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媳婦開門離開,孟得魁也只能無耐的嘆了口氣,問媳婦兒總不想帶他玩兒咋辦?
冷媚兒悄悄順著客房的院墻上了房,從房前走到房后,一躍而下跳到了后街上,然后從空間中牽出一匹高頭大馬一路向出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帕旦鎮西邊的出鎮口此時被人嚴密的把守著,可能是因為覺得他們是開車來的,所以羅琳夫人不僅在出鎮口處安排了人,還設置了路障。
想要出鎮,只能乖乖接受檢查才能離開。
冷媚兒是不可能讓他們檢查的,于是她便將主意打到了那條繞著鎮子緩緩流淌而過的河水之中。
遠遠的,冷媚兒便下了馬,并把馬收進了空間之中,然后便下了河。
雖然這邊的氣溫不低,但夜晚的河水依然有些涼,冷媚兒逆著水流的方向一路向前游,小河距離路口最近的地方絕不超過三十米,但是夜晚的黑給了冷媚兒最好的遮掩,河水的嘩嘩聲掩蓋了她劃水的聲音,足足游了三里多地,冷媚兒觀察好了地形才上了岸。
這里和有人把守的路口形成了拐角,視線全被山坡擋住了,將頭發上的水擠了擠,冷媚兒重新將馬牽了出來,騎馬一路向西急馳而去。
路口處,一人小聲詢問同伴“喂,你剛才聽沒聽到馬蹄的聲?”
那人困得直點頭,被同伴這么一問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哪有什么聲音,我怎么沒聽見呢,你耳朵有毛病吧?”
那人被同伴這么一懟,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來,路口重新恢復了寂靜。
冷媚兒騎馬的速度并不快,又騎出去了三四里地才讓她找到了一處合適的藏馬地點。
離大路大約七八百米的樣子,周圍全是山,附近也沒有人家。
冷媚兒將馬全都放出來拴在樹上,又在空間中拿出足夠多的糧草和水,省得餓著了它們。
可是想來想去,她終是不放心,怕馬的動靜太大,把人引來,再把馬偷走她就虧大了,干脆,又在系統空間中換了一臺機器人出來,專門給她看馬這才安心離開。
原路返回古家,冷媚兒照舊從后面翻墻上房,當她正準備從院墻上往下跳時,卻看到了等在院子里的那道高大身影。
“當家的,你不睡覺在這兒站著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孟得魁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真是瞬間一甜,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的帶出了輕快的感覺。
孟得魁小聲埋怨道“你說干什么,還不是為了等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你是痛快了,說走就走,剩下我一個人抓心撓肺的,生怕你會出事!”
他邊說著,邊走到院墻邊,胳膊一伸便做出了一副要抱她下來的架勢,冷媚兒就什么也不說,乖乖的任由他將她抱下來,雙手十分自然的環上他的脖頸,雙腿環上了他的健腰,小臉在他的頸間蹭了蹭,跟著她就輕輕的笑出了聲。
“你還笑呢?是不是把你爺們扔在家里感覺自己挺能耐的?”
說著托在小屁股上的大手就沒好氣的抓了一把,換來了冷媚兒倒抽氣的聲音。
“你就是欠收拾!”
他的臂膀非常有力,只是單手就能把她托得穩穩的,腳下的步子加快,三步并兩步就將人抱回屋里放在了床上。
“順不順利?”
“挺順利的,馬也已經藏好了,只要順利出了鎮,羅琳夫人的想追上咱們基本上不太可能。”
“那就好,可惜了,我還打算臨走前收拾一頓那個旅館的老板呢,現在沒戲了。”
冷媚兒眸子不由深了深,剛來的那天那位張老板竟然給羅琳夫人送信想對付他們,這筆帳她也給他記著呢。
“行了,趕緊睡覺吧,時間不早了,明天咱們還要辦大事呢,再鬧天就亮了。”
孟得魁沒反駁,抱著媳婦兒使勁兒的親了兩口,這才踏踏實實的閉上了眼睛。
冷媚兒暗暗慶幸好在回來前她在空間里洗了個澡,要不然被這男人這么親得多臟啊 這一晚,很多人徹夜難眠,比如一直擔心回去的路上會遇到各種狀況的王唯民和江國城,還有等了一夜卻沒等到天狼幫有任何動靜的丹敏二人。
“這都快五點了,他們還沒有任何動作,是不是我們的推測錯了?”
羅琳夫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丹敏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額頭,心里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一些懷疑,“把昨天的所有消息全都給我拿過來我再看一遍。”
羅琳夫人趕緊將資料全都拿了出來,遞到丹敏的手里。
這處房產是兩人在鎮上的落腳處,只是平時很少來,這次也沒事帶貼身的傭人,所以只能羅琳夫人親自動手了。
屋里很靜,靜得只聽得見紙張翻動的聲音,終于,丹敏的手停在了最后一張紙上,上面寫著的,正是晚飯后杜幫主的親弟弟杜洋出去買衣服的記錄。
丹敏的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扣動,突然她莞爾一笑,“咱們這次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羅琳夫人“…什么意思?”
“我用了一招引蛇出洞,沒想到蛇沒引出來卻打草驚蛇了。
告訴下面的人,現在開始,外松內緊,把人給我盯住了,這兩天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千萬別讓人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給我跑了!”
羅琳夫人覺得這種需要運用腦子的事兒她就不費那個勁兒了,反正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沒啥用。
她只管負責傳話跑腿就好。
她出去后,丹敏便躺回床上補眠。
熬了一夜,前一晚又沒怎么睡,她的覺就有些沉,睡得蒙蒙朧朧的時候被外間說話的聲音吵醒了。
“出什么事了?”
大管事正在匯報天狼幫的事,聽到丹敏的詢問立刻又將上午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也不知道四方旅館的張老板怎么得罪的那姓杜的,他帶著人把四方旅館給砸了!”
…丹敏剛醒感覺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沒事兒跑旅館去干什么?”
“說是,旅館有一個服務員被姓杜的踹掉了兩顆牙,今兒在街上碰上了,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姓杜的就把那服務員又給踹了。
服務員又被她踹暈了,姓杜的就派人把那女人的送回了旅館,跟那女的一起出來買菜的小子就拉著姓杜的死活不讓他走,非要讓他給個說法。
姓杜的當時沒說啥就跟著去了旅館,結果兩邊還沒說上兩句話呢,姓杜的就把張老板給揍了,把他家的店也給砸了,還打傷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