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是那種欺騙朋友感情的人，還有那些做了壞事，還強詞奪理，把自己粉飾成好人的人，對了，還有態度囂張的！”秦正凡說著冷冷一笑，舉起手中的鋼管對著那手握伸縮棍的兩個保鏢便敲打過去。
那兩個保鏢見狀連忙揮棍來打秦正凡。
不過他們才剛動手，秦正凡的鋼管已經敲打在他們的手腕上。
“啊！啊！”兩人發出兩聲慘叫，捂著手便哇哇叫了起來。
“曹總，你有種！不過你別忘了，這里是永桐市，不是蒼云縣。你敢在這里玩橫的，敢指使你的人行兇，你膽子還真大呀！”
“我現在就打電話叫警察來處理，有種你們別走！不過你們就算走也沒問題，今天這事情，我們這么多證人在，你們是跑不掉的。欠債還打人，真是反了天了！”項哥指著曹巍神色猙獰道。
本來這種事情，項哥是不屑于報警的，他有的是小弟。但他見樊總帶來的人，也沒兩下就被秦正凡給收拾了，知道秦正凡身手厲害，再叫八個十個人來估計也不頂用。
所以就不愿意動用私人力量，而是光明正大地報警，請警察來辦案。
說破天，現在被打的人是他和他的手下，欠錢的是曹巍，再加上他們算是地頭蛇，南莊區瀾沙鎮這邊的警察都算是熟人，其他人脈也多。
兩個有利條件結合在一起，項哥就不信還整不死曹巍和秦正凡。
“這話講得還真是滴水不漏，義正言辭，富麗堂皇啊！”秦正凡忍不住再次拿著鋼管輕輕拍打著手掌，嚇得項哥連忙往后退，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指著秦正凡道：“你，你別亂來啊！”
“我不會亂來，你們不是擔心我們跑人嗎？放心我們不會跑的，不過你們也不要走，全都給我一起去曹總的辦公室呆著，要是敢動歪心思，想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秦正凡隨手把鋼管一扔說道，說完，目光冷冷地掃過樊總等人。
本來項哥等人認為這是自己的地頭，而且被打的是自己這邊的人，欠債的是對方，一旦報警，那絕對是勝券在握，但見秦正凡這樣有恃無恐的樣子，項哥等人心里又莫名有點發虛。
不過很快項哥等人就暗自狠狠鄙視了自己一陣，心想，特么的，就一輛小破面包車，而且還是蒼云小地方的人，怕個屁！
“嘖嘖，小兄弟口氣還真大呀，人家好怕怕呀！”見秦正凡扔掉了鋼管，明顯是不會再打人了，再加上只要項哥報警，警察就會馬上趕到，秦正凡就算再能打也是白搭，鐘月苓這個女人很快就恢復了一絲膽氣，一臉夸張地拍著胸口，倒是顯出了幾分資本來。
“正凡！”黃小志瞄了一眼那個鐘月苓，心里倒是不免有些發虛，低聲叫了一下秦正凡。
像他這樣的小老百姓，打架還真不怕，但對警察什么的心里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感。
倒是曹巍和秦家謙畢竟是見過一些世面，也知道秦正凡遠非拳頭厲害那么簡單，倒不會心虛。
“沒事舅舅！這天下的事情，最大的無外乎道理和拳頭，我們兩樣都有，不用怕。”秦正凡輕輕拍了拍黃小志的肩膀，寬慰道。
“道理？拳頭？”樊總等人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們還以為秦正凡夸的是自己能打！
“不服氣是嗎？等會你們會服氣的，各位去曹總辦公室吧。”秦正凡洞若觀火，冷冷一笑道。
“行啊，我們還擔心你們跑路呢！”樊總等人見了黃小志的表現，心里已經十足篤定，聞言一臉幸災樂禍和期待道。
說罷，一行人便一起去了曹巍的辦公室。
去曹巍的途中，項哥打了個報警電話，嘰里咕嚕一番，等他掛掉電話時，看秦正凡的目光就跟看死人和白癡一樣。
小子，你再能打又怎么樣？等會有你苦頭吃的！
秦正凡卻只是冷冷一笑，這次事件既然是永桐市這邊幾個地頭蛇合起來騙曹巍這個小地方來的大老板，他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算了，肯定要把這一整條鏈上的人都給撬動。
回到辦公室，曹巍客氣地請秦家謙叔侄還有黃小志落座，至于鐘月苓他們，曹巍自然懶得搭理。
秦正凡落座之后才拿出手機給王臻撥打了過去。
本來，秦正凡也可以給三哥楊昊撥打電話的。
要知道秦正凡現在可是玄異管理局的特聘專家主任，真論級別跟總局謝貫勇都是同個級別的，他真要是一個電話打給楊昊，指不定永桐市的市長都得被驚動，親自出面。
不過若無必要，秦正凡并不想動用自己另外一層身份。
