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會的會長唯她馬首是瞻,青竹會的真正當家人,萬盛社團的社長夫人!
要是直接一步到位給她媳婦兒個團長當當還差不多,當然,營長也能接受,想想那場景,他媳婦兒管著幾百號人,讓上東就上東,讓往西就往西,多帶派兒!
至于抓搶匪的事兒,孟得魁昨天就聽冷媚兒提過一嘴,因此這會聽到也沒啥特別的感覺:“嘿,老胡我跟你說,我媳婦兒的本事可都是我教的,不是我跟你吹,昨天那事兒就是我沒趕上,要不然,我保證把那幾個搶匪直接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胡勇進立刻眼前一亮:“你真有這么厲害?”
孟得魁道:“那當然!”
胡勇進立刻朝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警衛員說道:“小于,你來,和孟得魁比劃比劃,看看他是不是在跟我吹牛呢?”
會議室里的眾人紛紛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于鳴起可是軍區連續三年大比武的第一名,警衛處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孟得魁再怎么厲害也只是野路子,能跟人家于鳴起比嗎?
等下還不得被于鳴起啪啪打臉?
于鳴起得了命令,立刻上前一步立正敬禮,哪知不等胡勇進說話,孟得魁就來了一句:“行,老胡你眼光不錯,這小子是你的警衛吧,瞅瞅多精神,一看就抗揍,真是不錯!”
他這一派大佬視察的架勢,要是放在港城,底下那些人都得恭恭敬敬的聽著,因為在那邊他是真正的大佬啊。
三合會本就是港城三大幫派之一,加上青竹會和萬盛,絕對是港城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那是相當有牌面兒的!
可在這兒…
他就是個弟弟啊 不,就連他四弟都比他強,人家好賴還是個兵,他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是個人都比他有地位!
就說被他拍的那位于鳴起,人家雖然只是胡勇進的警衛員,可軍銜在那兒擺著呢,妥妥的營級干部,現在被孟得魁猶如看小輩一樣的給,拍了。
警衛連其他幾名士兵不由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他們隊長可是個蔫壞的主兒啊 他現在臉上的笑越溫和,等下動起手來就會越粗暴,這個孟得魁,等下可有得苦頭吃了。
而王唯民一眾人等看向于鳴起時的目光卻是意味深長 江國城尤記得第一次孟得魁奉文秀榮的命,修理他時也拍過他的肩膀,當時他的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不錯不錯,小伙子是真精神,看著就抗揍,來來來,咱們消消食。”
當時他被氣的,差點七竅生煙!
不說他的身份,光是歲數也擔得起那家伙叫他一聲哥,卻被他叫成了小伙子,能忍?
然后,不能忍的他在那一頓消食中,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的抗揍水平,就勉強能在人家手底下強撐十分鐘…
江國城看向于鳴起的眼神不由露出一抹同情,也不知道被孟得魁同樣稱贊為抗揍的他,能夠撐上多長時間?
因為要比劃兩下子,一眾人全都轉移到外面的操場上。
孟得魁將外套脫掉扔到自家媳婦兒的懷里,冷媚兒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下手別太重了…”
孟得魁挑眉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給人留點面子…”
“老規矩,十分鐘吧!”
冷媚兒:…那人家還有個屁的面子!
“加點兒…”
孟得魁想了想:“那就,加五分鐘?”
冷媚兒:…行吧,時間越長這位于警衛員越遭罪,十五鐘也可以了。
胡勇進看這兩夫妻頭湊到一塊小聲嘀咕便打趣道:“咋了孟得魁,不會是怕輸了吧?
還是你每回打架都得讓你媳婦兒鼓勵你一場?”
孟得魁:…“我會怕輸?我只是怕你的人輸的太慘!”
冷媚兒捂臉,說好的給人家留點面子呢?
他這么大喇喇說出這樣的話,人家警衛員的臉往哪兒擱?
最氣人的是,這男人經不起激,被首長這么一說估計剛才兩人說的話,等下也得被他扔到腦后去!
這么會兒的功夫,孟得魁兩人已經走到了場中,于鳴起很客氣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于鳴起,京城軍區警衛隊隊長,請指教。”
孟得魁:…這名頭不行啊才是個警衛隊的隊長,老子的頭銜拿出來一長串,說出來保證能嚇得你腿抖 然而,不能說!
可惜了的 他只能一抱拳簡單的說了一句:“孟得魁,普通老百姓一個,我會好好指教你的!”
于鳴起:…
聽這人說話真的太氣人了,他干脆迅速的擺了個起手式,向孟得魁示意了一下,兩人就正式對上了。
孟得魁雖說受了激,可當初,教他武藝的師傅再三囑咐過他,不可隨意傷人。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他都記不清楚了,但不可輕易傷人的話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如同烙印在骨子里一般,從不曾忘!
活到這么大,就算是在港城他也是極有分寸,從沒亂傷人過,只除了上次去緬甸,他氣極之下打死了古鎮長的一個跟班兒。
不過他并不認為當時他的做法有錯,直到現在也是這么認為的!
對眼前的人,他當然會手下留情,至于留多少情,就要看于鳴起真正的本事了。
只是,于鳴起的起手式看著怎么有點眼熟呢?
孟得魁也擺了個一樣的起手式,等著于鳴起進攻,他好仔細觀察。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就有些詭異起來,兩人分明用的是一模一樣的招式,而于鳴起明明是進攻的那一個,孟得魁是接招的那一個,可孟得魁卻每次都能后發先至,將于鳴起壓得死死的。
邊上看著這一幕的胡勇進卻是越看越心驚!
兩人用的都是四合拳!
他為什么知道?
因為就他所知這世上會這套拳的人只有現在的警衛隊總教官胡杭生,還有一個,一個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的胡杭磊…
他想再看清楚點,可是孟得魁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不過二十來招,他就直接將于鳴起打翻在地,比試自然就停了下來。
江國城看了看手表剛走了沒幾圈的秒針,一臉自得的笑了。
不過只是片刻,他臉上的笑便收了起來,他已經淪落到和別人比誰更抗揍的地步了嗎?
墮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