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莊園內頓時一片哀嚎聲起,雪菲嚇到不敢動彈。侍衛們長劍拔出,霎那間血流滿地,待到雪菲時,她連連搖頭:“我是王妃,你們不能殺我,不能!”
李錦炎一劍揮出,雪菲只覺得自己眼前滿是紅色,等到反應過來,頓時嚎叫不已。
雪白的俏臉上一道紅色的劍痕血流如注,堂堂宣王妃就此毀容,即便不休棄,將來在王府里也肯定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侍衛們將她拖到馬車上帶回王府,墨軒率先去了大牢將人接出來。
夏思涵看見墨軒親自來接有些詫異。
“王爺?”
“是本王大意了,讓少夫人受驚了。”
墨軒的話讓夏思涵心中明了,他說自己大意,看來此事真的是雪菲所為。
一旁的獄卒上前提醒:“王爺,這位夫人已經可以離開了,風月樓卻要停歇幾天,因為里頭被不明真相的人砸了,所以…”
“本王自會去找你們大人,你下去吧!”
夏思涵聽了一陣痛心,她的風月樓被人砸了,這筆帳要算在墨軒身上。
“少夫人,我們先走吧!”
墨軒伸手示意,夏思涵點點頭,抬腳走了出去。她沒有問墨軒如何處置雪菲,但是也能想到墨軒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至于風月樓,失去的總會有人給她補上。
倒是樓里的下人們,也不知被安頓在何處。風月樓才開張沒多長時間,人員也才剛剛穩定,卻在此時遭遇這種事,也不知綠翹他們如何應對。
出了大牢,夏思涵就看見小九在外迎接。見到夏思涵出來,小九趕緊迎了上去。
“東家,您沒事吧?”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夏思涵并未受傷,這才放心。
“沒事,風月樓的那些人呢?烏木還沒走,他們現在都安置在何處?”
夏思涵十分關心他們,小九回道:“他們都在城東的客棧里,烏木和綠翹分別管轄一半人員。屬下昨晚已經過去看了,一切安好,東家您放心,綠翹還是有點手段的。”
小九雖然這么說,可是夏思涵還是不放心,堅持要去城東的客棧里看看。墨軒本想相送,不過此案在都城中影響甚大,他不好過多露面讓他們多加猜測。
許多客人都知道風月樓,也知道李少夫人,可是極少人知道這兩者是同一個老板。如今夏思涵出事,都城中人議論紛紛。
夏思涵來到城東客棧時已近深夜,綠翹卻還沒睡,看見她們前來綠翹很是詫異。
“東家!您沒事了?謝天謝地!”綠翹臉上的欣喜不是裝的,沖過來的時候眼眸里一片真誠。
她這么一喊,和她一起的那些女子被驚醒了,紛紛從內屋探出腦袋,看見夏思涵他們眼底一片驚訝。
綠翹見狀趕緊給他們介紹:“你們既然都醒了,那就趕緊過來跟東家請安,這就是風月樓的大東家,李少夫人!”
眾人聞言都進來了,對著夏思涵,跪了下去,口中齊呼:“見過東家。”
“都起來吧,我就是來看看你們,這兩天辛苦大家了!”
“東家更辛苦,我們姐妹被綠翹姐姐安置在這里并未受罪。倒是東家,被人冤枉下了獄,在里面定受了不少苦。”
夏思涵定睛一看,說話的是一位穿著粉紫色衣裙的女子,生的有些異域風情,不過年紀還小,說話卻很中聽。
夏思涵淺笑:“無妨,看到你們沒事就好了。綠翹,讓她們先去歇息,我有話與你說。”
綠翹點頭,眾人聞言自覺退下,房中只剩下他們三人。
夏思涵坐下,示意綠翹坐在自己對面,綠翹還有些拘謹,夏思涵讓她坐下說。
“綠翹,如今風月樓還有段時日才能重新開張,不知你有何打算?”
綠翹不急不慢道:“其實這兩天我也在訓練她們,這里的姑娘們共有四十個人,分成八組,每組五人是一支隊伍,往后表演就是五人搭檔。”
“你是想讓他們競爭?”
“嗯!”綠翹點頭,“在慕容國時我們都是單打獨斗,而今五人一組,他們的實力比一個人又要強很多。如今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訓練,等到重新開張時剛好能夠示眾,到時候風月樓又是都城中的酒樓支柱。”
綠翹的話讓夏思涵心中釋然,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好,此事就交給你,若是需要銀子,你盡管開口。”
夏思涵從來不吝嗇銀子,尤其是對這些姑娘,不過綠翹卻并不在意這些,她想要的是夏思涵的絕對信任。
夜已深,夏思涵從客棧里出來后回到店鋪,已經這個時辰她也沒了睡意,于是坐在桌前開始繪制新的風月樓。
人為災禍,這次涉及到雪菲郡主,夏思涵覺得十分有必要跟墨軒說道說道。按她以前的性格,雪菲郡主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可是如今想要合作,就不能下手太重。不過不讓她吃點苦頭是不行的,這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夏思涵將圖紙繪制好以后天已經快要蒙蒙亮了,她打了個哈欠,揉揉酸痛的脖子來到樓下。近幾日因為這次牢獄之災,店里的伙計也跑了,夏思涵決定還是過的輕松些,將這里改成茶樓,依舊有不少客人,但是不用做菜了。不過此事暫且不急,她目前的主要心思還是放在風月樓那邊。
“小九?”
夏思涵聽見廚房里有動靜,走過去一看居然是小九和楊青澤,兩個人圍著灶臺差點打起來。看見夏思涵過來,小九有些不好意思。
“東家,我看你昨夜都沒怎么睡,就想著給你熬點湯,楊青澤這小子笨手笨腳的,凈會幫倒忙!”完瞪了一眼楊青澤。
“我…算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笨,那么現在怎么辦?”
楊青澤指著鍋里的湯問她,小九挑眉道:“可以盛湯了,沒看見東家已經起來了嗎?”
楊青澤聞言認命地點點頭,快速盛湯端到外面的桌子上,又將蒸好的饅頭一并端了過去。夏思涵見狀十分感動,說到底還是他們心疼自己。
“你們也坐下一起吃。”
小九點頭,三人各坐一方,楊青澤喝完湯才想起李錦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