況且他和王臻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當時王臻也說過，他如果來永桐市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現在他來了，而且這件案子已經明顯牽扯到經濟刑事，算是王臻這位副局長分管的一攤子，秦正凡不去跟他打招呼，而是直接打電話給楊昊辦這事情，王臻那邊顯然是說不過去。
所以秦正凡還是給王臻打電話。
“哈哈，正凡，你今天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不會是來市區了吧？”電話一被接起來就傳來王臻洪亮中帶著驚喜的聲音。
“是啊，剛來。”秦正凡回道。
“你現在在哪里？我現在剛好也沒什么事情，我去找你。”王臻立馬道。
“我現在在瀾沙鎮，遇到了點事情。”秦正凡說道。
“什么事情？”王臻可是老刑警，聞言聲音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秦正凡把曹巍的事情，還有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老弟，我現在就帶人馬上趕過去，你可千萬別再動怒出手！”王臻一聽，連忙道。
秦正凡的身手他是領教過的，而且還會一些玄門術法，又正直血氣方剛的年齡，王臻真怕他一個按壓不住怒氣出重手。
以他的身手要是出重手，別說普通人了，就算練家子都得非死即傷。
真要那樣就算樊總他們欺詐設局在先，恐怕秦正凡也要被追責。
王臻這時還不知道，秦正凡不僅僅只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曾經還在南矍叢林里冒著槍林彈雨殺入敵穴，親自以兇殘手段殺了南矍叢林一魔頭的年輕人。
否則，王臻心里頭恐怕要更慌了。
“放心吧王哥，怎么說我也讀了那么多年的書，還是知道懂法守法的。要不然我也不用給你打電話了，就他們幾個人我隨隨便便就能收拾。”秦正凡說道。
王臻聞言這才想起秦正凡年紀輕輕還是一位博士，他應該不至于那么沖動，心里頭不禁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反正我現在趕過去，你穩住他們就可以。”
“行，王哥，我等你！”秦正凡說著掛了電話。
見秦正凡叫什么王哥，曹巍就知道他是打給了王臻，心頭頓時大定。
“看來秦博士還是有點能量的，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今天這件事，我看不如各退一步，曹總按三百二十萬把商場轉給我們，先還上一部分債務。我們也不追究秦博士今天打人的責任。”樊總見秦正凡打電話時篤定的樣子，心里總隱隱感到有些不安，而且做他們這一行的，總歸不是什么正道，對方真要在市區這邊有上得了臺面的人物，鬧起來，他們恐怕要得不償失。
而且曹巍對秦正凡張口閉口秦博士，態度很是恭敬謙虛，這也讓樊總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怎么說曹總也是蒼云大酒店的老板，若秦正凡僅僅是能打，應該還不至于讓他對他這么恭敬謙虛。
當然樊總也僅僅只是有些不安，說這些話也僅僅只是出于謹慎考慮，不想事情鬧大，畢竟只是小地方來的，又開著一輛破舊小面包車，真有來頭，又能有什么大來頭？
“看來你們這是準備強買強賣啊！”秦正凡冷笑道。
“話也不能這么說，做生意嘛，總是有賺有虧的。曹總是外地人，沒看清楚這里的行情，稍微虧個一兩百萬其實還算是走運的。你看看外面那些爛尾樓，他們才算是虧慘了。”樊總說道。
“一兩百萬？你說得輕巧，要是三百二十萬轉給你，前后我差不多要虧三百萬呢！那我還不如繼續拿在手上，我干嘛要賣給你。”曹巍反駁道。
“你不賣也可以啊！你現在有錢還債嗎？今天能找到人買你這商場嗎？”樊總冷笑道。
“就是，曹總你有錢還嗎？今天我是一定要拿到錢的！”項哥揉了揉發疼的肩膀，面露狠色道。
“你耳朵聾了嗎？我剛才就說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就是來幫忙解決債務的！本來大家和和氣氣把事情講清楚，我說不定已經幫曹總把債務給還清了。”秦正凡說道。
“哈哈！”眾人聞言都放聲笑了起來。
“咯咯！”鐘月苓更是笑得花枝亂顫，波濤洶涌的。
好一會兒，鐘月苓才停下笑，道：“小兄弟，你知道曹總欠了多少錢嗎？連本帶利息估計要四百萬呢！你一個開著破舊面包車的小年輕，竟然說要幫他還清債務，真是笑死人家了！”
說罷，鐘月苓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跟著笑，仿若秦正凡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見鐘月苓他們笑個不停，黃小志看他們就像看白癡一樣。
