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K說話。”在一個小包廂內,發牌員對著一位來自大腹便便的西方男人說道。
“年輕人要知道見好就收,到時候我怕你輸不起!”
“伊藤店長,他說的對啊,這里不應該是我們來的地方。”天草雪希此時正站在變成朱覺的美美醬旁邊,看著桌上的籌碼又有些驚訝,又有些擔心的輕聲說道。
“怕什么,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來體驗一下的嗎,你忘了我們之前是怎么說的嗎?”此時的美美醬正戴著一副墨鏡,然后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塊巧克力往嘴巴里塞去。
“可這太多了......萬一輸了......”
“當時想來試試的是你,現在擔心的也是你,怕什么,沒事的。”美美醬示意天草雪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快點給她倒上果汁。
伊藤朱覺的身體有安撫被動,即使現在是美美醬控制著這具身體,安撫被動也是在不斷的起效的,所以天草雪希雖然擔心,但她也只是沒見過這么多錢一下子沒緩過來,本身作為一個櫻島調查科戰斗部的人,她也是并不怕事的,所以在安撫被動的影響下,她還是選擇相信店長,便抬起手中的那瓶果汁倒在了店長面前的杯子中。
“MD還TM喝果汁,酒都不會喝就來玩牌!100萬,你跟不跟?”
“跟。”
“發牌!”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想到了自己已經在這里輸了接近500萬,面前的這個小子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是扮豬吃老虎的賭神?那來這種小包廂干什么?去更高檔次的牌局不好嗎?
有些懷疑的想了一下后,他便猛的喝了一口自己杯子中的酒。
最后一張牌發完。
“三條說話。”此時美美醬的對家手上已經有三張K。
“我贏定了!100萬,跟嗎?”感覺到自己勝券在握的男人嘴角微微翹起,一邊說一邊掏出一根雪茄,隨后他身邊的侍女就幫他把雪茄給點燃。
而此時的美美醬雖然帶著墨鏡,但是她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慌亂。
她慌亂的當然不是牌面對她不利,她慌亂的是她感受到了朱覺此時已經來到了附近。
美美醬這才想起來,朱覺雖然同意她來賭場玩,但也僅限于玩玩,實際上美美醬是能感受到朱覺在內心中對賭博是非常厭惡的。
美美醬和朱覺有精神上的聯系,所以在朱覺離開之前也并沒有多說,他也知道美美醬能領會他的意思,掌握好度。
假如只是在大廳玩玩比大小,玩玩老虎機什么的,對于美美醬所持有的資金來說也算不上什么賭博,只能算是娛樂。
一開始當然是輸多贏少,但美美醬天資聰慧,熟悉了各種玩法后就展露出了她的賭博天賦和運氣。
在大廳中不知不覺贏了100萬后,便有賭場員工來邀請美美醬問她要不要去包廂玩玩。
現在美美醬出現在這個包廂中和別人玩梭哈,即使這個兩人包間在拉斯維加斯也說不上什么了不起的賭局,但要是被朱覺給知道了,也是很難被原諒的。
到最后是輸了點錢還好,到時候讓朱覺滿足下好為人師的惡趣味教育兩句也就算了,要是贏了的話......朱覺一定會因為想要教育美美醬但是又因為美美醬贏了錢不知道怎么教育而非常郁悶。
“梭哈!”想到這里,美美醬便打算直接一把輸完趕緊離開,正好她現在桌面上的籌碼也都是贏來的。
而聽到了“梭哈”兩個字的西方男人突然一愣。
“順子?”捏著手中的雪茄,還沒來得及吸一口,他便看著美美醬的牌面問道。
“趕緊的,我趕時間,要不要?”
