵我長得白,真恨不得他能一直罵下去,我能坐那兒一直聽到完!”
“噗”!屋里人笑得更歡了!
頭一回聽說還有人找罵的,就連一直板著臉的胡杭生臉上的嚴肅之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略顯僵硬的笑容。
兩名警衛站在一邊真是憋笑憋得好辛苦 廚房里,冷媚兒親自掌勺,使出了混身的解數整治了八道菜出來,炸花米,醋溜白菜,干豆角燉臘肉,炒豆芽菜,辣炒土豆絲,空間中的雞殺好的拿出了一只,燉了小半鍋,酸菜粉條,紅燒肉。
好幾道菜直接用盆裝,饒是家里的飯桌夠大,也擺了滿滿一桌。
“首長,大伯,把孩子給我吧,開飯了。”
胡杭生從進屋開始就一直抱著大寶沒撒手,這會兒才戀戀不舍的將孩子給了孟得魁。
三個孩子很快便被抱去了李金玲屋里,于鳴起和另一名警衛也被他硬拉著坐到了飯桌上,“都不是外人,桌子也夠大,咱就一起吃,圖個熱鬧。”
胡勇進也發了話:“坐下吧,得魁的話沒錯,你們也跟著嘗嘗你們嫂子的手藝。”
兩人這才安心坐下吃飯。
胡杭生對于起鳴道:“孟得魁是我兄弟的徒弟,按說你們兩個也是師兄弟的情份,以后干脆就兄弟相稱吧,得魁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
于鳴起道:“我也是二十六,你幾月的生日?”
孟得魁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我生日是九月,你呢?”
農村日子不好過,他又一年到頭的往外跑,長這么大也沒過過生日,被突然問起,他就有些楞。
于鳴起道:“我是十月十三,那你比我大,我得叫你一聲哥。”
胡杭生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二十六屬啥的?”
“屬狗。”
“屬雞。”
胡勇進詫異道:“你們倆個怎么還不一個屬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