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事兒都怪我大伯,他怕我出什么意外,就讓我二伯臨走時候告誡我,說什么沒有二伯領隊,就不讓我出來探險。唉,都是大伯太看重我了。但是誰讓是有的侄兒之中,我長的最像他呢?”
佟銳摸摸自己的臉,頗有些自戀的道。
眾多大修士:“…”
“你是說佟天行不讓你出來?”
“是啊。”佟銳特別臉皮厚的說道“我聽我二伯說,我大伯這次要下來看我了。”
嘶嘶,有幾個大修士到底是沒忍住色變。
佟天行居然要下界,他可是真傳弟子,這是打算暫時待一陣子,還是常居?
“行了,見也見面了,等會你就帶著你的人跟從我們去斷裂石廊那邊過去搜索。”另有一個大修士此時突然出聲道。雖然他也聽不待見天天貓著,不聽調遣的佟銳等人。
但是人家都說了這是佟天行的想法。這個時候自己等人若是繼續找茬,那佟天行就能夠在以后的各種任務之中,明目張膽的找茬了。
理由都明擺著,不給臉,凌迫晚輩,欺負我家侄兒。
宗門之中那么多人,哪里能沒有個雞毛蒜皮的小矛盾,但是這種小矛盾若是公開到了明面上,就不行了。
越是大修士越是要臉。
再說佟天行還是真傳弟子,在新生代大修士之中赫赫有名,戰力強大。
佟銳恭聲答應了。然后就帶著自己的人轉身離開。
等他一走,就有大修士忍不住冷哼道“到底是佟家的人,這傲氣都滲透到骨子里了。就連見到我們這些大修士,也半句話都委屈不得。”
“老黑你是不是想找茬。等佟天行下來,你去找他煉煉?我尋思他指定喜歡你。”
“老杜你什么意思?”
“老黑,欺負小輩你很得意是不是?也是,你畢竟也是野修出身,天生就賤。”
“杜翰明!”某個大修士暴怒著站立了起來。
“要不咱們倆先做過一場?就看不上你那小人得志的損樣。”
“別別,都是同門,可別鬧了。你們都是大修士,一旦打起來,周圍的勢力都會知道的。”
“都安生點吧,精力太充沛的話,就去破解陣法去。”
那個叫做老黑的大修士,一副他比誰都憤怒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卻并不敢真的跟杜翰明戰斗。因為他雖然不是最新晉的大修士,站立確實大修士之中墊底的存在。
他哪里敢跟人打啊?欺負欺負晚輩還成。
于是有人攔著他就下臺階了。
杜翰明沒好氣的冷笑幾聲。臉上那全是瞧不起的神色,差點把老黑氣的跳腳。
太初劍宗的遺跡探索大修士隊伍被卡著的地方,其實是一處地壑上面的殘破斷石廊。這段石廊和石廊附近的陣法密布,只要解錯了陣法,就會有小段石廊掉落到地壑之中。
原本探出來的一大截,現在就只剩下最后能站個人的一小段了。
最可怕的是石廊的另外一邊,還有一個斷龍石,就是萬鈞巨石,那是封鎖通道用的。通往遺跡內部的通道就被它控制著,若是石廊徹底消失,太初劍派的那位陣法師說那塊斷龍石就會直接掉下來封鎖通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某種就連法寶都砸不出一個淺坑的特殊堅固的異石。
也不知道曾經的太初劍派是從哪里尋來的。
它若是真掉下來,就算他們是大修士,在封印修為的情況下,也是別想弄開它的。那樣太初遺跡的探索就要斷了。所以太初劍派的陣法師都開始聯合其他勢力的陣法師大修士們聯手破解那石廊上的陣法了。
廣寒劍宗的人來了之后,就有大修士招呼陣法師們趕緊過去一起破解石廊上陣法。
其他人在附近搜索,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門。
“那陣法師都過去吧。”佟銳吩咐道。
等到幾個陣法師走了,佟銳沒帶著人去四處搜索,反而走到了殘破石廊的附近觀望。
“你們覺得這里就只有一個通道通往遺跡內部嗎?”
李熠立即搖頭“不可能,這么大的遺跡,怎么可能就只有一個通道。”
“或許其他的通道都已經塌方了?”馬良猜測道。
“這種通道在修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塌方的可能性了。”地師出身的楚珅昱說道。“這附近肯定有備用的通道。”
“備用的?那能在哪里?”佟銳問。
“不是上去,就是下去。”楚珅昱道“這是人類修東西的固有模式。”
李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堪輿術活用的不錯。”
“那我們向上找找看,再向下找找看?”
“佟師弟你還是先問問其他早到的師兄弟是怎么找的。”呂蒙道。
佟銳一拍額頭,他怎么把這個了解情況的機會給忘記了。
佟銳帶著幾個師弟跑出去一圈,回來之后臉色就比較難看。“向上沒有路,都是塌落的石脈和巨石什么的。向下,不到一千米就會遭遇各種深海蟲子。
他們好像無窮無盡一樣的又臭,又腥,數量還多。
一開始還有很多個探險小隊殺下深壑,結果最后都狼狽的退出來了。”
“那我們下去殺蟲子吧,雖然惡心,但是別人都能夠及時退出來,想必不怎么危險,總比一直站在這里的好。大修士們看著呢。”呂蒙選擇道。
“好吧。”佟銳想了想就同意了。
聽說要下去殺蟲子,還特別臭,眾人都開始換衣服。有些還帶了面罩。
聽說他們要下去,本宗門的大修士們也沒人管。佟銳就帶著人直接下去了。
才下了三百多米,就有一些另算的軟體蟲子出現。它們朝著眾人噴射腐蝕性很強的膿液。那膿液又粘稠又毒,氣味更是能讓鼻子自殺。
佟銳等人到底是宗門修士出身,差點就停下返回了。
后來想著就這么回去,豈不是丟臉,才硬著頭皮繼續下。
到下面七八百米的時候蟲子們已經成山成海。一來就是跟潮水一樣涌動著包圍眾人。
蟲子太多了,有人的法袍都扛不住,露出了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