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茴說百年后的那場浩劫,主要源自于聶正與人斗法,才將天圣山上的封印破壞,導致魔族入侵,生靈涂炭。他數次重生,都想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但每次都沒能成功。
至于當初與聶正斗法的是何人?他們為什么會打起來?還有是怎么破壞的封印?而浩劫發生之后,他又去了哪里?這些問題,寧茴也回答不出來。
就連聶正這個名字,也是前世聽說,當初斗法之時,西境附近的凡人被對方救過,記住了這個名字。后來流傳開來后,他才知道浩劫之事與他有關。
為了印證這件事,游優特意拜托元麒去西境天圣山走了一趟,發現那里的確有著強大封印的痕跡。而且那個封印極其高深,就連元麒也未能看出,那到底是什么封印。
也就是說寧茴擔心的事,在未來真的可能會發生。而與聶正斗法的那個人,興許就是他口中那個偷了神器的叛徒,聶正那時估計也不知道那里有魔族的封印。
明白了這件事后,那問題就好解決了,游優轉手就送了聶正一份天澤大陸全地圖,順便將各地仙門位置,以及危險封印的地址都標了出來,特別是天圣山重點標紅加粗,提示是魔族封印地。趁著他養傷之際,讓他誤必要背熟,千萬不要隨便去危險的地方打架。
收到地圖的聶正:“…”
不是,雖然很感激有人送地圖,畢竟熟悉地形更容易完成任務,但讓他一天默寫三遍是什么鬼?他現在受傷,但神識無損,這樣的地圖掃一眼就記下了好嗎?為什么還要默寫,有這么對待病號的嗎?好歹也是個仙人,請你們尊重一下上仙好嗎?
凌啟卻面無表情的拿出了賬本,“每天三遍,一月減五塊靈石欠債!”
“好嘞!”聶正立馬愉快的拿起了筆,“你覺得一天十遍怎么樣?”
凌啟:“…”
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解決方法的寧茴:“…”
仙人,呵呵!
聶正受的傷的確很嚴重游優的回春術一共用了五遍才將他的身體修復得七七八八。他第一時間,就用法器開始追尋那個叫凈辰的仙界叛徒但意外的是完全找不到。
看著毫無反應的法器,聶正整個人都傻了甚至有些開始懷疑仙生。明明是帝君賜下的法器,怎么可能追蹤不到對方。
倒是游優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說的那個人既然敢偷神器下界那證明早就料到會有人來追。怎么可能會不提前做好準備,現在找不著人也很正常。
聶正整個人都不好了,找不著人那他就無法得知對方到底做了些什么,不知道做了什么就沒法阻止沒法阻止他就沒法完成任務完成不了任務他就沒時間還債,還不了債,那他的利息…
啊啊啊啊啊!!!
他越想就越著急,越想就越崩潰,仿佛看到了一座座靈石山朝他毫不留情的壓下來當即也顧不得繼續養傷了,直接就提出想要出發去找人。
游優到是也沒有攔著反正靈契已經簽了,所謂的靈契相當于是天道契約不完成會對道心有礙,只要對方還存在于三界之中這個契約就會一直有效除非他們主動放棄否則不能解除。
所以也不擔心他會直接跑了,很痛快的放了人,讓他先去做自己的事。到是寧茴一臉的擔心,就怕對方一離開,就跑去天圣山開封印,造滅世浩劫去了。不僅一路將人送到了山門口,還反反復復的交待,“記得每天默寫地圖!每天啊!千千萬萬別忘記了…出門在外,自己悠著點,不該去的地方不要瞎去!”
不明真相的聶正,看著對方那擔心的神情,一時間只覺得異常感動。
多好的道友啊!
雖然平時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時不時想拔劍砍他。沒想到臨走卻還這般擔心他,不僅一路送到了這里,還時刻不忘憂心他的欠債,提醒他背圖抵債。
這就是所謂的面冷心熱嗎?好道友!
“放心吧,寧弟!”聶正感動得無以附加,一臉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回來就跟你拜把子的神情,“地圖我早已經爛熟于心,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寧弟你也珍重!”說著鄭重的朝著他抱拳,這才吸了吸鼻子,轉身飛走了。
寧茴:“…”
什么鬼?誰tm是你弟弟?!
管你回不回來,你丫別給我去天圣山啊喂!
(╬ ̄皿 ̄╬)
聶正這一走,七八年內都沒有再回來,真衍宗又恢復到了以往忙碌的修行之中。
而自從聽了丘章一節基礎課后,游優覺得自己確實有所收獲,對靈氣的控制要比以前好很多。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她御劍再也不會丟了。雖然仍舊速度很快,一不留神就飛遠了,但總算有了一個可以掌控的度。
所以她深深覺得,自己很有好好學習的必要,特別是一些日常實用的術法,更是應該盡快掌握。于是,迎著丘章異常驚喜的目光,她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課堂之上。
相比于上次考察性質的旁聽,她這回是真心的想要來學習的。所以聽得非常認真,但可能兩個世界的教育方式和水準,確實是有區別的,游優不可避免的會有些聽不明白的地方,于是順勢就問了問旁邊的同學。
同學寧茴:“…宗主。”
“嗯?”
“我要是告訴你了,你…這回還算我作弊嗎?”
游優:“…”
不是,就是被罪抄課本而已,陰影有這么大嗎?
無語的瞄了他一眼,反問道,“如果也算作弊的話,你就能不告訴我嗎?”
寧茴:“…”還真不能!不然外面那群天天來偷看宗主的師兄師姐會打死他!
所以宗主你來這里上課,是故意來抓我小辮子的嗎?
對于游優時不時來蹭課的行為,丘章是最高興的一個,這可是來自宗主的肯定。于是上課得熱情明顯提高,講得那叫一個激情四溢,直到術法修練課上…
游優用清潔灰塵的去塵訣,擼禿整座浮峰寸草不留;用小型喚水訣,將下方的草原‘喚’成了湖泊;用御風術,刮起了滿天罡風,砸得護山陣法哐當響了一天。
丘章:“…”
寧茴:“…”
眾弟子:“…”
不止是弟子們,連丘章自己都嚴重懷疑,他們真的是上的同一堂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