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部隊的訓練很苦吧?”
胡媽媽小聲的問道。
知道胡媽媽是在心疼兒子,所以剛剛坑了一下胡戈的司南,也是配合的點頭道:“很辛苦,胡戈是電視劇的男主角,壓力都在他身上,在部隊他也是下了死命的在訓練。”
“是啊,整個人都黑了不少。”
胡媽媽心疼的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抬步走向了胡戈,輕輕地叫醒了他,“回家睡吧!”
胡戈懵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回家吧!”
搖了搖有些昏沉的頭,胡戈和胡媽媽對著司南夫婦告了別,跟著就離開了。
明天就要進組了,為了方便,劇組是要到金陵去拍的,包括一些都市的鏡頭,軍旅偶像劇嘛,總不能讓部隊來遷就你吧!
沒錯,這部戲是要用到部隊的一些武裝力量的,包括士兵龍套,而劇組需要的某些特定場地,部隊也允許了實拍。
陣仗很大,胡戈不敢馬虎,說是明天開機拍攝,今天可以休息,但誰也不會心安理得的休息,最遲就得今晚趕過去匯合。
明天開拍才到,那就太失禮了。
對了,這部戲的名字叫做——龍的傳人。
下午五點,司南和張芊,再加上胡戈和他的助理,四人匆匆下了飛至金陵的飛機。
有人接,坐上車就去了劇組在金陵租下的酒店。
很偏僻,是金陵的郊區了。
車開了一個小時就到了,沒有魔都那么堵。
因為張芊在,所以張揚才下來接人,幫著拎行李。
當然,僅限于張芊的行李。
一邊跟著向著酒店內走去,司南一邊開口問道:“人都到齊了么?”
“沒,劉菲菲估計得在晚點才到,醫院那邊的體驗生活,不容易。”
張揚幫著解釋了一句。
急診內科的體驗,司南幾人雖然沒經過,但想想都肅然起敬,那是個最接近死亡的地方,真的不容易。
一路無話,登上電梯就到了劇組給主演包下的酒店樓層。
劇組有劇組的規矩,這里只有演員,沒有夫妻,所以張芊沒和司南一起,各自住了一間,緊挨著的。
大概夜里十點,劉菲菲到了,整個劇組總算是全員到齊了。
時間不經等,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第二天的晨曦就透過沒拉窗簾的窗子,大方的撒在了初醒的司南臉上。
六點了。
看了一下時間,司南伸了個懶腰,洗漱過后就去敲張芊的門了。
打電話雖然省事,但沒什么儀式感。
生活嘛,總得自己找點意義。
敲了門,司南沒等到張芊開門,自己房間的另一邊的胡戈,倒是梳妝整齊的開門走了出來。
兩相對視,默默無言。
一秒?
兩秒?
忍不住了,司南和胡戈同時向對方啐了口無沫的口水,聽個響,領會意思就行。
胡戈扭頭就走,下去吃早餐了。
司南沖著胡戈的背影討嫌的做了個鬼臉,幼稚的對不起他也已經三十歲的年紀。
咔呮!
張芊出來了。
“等久了?”
“沒呢,也就剛來!”
“那行,那就再等會兒,我去叫一下菲菲。”
“…”
看著素顏的張芊,司南扁了扁嘴,也就你天生麗質,不然看我給不給面子。
又等了一會兒,劉菲菲出來了。
一見面就客氣,完全不像對張芊那么自然,“司南編劇,早上好!”
司南啞然,看了一眼張芊,“這稱呼有點別扭啊,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南哥。”
司南這人,看起來很隨和,其實私底下很難和陌生人親近,現在他對劉菲菲的態度,一部分是因為張芊,剩下就因為胡戈了。
如何有可能,這位將來或許就是他的弟媳了。
劉菲菲也沒猶豫,順著就叫了聲南哥,她會主動親近張芊,其實也是為了靠近司南這位華夏如今最厲害的編劇。
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圈內人,大多如此。
只要沒有什么別的心思,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好資源,太難找了。
這一點張芊明白,司南也明白。
至于為什么不找張揚,就圈內共知的張泰迪雅號,足以讓劉菲菲敬而遠之了。
三人還算和睦的去吃早飯了。
一個小時的早餐時間后,整個劇組的人開始行動,最后走的才是演員。
因為是第一天拍攝,有開機儀式,所以得全員到場。
張揚挑了個這么偏僻的地方拍攝,目的和拍無盡挑戰時一樣,盡可能的拖延曝光時間,所以開機儀式是沒有記者的。
簡簡單單的拜個神就結束了。
第一場戲,拍的是胡戈和司南出營去參加婚禮的戲,很簡單的一場戲。
劇組的規矩,第一場戲盡量簡單的來,寓意整個拍攝期間都順順利利,其實也沒少人真的相信這個,但這個傳統依舊保留到了現在。
老導演是習慣,而像張揚這種年輕的導演,則是也因為這是一種傳承的儀式感。
離著正式開拍還有十分鐘,司南和胡戈都在一邊看著劇本,一邊讓或者說檢查妝容。
而攝像師,已經扛著攝像機登上了公交車。
這第一場戲,場景很簡單,空曠的郊區,一個無遮擋的站牌,還有一輛看起來有些年齡的公交車,當然,還有司南和胡戈兩位主角。
司機不露臉,側背影,妥妥的工具人。
車是劇組租來的,因為很偏僻,沒有乘客也合理。
整場戲就三個人,不對,司機只能算半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這要是還出錯,張揚得弄死他。
司機沒臺詞,老司機了,出不了錯。
胡戈有臺詞,老演員了,出不了錯。
司南沒臺詞,新人演員,所以…
張揚在片場,那是素有片場暴君的稱號,要是背的演員,他早就過來進行口水洗禮了,但司南不行,早前答應過的,不能罵他,還得和顏悅色的商量。
前者就算了,后者這是在扯他后腿,降低他在片場的權威。
所以盡管張揚擔心的很,但也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還在看劇本的司南,憋的實在難受。
十分鐘的時間到了,劇組瞬間就熱鬧起來。
各司其職以后,安靜的等著張揚的開始。
“場務打板!”
隨著張揚一聲令下,場務舉著板子來到主攝像機前,“龍的傳人第一場第一鏡!”
啪嗒!
打完板,場務彎腰迅速推開。
只見攝像機穩穩的拍著那個孤零零的站牌,隨后吱的一聲,一臉公交車車頭闖進了鏡頭,擋住了站牌。
攝像機沒動,透過車窗,拍著打開的車門,正走上車的兩個模糊身影。
“接老賀的鏡頭。”
張揚說完,監控器的畫面,就變成了待在車內的老賀的攝像機鏡頭。
只見鏡頭先拍著司南和胡戈的腳,隨著兩人走近,鏡頭才緩緩抬高,拍到了兩人的正面。
這是銜接鏡頭,理論上是一個鏡頭的,不過需要后期剪輯一下。
“咔!”
隨著胡戈和司南先后路過鏡頭,張揚叫停。
保一條,穩妥起見,所以整個鏡頭又重新來了一遍。
慶幸的是,兩次司南都沒出錯,雖然這不是個值得慶幸的簡單鏡頭,但第一做演員,沒NG就是個好兆頭。
接下來就是順著拍,不過主鏡頭在胡戈身上,司南就是個工具人。
這場戲各個角度都來拍了一遍,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午飯的時間,沒拖戲,張揚看了看拍攝鏡頭,整理了一下,確定沒補拍的鏡頭后,直接宣布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