真是沒見過世面，四百萬而已，秦正凡隨隨便便就給我姐夫劃了一個億，這要是說出來，都能嚇死你們！
秦家謙同樣用看白癡的目光看這幫敢取笑秦正凡的人，唯有曹巍不知道秦正凡現在是億萬富翁，見他因為自己被人嘲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漲紅了臉剛要替秦正凡說話，秦正凡已經沖他擺擺手，阻止了他，然后沖鐘月苓等人冷冷一笑道：“很好笑嗎？有誰規定開破舊面包車就還不起四百萬債務的嗎？”
說著秦正凡隨手拿出了那張國民銀行的鉆石卡，淡淡道：“我想憑這張卡，還四百萬應該沒問題吧。”
鐘月苓等人臉上的嘲笑之色瞬間凝固，全都瞪圓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盯著秦正凡手中的鉆石卡。
曹巍也是一臉震驚之色。
他們的見識自然不是秦家謙和黃小志能比的。
他們還是認識鉆石卡的，也知道鉆石卡意味著什么。
“你怎么會有鉆石卡？”好一會兒，鐘月苓脫口道。
“我為什么不會有鉆石卡？”秦正凡不屑地反問道。
剛才笑得花枝亂顫的鐘月苓一下子就被反問得臉一陣紅一陣青。
不過鐘月苓畢竟是干行騙設局這一行的，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沖秦正凡飛了個媚眼，抿嘴笑道：“原來秦博士是深藏不露的有錢人啊，您早說嘛，也省得我們之間起誤會沖突。好了，好了，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大家是不打不相識啊！”
說罷，鐘月苓又轉向樊總，說道：“樊總，既然秦博士會幫曹總解決債務，看來曹總肯定是不愿意低價把銀悅商場低價轉賣給你的。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真是可惜了，那就只好去其他地方看看了，曹總，秦博士，打擾了。”樊總面露一絲惋惜之色，說著沖曹巍和秦正凡拱拱手，然后起身準備走人。
秦正凡擁有過人的身手，樊總他們其實并不怕，現在早已經過了“俠以武犯禁”的年代。
但秦正凡這么年輕卻隨手能拿出一張鉆石卡，再想想他至始至終都表現得那么篤定，甚至剛才還打了個電話，樊總和鐘月苓終于心生一絲怯意，不敢再在這里逗留下去。
而且他們這一行，關鍵在一個“騙”字，跟那些動不動就動手，用強硬暴力手段打壓別人的黑道人物還是有區別的。
他們更擅長設局文斗，而不是武斗，也不會蠻干。
他們做事情更謹慎小心。
之前若不是吃定曹巍是小地方來的，又見秦正凡他們坐著一輛破舊面包車來，認為他們肯定掀不起什么風浪，這啞巴虧不吃也得吃，他們肯定不會那么大意，把虛假的面具都給直接撕扯下來。
現在，他們既然見秦正凡不簡單，謹慎起見，很干脆地決定放棄曹巍這只肥羊。
“要走可以，但有一件事情，你們必須得給我解釋清楚，你們一個放貸的，一個買家，還有一個還是曹總以前的合伙人，為什么會合成一伙了？你們這個要是解釋不清楚，那就不要走了。”秦正凡緩緩站了起來，冷聲道。
身上有一股霸道的氣息散發出來，這一刻，他再不像是個小白臉，而是猶如一位手握大權的大人物。
“秦博士，有一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打了我的人，我不予追究，這已經算是夠給你面子了，你不要太過分了！”樊總臉色一沉，說道。
“秦博士見好就收吧，這件事真要鬧大，把我們老板也惹出來，你們都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項哥說道。
“是嗎？你這么一說，我還真就要見一見你們幕后的老板了！竟然設局騙人騙到了我叔叔的朋友身上。”秦正凡冷冷一笑道。
項哥，樊總還有鐘月苓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惱怒和狠色。
正如他們說的，他們是永桐市的地頭蛇，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招惹的？
無非這件事涉及到的錢不多，而且秦正凡看起來還真有點來頭，他們這才不愿意把事情鬧大，想就此罷手。
沒想到秦正凡還真以為他們怕了他，如此咄咄逼人，不肯放手。
如此一來，他們也被徹底惹毛了！
“剛才是你們報的警嗎？是怎么一回事？”正在這個時候，有三個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神色嚴肅地問道。