而在另一邊,朱覺來到賓館后,一把打開了一間客房的門。
時間其實已經過去很久,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原本朱覺是不打算回到這里的,但這期間朱覺還遇到了幾波攔截的人,好在那幾波人都不是什么厲害的人物,朱覺也能輕松打發。
只是不管朱覺去哪都能被發現這一點讓他不厭其煩,直到后面他才從追蹤的人口中得到答案。
原來是魔術師協會的核心成員身上都有證明他們身份的一張撲克牌,而撲克牌算上不同花色一共有54張牌。
當然,這并不代表魔術師協會里面持有神秘物的人就是54個人。
而瘟疫醫生身上的撲克牌是草花Q。
朱覺拿到這張牌的時候,隱隱能感受到這張牌與其他撲克牌的聯系,也就是說這一整副撲克牌其實是一個整體,屬于同一個神秘物。
在鷹聯邦,朱覺的精神力是有限制的,所以他雖然能感受到這種聯系但是并不明確。
只能大致的判斷大多數撲克牌在拉斯維加斯,而也有幾張是在另外的幾個地方。
而且這個草花Q牌面不小了,按照正常邏輯來猜測的話,這個瘟疫醫生應該是屬于魔術師協會里比較強的人物,但還不是最強,至少還有黑桃,紅桃,方塊Q三張牌是和瘟疫醫生同一檔次,更不用說上面還有K,A,大王小王什么的。
所以即使魔術師協會的核心成員想要來救瘟疫醫生,那也得派以上的這些成員過來才行。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想來他們應該都有自己的事,所以來追趕朱覺的也只是一些帶著槍械或者一般神秘物的普通人。
畢竟現在魔術師協會面對的是一整個神秘物世界的目光。
果然不愧是三大中立組織之一,管中窺豹,朱覺很快的就能判斷出魔術師協會是比櫻島調查科要強的。
難怪櫻島調查科對隱士的態度是這樣的,同樣作為三大中立組織之一,隱士估計也比櫻島調查科要強。
將撲克牌丟在外面的朱覺便轉頭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基德,這里太危險了吧。”
“沒事,這個房間應該沒人。”朱覺一邊將那個瘟疫醫生丟在地上,一邊對著杰西卡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房間,我是說我們回到拉斯維加斯這件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是魔術師協會的話,會想到我敢回拉斯維加斯,并且在如此高檔的賓館的房間內嗎?”這可是古人的智慧。
這個房間其實就是阿貝潤偷偷開的那一間,當他開了這間房間后,朱覺便去前臺要了張這張房間的房卡。
其實原本朱覺也只是隨意的做了這么一手準備,假如前臺不給另外一張房卡也沒事,但正好前臺記得他們幾個是一起來的,所以前臺也沒說什么直接就給了。
現在也正好用到,反正不到晚上阿貝潤也不會回來,他現在估計在什么地方勾搭妹子呢。
而朱覺來到這里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自己這具分身的時間不夠了。
經過了長途跋涉,他的精神力所剩無幾,所以必須要和美美醬交換一次身體來刷新一下CD。
原本朱覺其實也只是打算出來打探一下情報,他也沒想到會遇到這么多事。
而來到賓館后,他也已經在內心中呼喚過美美醬了,自己有特意囑咐她不能離開這個賓館,反正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和賓館也是一體的,所以朱覺估計美美醬現在就在樓下的賭場內。
按照時間來看她也應該快來了。
“我們現在怎么辦?”經過了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后,杰西卡已經完全進入了跟班的角色。
雖然在一開始她表現的十分強硬,但本質上她也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子罷了,原先在小隊的時候她就是一直聽從X或者皮克的安排,現在有了朱覺發號施令,她也自然而然的變成了聽從朱覺的安排。
甚至連杰西卡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忘了自己之前說的那些關于證明自己的話。
“當然是問下這個魔術師協會到底有什么目的,以及你身上的黑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在等美美醬過來之前,朱覺也沒打算閑著,此時終于擺脫了追蹤,也該看看這個瘟疫醫生到底長什么樣了,就提著那根銀色手杖來到了瘟疫醫生身邊,然后將他臉上的鳥嘴面具給取了下來。
這個鳥嘴面具看上去好像很硬,但是入手卻非常柔軟,捏在手上也不覺得重,甚至有些出乎意料的輕。
而且朱覺也不希望在這里召喚一大堆老鼠,所以在脫下鳥嘴面具后便將他收了起來。
瘟疫醫生的長相就是一副很典型的西方精英的長相,看上去年紀估計在40多歲接近50歲之間,不過西方人看上去都比較顯老,也許他實際年齡會更年輕一點,不過差距肯定也不大。
“別裝了。”踢了下這個瘟疫醫生,朱覺開口道。
“別踢了,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紳士!”在發現如果自己再不回應,朱覺就不會停下他用腳踢自己的這個行為后,難以忍受羞辱的瘟疫醫生終于睜開了眼睛。
