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祭天習俗
一說到春宴的事，落落不知為何沒了剛才的興致，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墨軒臉色有些難看，解釋道：“因為楚國天寒地凍，每年收成都不好，所以年年開春春宴都會祈求上蒼保佑。最主要的是，要在春宴上選取一位合適的人······”
墨軒突然不說話，夏思涵見狀著實感到奇怪，再看向李錦炎和落落，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怎么了，干嘛不說完，要選一個人干嘛？”
“祭天。”墨軒低聲說道。
墨軒的聲音十分低沉，夏思涵心里一驚，沒想到楚國還有這種習俗，看來這春宴也沒必要過去了。
“不止如此，每年春宴的時候欽天監選出來的人不論家世背景如何，都不能反對，甚至有不得寵的宮妃也被選中的。”
落落補充道，夏思涵心中更是不安，若是自己參加了，萬一被選中呢？
“落落，你，你這是？”
夏思涵看著突然跪在地上的落落，有些錯愕。
“你會幫我的對嗎？”
“你......我......”
夏思涵看著她又看看墨軒，后者拉起落落，解釋道：“落落就是今年被選中的人。”
此話一出，夏思涵立刻呆住，“不是春宴的時候才會選嗎？”
“這都是人為的，哪有什么天神，都是他們改變不了事實編造出來的。”
“可是落落是將軍之女，她…”
落落苦笑，“那又如何？太后說了，為了楚國來年風調雨順，什么人都不能違抗，這么多年來的規矩無人能反抗。”
夏思涵雖然對這種習俗極其厭惡，而且她對落落也有些好感，可她只是一介婦人，如何能幫得了她。
“宣王爺都沒有辦法，我又怎么幫她？”夏思涵無奈地嘆息道。
墨軒挑眉，“夏思涵，只要你有心，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你這么聰明，落落也曾多次幫助于你，你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對不對？更何況，這不過就是北辰墨染的計謀，就是怕落落被另外幾個皇子王爺看中了，威脅到他的地位。他自己不娶也就罷了，還妄想切斷她的姻緣！”
墨軒的話夏思涵徹底明白了，搞了半天不就是自己想要得到將軍府的支持，如今遇到這種事卻讓她來幫忙，這也太看得起她了。
“王爺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民婦不過是平民一個，能有什么本事？”
墨軒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目測大概有好幾萬兩，夏思涵笑瞇瞇地收下了。
“我也不知道這欽天監是憑什么來選人的，可既然是上天的意思，那就從老天那里開始。”
“此話怎講？”
墨軒就知道她有辦法，夏思涵拉著落落的手，沉聲道：“天有異象，我只能說到這里，剩下的王爺自己想辦法好了。”
夏思涵的話讓墨軒笑了出來，更是讓落落開心不已。
“思涵姐，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不過，這到底什么意思啊？”
落落不明白，墨軒卻懂了。
“交給我好了，多謝李少夫人提醒，這是謝禮。”
“王爺客氣了！”
夏思涵見他再次掏出銀票，一點都不客氣全部收回。落落驚訝不已，沒想到他們之間的交情居然靠是銀子來維持。
“思涵姐，我們之間的關系也要建立在金錢至上嗎？可我今天沒帶銀票。”落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夏思涵見了哭笑不得。
“不收你的，只收她的。”
聞言，落落高興的摟著夏思涵的胳膊蹦了起來。可當她對上墨軒的眼神，她有些怔住了。
墨軒的眼神落落看的明白，一如之前她看北辰墨染的眼神。
落落心里一驚，夏思涵看的分明，笑而不語，轉身讓楊青澤去準備酒菜。
“落落，事情若是解決，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謝謝王爺。畢竟這可是弄虛作假，若是被發現了，王爺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夏思涵自然知道墨軒打得什么主意，如今王妃之位空懸，北辰墨染暫時不會過問他的婚事，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從此就不管墨軒的事情了。
如今墨軒幫助落落也是在幫他自己，說不定落落還會因此是而嫁給他，這也是墨軒希望的。
夏思涵雖然心里清楚，但是不會過多干擾。本就事他們自己的事，落落必定也明白，不然也不會跟著墨軒進來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也不用拐彎抹角了。
夏思涵坐在那里靜靜喝茶，楊青澤和小九下去準備酒菜。落落的心情一時間高亢起來，將這些天的見聞都分享給他們，逗得夏思涵開懷大笑。
“落落，我前日收了不少漂亮的衣服樣式，不如我幫你量量尺寸，改日做了衣裳給你送去？”
夏思涵的話讓落落興奮不已，早就知道她之前在慕容國就是做成衣的，她自然愿意。
“好！王爺稍候，我們待會就下來。”
墨軒頷首，并不在意，看著他們兩人離開，回頭對著李錦炎示意，附在他的耳邊輕語，李錦炎眼眸微微瞇起，隨即轉身離去。
樓上房間，夏思涵給落落丈量尺寸，裝作不經意間問道：“落落，你覺得宣王怎么樣？”
落落蹙眉，“宣王？很好啊！他很熱心，也很聰明，不過心機太重，感覺有些看不透。”
落落的話讓夏思涵吃驚，她什么都懂，難道看不出來宣王對她有意？
或許是看出夏思涵眼里的驚愕，落落笑了。
“思涵姐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知道宣王的心意，也知道他這么做是別有用心，不過我也想通了。”
她看著夏思涵，輕聲道：“思涵姐，我記得你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北辰墨染不是我一個人的，墨軒也可能不是。但是，只要我足夠強大，就算分享同一個男人又怎樣？他們還不是要看我的臉色，依著我順著我。”
“落落，你…我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好事，不過只要你高興就好。”
夏思涵看著落落眼中多出來的那一抹精光，心中感嘆。她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落落之前眼眸中的靈動是她最欣賞的，如今這靈動已經沒了，反倒多了一抹算計。夏思涵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勸說到底算不算好事，也只能由她自己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