“寇警長你來的正好，他們欠了錢不還，還打人！你看，他們還有我都被打了。”項哥認得領隊的警察，見他們趕到，頓時目露一絲喜色，連忙把肩頭的衣服扯下來，又指了指身后的兩個小弟還有樊總的兩個保鏢。
他的兩個小弟，還有樊總的兩個保鏢也急忙撩衣服的撩衣服，伸手的伸手。
寇警長見項哥的肩膀果然是一片紅腫，而且其他人不是肚子上有紅腫就是手腕上有紅腫，瞳孔不禁微微一縮，抬頭看向秦正凡時的目光凌厲中帶著一絲驚詫。
剛才項哥等人的目光明顯是落在秦正凡身上，顯然打人的是他。
可秦正凡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人能打四五個人的牛人，倒是黃小志長得頗為結實，手臂肌肉凸起，有點像是能打的。
“是你打的人嗎？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寇警長目光嚴厲地望向秦正凡，問道。
“警長，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是見義勇為和正當防衛，所以應該不算犯法吧。”秦正凡說道。
秦正凡這話是指著之前項哥的人要打黃小志，他幫忙出手，后來樊總的兩個保鏢要對他出手，他出手反擊。
“你說見義勇為就見義勇為，說正當防衛就正當防衛嗎？明明是我們逼你還錢，你惱了就仗著有幾分本事打我們！這事情樊總和鐘總都可以作證，樊總的人因為要勸架，也被打了！”項哥指著秦正凡義正言辭地說道。
事到如今，既然秦正凡不肯退步，他們自然也不會認慫。
“沒錯，這件事我們都可以作證。寇警長，這是我的名片。”樊總和鐘月苓連忙說道。
說著兩人特意給寇警長遞過去一張名片。
寇警長接過名片一看，見上面寫的都是某某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的頭銜，頓時高看了樊總和鐘月苓一眼。
至于項哥，寇警長本來就認識的。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你剛才說自己是見義勇為和正當防衛，但樊總和鐘總現在指證你…”寇警長再次望向秦正凡，目光變得越發嚴厲起來。
“警長，你不能只聽他們一面之詞，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剛才那個家伙要打我，秦正凡才會…”黃小志見寇警長的態度明顯有偏向項哥等人的跡象，不禁急了。
“你不要插話，我現在沒有問你。”寇警長神色威嚴地打斷道。
項哥等人見狀臉上明顯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寇警長，你這樣是不是有失公允？剛才他們兩人做證就可以，為什么…”秦正凡微微皺眉道。
“我沒說他不可以作證，但現在我在問你問題。”寇警長再度打斷道。
項哥等人見狀臉上得意之色就更濃了，甚至鐘月苓還裝腔作勢地道：“是啊，秦博士，警長在辦案，又哪能隨便打斷的？小地方來的人就是不懂規矩。”
鐘月苓的話音剛剛落下，寇警長的手機響了起來。
寇警長掃了一眼見是區警察分局的來電連忙接了起來。
“你是瀾沙鎮片區的寇警長吧，我是崔夏瑾。”寇警長剛接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干練中帶著一絲威嚴的女人聲音。
寇警長一聽到后面崔夏瑾三個字，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道：“是的崔局長，我是寇遠，請指示。”
這崔夏瑾正是南莊區警察分局的局長。
王臻在趕來的路上，越想秦正凡的身手越是有些不安，便又給南莊區的警察分局局長打了電話，讓她先派瀾沙鎮的警察去一趟銀悅商場，說那里現在發生了些糾紛，要求她的人不僅一定要公平公正處理糾紛，而且一定要穩住一位叫秦正凡的年輕人，絕對不能激怒，有什么事情都要等他趕到再說。
王臻可是永桐市警察局的第二把手，而且年底第一把手一旦退休，基本上就是他頂上去，他這么鄭重其事地交代，崔夏瑾身為南莊區警察分局的局長哪里敢疏忽。
不僅一邊調車準備趕去瀾沙鎮，一邊已經給瀾沙鎮的警察所撥打去了電話。
結果這一打，崔夏瑾才知道，銀悅商場那邊不久前有人報警，寇遠副警長已經帶人趕去。
崔夏瑾聞言不禁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跟警察所那邊的人交代，直接就又一個電話打給了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