“需要我扶你起來嗎?”朱覺用手杖點了點旁邊的沙發問道。
“不用了。”瘟疫醫生自己站了起來,然后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大致判斷了下這是哪里后,便自顧自的走到了房間吧臺處,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后便坐在了沙發上。
朱覺也沒有阻止他的這些行為,反正朱覺現在也知道這個瘟疫醫生根本做不了什么其他事。
他身上沒有其他的聯絡物品,那張撲克牌已經被朱覺丟在了荒郊野嶺,鳥嘴面具和手杖也在朱覺的手上,而瘟疫醫生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雖然也算是神秘物,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這個只能用來防御的衣服也做不了什么。
而瘟疫醫生發現自己沒死后,也知道這個叫作基德的人一定是有事情想問自己,兩人本身也沒什么仇恨,其實不管基德關心的是活動的事情還是杰西卡的事情,都代表著自己現在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杰西卡現在是什么情況。”等到瘟疫醫生坐下后,朱覺便開口問道。
“她吸收了賢者之石。”喝了一口紅酒后,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瘟疫醫生便開口道。
“賢者之石?煉金用的那個嗎?”這個東西朱覺其實是聽說過的。
不過他也只是在穿越前的那些影視動漫中聽說的。
當然,不同的影視動漫對賢者之石的設定都有不同,不過大致也就是一個能用來點石成金或者制造長生不老藥的煉金物品。
當然了,這其實是一個傳說中的物品,和宗教人士口中的神一樣,就是認為有那么一個全知全能的神,也有很多人表示自己見過神或者接收到了神的啟示之類的,但實際上根本就不存在這個神。
賢者之石也一樣,有不少當時的科學家或者煉金術師表示有這個東西,但實際上這個東西也的確不存在。
可是放在這個世界就不同了。
在這個世界,是真的有可能讓一塊十分普通的石頭變成神秘物的,而當這個神秘物被當時的所有煉金術師當成是賢者之石后,它也就成為了真正的賢者之石。
“A級?”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關于賢者之石的資料后,朱覺便開口問道。
“是的,A級,不過它現在是被封印狀態,所以外表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紅色液體,就和我手中的這杯紅酒一樣。”瘟疫醫生一邊搖晃著他手中的酒杯,一邊說道。
“啊!”聽到了瘟疫醫生的話后,在旁邊安靜的聽的杰西卡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然后不自覺的叫喊出聲。
“你們以為你們找的是這次活動的藏品嗎?你們去的是藏著賢者之石的房間,而這個房間的位置也不是你們找到的那個內應可以知道的,知道這個房間位置的人,只有Q或者Q以上的核心成員......”瘟疫醫生說到這里,便轉頭目光咄咄的看著杰西卡問道:“而且,是誰讓你喝掉它的?”
“是X......他說房間里的紅色藥水可以延緩黑魔法的效果,我.....我......”杰西卡一邊說,一邊回想起了基德在汽車旅館的時候和自己說的話,這讓她陷入了一陣迷茫當中。
“哦豁。”聽到了杰西卡的話后,朱覺就明白了。
看來這個X果然另有目的,什么高大上的口號都是假的,這和朱覺穿越前看到的那些叫囂著各種權益,各種保護之類的人一樣,都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而利用了那些無知的人。
而這個X很明顯就是為了那個賢者之石,而且是趁著魔術師協會舉辦活動防御空虛的時候,利用幾個年少無知的年輕人成功的帶走了它。
仔細想想的話,朱覺發現假如杰西卡并沒有遇到自己,那么她說不定現在已經給救走了。
畢竟在汽車旅館被瘟疫醫生發現也只是因為朱覺搶的那輛車有定位的原因,而只要杰西卡沒有遇到朱覺,那么她再跑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會遇到躲藏在暗中的X。
有點意思。
“咚咚咚。”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有人來了!”杰西卡有些緊張的對朱覺輕聲說道,而瘟疫醫生也下意識的看向了大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畢竟現在這種情況魔術師協會是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
“沒事,自己人。”朱覺安撫了一下杰西卡后,便走上前去打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果然是美美醬,而在美美醬的身后,就是一臉恍惚的天草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