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兩個字的評價,孟得魁一瞬間就想了很多,中午的時候他還看吳美麗百般不順眼,可是那一刻他真的慶幸自己沒有強硬的把她趕走。
若不是她,他壓根不知道有茍大熊這么個人的存在,更不知道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有人在暗地里暗戳戳的覬覦著他的媳婦兒!
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只要有一點點這樣的可能,他都不會允許!
想到這兒,他直接從炕上將茍斤提起來扔到了地上,真的是拎起來直接往地上扔!
茍斤落地發出“砰”的一聲,他立刻被疼醒了。
同時這聲音也驚醒了炕上的其他兩人。
黑漆漆的屋里光線太暗,茍大熊立刻一激靈從炕上坐了起來他驚慌問道“你是誰?”
上次半夜被人敲斷腿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他真的不想再重新經歷一次了!
孟得魁從腰間摸出自己的那只匕首,往茍斤的脖子前比劃了一下,目光卻是看向茍大熊的方向“找你兒子問點事兒,要命的就把嘴給我閉緊了。”
茍大熊一聽不是來找自己的,立刻暗暗松了口氣,幾秒過后,他聲色俱厲的沖茍斤吼道“老大,等下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敢隱瞞一句,說一句假話,老子打不死你的!”茍斤被嚇的都要尿了!
他脖子上放著的玩意兒那可是能要了他命的,他口中連連應是,身體卻拼命往后躲,試圖遠離那只匕首“您問您問,但凡我知道的絕對不會隱瞞一絲一毫!”
“那個姓吳的女知青找你要干什么?”
茍斤被問得一楞,他是真的沒想到今天這個人是為了吳美娜來的,他的回答自然就慢了。
這一遲疑可不消說,孟得魁直接一手捏住他的腕子,下一秒刺耳的骨折聲響起,茍斤疼的嗷的叫喚出聲,“別別,別動手,我說,爹,爹救命,我好疼…”
茍兩嚇得混身一個哆嗦,他悄悄的挪去了炕的最里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賴是自己的兒子,茍大熊也是心疼的,可越是心疼越是火大,這孩子一點都不像他,整個人蠢得霸道,不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嗎?
人家問他就說不就好了,被人捏斷胳膊純屬他自找的!
茍大熊道“疼你還不學聰明點,早點說不就沒事了嗎?”
茍斤心道誰知道只是楞了下神這個人就把他的胳膊掰斷了呢,“她和我說,她和我說爹,我要死了,他要殺我了…”
這次不等孟得魁下手,茍大熊“蹭”的一下下了炕,抬手就甩了茍斤一巴掌“我特么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蠢貨!
問你啥你趕緊回答,要不然老子就等著給你收尸了!”
說實話,茍大熊絕對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女人,他的反應是相當快的!
剛才要不是他手急眼快的甩了茍斤一巴掌,孟得魁絕對會把他另一只手也掰斷!
而且他的話里滿是提醒,有話趕緊說,不然等著茍斤的絕對是死路一條!
好在茍斤沒蠢到家,抓住時機開了口“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啥。
那個吳美娜只是和我閑聊,說她在家受了多少的氣,說她姐不喜歡她,哦,還有知青點兒的人怎么給她白眼,我,我,我就覺得她長得也不賴,要是,要是和她多接觸接觸,跟她那啥啥的…”
茍大熊又是一巴掌蓋了下來,“操你大爺的好好說,啥那啥啥的,你說清楚了!”
那邊茍兩怕他哥繼續犯蠢趕緊替他回答“爹,就是我哥看上那個姓吳的了,想和她多接觸接觸,然后把人弄到手!”所以才那啥啥的了…
聽墻角的冷媚兒有些意外,她不認為茍斤是在撒謊,那么吳美娜這么頻繁的和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接觸到底有什么目的?
別說她是想要和茍斤交朋友,看她費盡心力要搶了親姐姐未婚夫這件事,就能知道她是絕對不會看上一個啥也不是的茍斤!
這個女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呢,在對付吳美麗的時候行事還有些粗糙,這才多長時間竟然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你明知她所做的事沒安好心,可是卻抓不住她的任何把柄,這樣的人要是不能一次把她打死,那等她緩過勁兒來肯定會給敵人致命一擊!
冷媚兒以為孟得魁問到這兒就不會再問下去了,可是并沒有!
只聽又是咔嚓一聲,剛才茍大熊一力保下的茍斤的另一只手腕到底還是斷了!
“啊,我都說了為什么還要動手,我真的都說了啊!”
“別以為這么說了老子就會信,趕緊給老子好好想,她除了這些事外還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村里其他人,哪怕只有一句一個名字也給我原封不動的說一遍,老子不介意你不配合,反正,你還有兩條腿呢!”
茍斤瞬間如墜冰窖!
他不想做個四肢皆斷的殘廢啊!
“我,我想想,你讓我好好想想,我肯定能想到的,肯定能的…”
茍大熊急的滿腦門子全是汗,可是為了不打斷茍斤的思路,他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只盼著兒子能爭點氣,說點有用的,把眼前這個煞神打發走!
終于,“我想起來了,她提過她想和一個女人做朋友,可是她姐和那個女人關系好,肯定說過她的壞話,所以那個女人對她很有意見,她很傷心!
我當時聽了就非常生氣,還想幫她教訓那個女人一頓來的…”
茍大熊的腳不動聲色的踢上了茍斤的大腿外側,茍斤立刻了禁了聲。
孟得魁一聽立刻問道“她說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茍斤心時一陣愁苦,每次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就光想著占便宜了,哪能把她的每句話都記得那么清楚?
最關鍵的是,這么長時間他還一點便宜沒占到,想想都他媽的不甘心!
現在人家非要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名字…“哦,名字我實在想不起來了,但我記得她說過,那女個福氣好,懷個孕都比別人厲害,一次懷了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