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夜禮服假面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們鷹聯邦合作?我相信我們鷹聯邦的待遇一定會讓閣下滿意。”
雖然朱覺的表情被面具擋住了,但是他的這個下意識反問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柯布認為自己的猜測基本上是正確的。
櫻島又怎么和鷹聯邦比呢?他便立馬開始招攬起來。
作為非官方的神秘物使用者,一直都是各國競相招攬的對象,而且還是這種偏戰斗側的使用者,則更是稀缺資源。
并不是所有的具有破壞性的神秘物都是具有戰斗能力的,比如這次上橋村的這個B級神秘物,雖然影響范圍不小,后果也很惡劣,但是放在現代,充其量也就是幾個炸彈的事情,而且還沒有炸彈好用。
所以成為戰斗人員首先就必須要在使用神秘物的時候具有理智。
然后就是不懼怕各國為了針對人力無法處理的神秘物而研發出來的“短距離屏蔽型熱成像自動戰斗機器人”。
當然,各國的戰斗部門都有各自的要求,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戰斗部門的成立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處理那些需要戰斗,并且“戰斗機器人”不適合出現的情況。
暫時并不清楚夜禮服假面的這種戰斗能力是否只能在夢境中使用,不過夢境里本來也符合“戰斗機器人”不適合出現的情況,所以即使這個戰斗力只能在夢境中使用,這個夜禮服假面是符合戰斗人員的標準的。
他只要不是“飛蛾”的人,那么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其實就無所謂了,作為鷹聯邦的調查員,就是有這個底氣。
而且他的能力也非常適合自己。
作為神秘物的使用者,每個人都有秘密,所以柯布并不打算知道朱覺到底是用什么神秘物進入“夢魘”還能保持這么高的身手的。
他只需要知道“現象”,而不是“本質”。
一個能在夢境中擁有這么強大的戰斗力的人,對自己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因為夢境中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比如這次的事件,如果自己能像現實中那樣利用調查員的身份對東京的人進行排查,那么根本就不需要花這么久的時間。
在夢境中是不需要講法律的,所以如果這個夜禮服假面成為自己的搭檔的話,這次的事情就可以直接用武力進入東京偵查廳,然后獲得資料。
如果遇到一些需要探索情報的任務,有了這個人,就可以在夢境中直接用武力控制住對方然后進行拷問,這可比以前自己花大量時間探索目標的夢境要方便的多了。
可是各國的戰斗人員其實并不多,他記得櫻島的戰斗人員就不超過十個,畢竟作為戰斗人員,執行的都是非常危險的任務,死傷率是比普通的調查員更高的。
而所謂的不超過十個,其實計算的是他們所持有的神秘物,而不是他們本身。
柯布想的挺美,但是朱覺卻是不可能答應他的。
因為這個“夜禮服假面”在現實世界根本就不存在,而且也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從他觀察到的情況來看,自己在夢境中這么強,只能是因為自己的特殊了,而且估計也只此一次,在現實世界中,他的能力還是半吊子,根本就裝不了B。
不過,從柯布的話中朱覺也得到了一個信息,就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在夢境中這么強。
要不然自己剛才就應該看到一群飛檐走壁的人出現在視線中,而不是一群和現實世界沒啥差別,或者更加萎靡的普通人了。
看來這個“夢魘”所產生的夢境和正常的夢境還是有區別的,最大的區別就是這個夢境是具有一定規則的,并不能像真正做夢那樣“天馬行空”“心想事成”。
所以對于柯布的招攬,他也只能抱歉了。
不過既然這個夜禮服假面在現實世界中不存在,朱覺的拒絕也不需要很果斷,敷衍一下就行了,反正等出去以后,誰也不認識誰。
“合作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處理平野一郎的夢境呢?畢竟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而且平野一郎看上去應該也不是很好,我在你們來之前就觀察過村子里的情況,平野一郎的狀態很奇怪,他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躲避什么人?”
“狀態很奇怪?”
柯布和平野一郎的父親同時開口道。
“沒有錯,雖然現在是晚上,視線不是很好,但是他表現的十分慌亂我還是看的出......”
“啊啊啊啊啊---”
就在朱覺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眾人聽到了一聲驚慌而又凄慘的叫聲從村子中心傳來,的確是平野一郎的聲音沒錯。
“一郎!”
這下平野一郎的父親再也無法冷靜了,直接往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這么回事?你確定只有兩個人進入夢境嗎?”
“是啊,我可以確定,除了一個叫做伊藤朱覺的人已經被我喚醒,就只剩下平野一郎了,而且外面也只有一個叫做北野正男的調查員。”
“北野正男嗎?你喚醒伊藤朱覺用了多久?”
“差不多半個小時?”
“那么現實世界中只過去幾分鐘,所以的確不應該有其他人進來了。不好,可能是記憶體,看來這個記憶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那就麻煩了。”
柯布一下子沒有攔住平野一郎的父親。
“什么是記憶體?”
“記憶體是在‘夢魘’中才會出現的現象,是一個人潛意識中最在意的那個人在夢境中具現化,具體的原理我一下子解釋不清楚,但是記憶體一般都不具有攻擊性。”
“那如果有攻擊性呢?”
“如果記憶體有攻擊性,原理我沒辦法解釋,通俗一點來說的話,就是這個人一定精神有問題。”
“啊?”
“沒有錯,記憶體有攻擊性的人,一般都是精神病。”
“怎么可能?一郎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朱覺還沒開口,平野一郎的母親倒是先忍不住開口了。
“你先不要激動,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也有其他可能性,我們先趕過去吧,至少要先阻止記憶體殺人。”
柯布自然不會和平野一郎的母親繼續爭論這個,他明白沒有一個母親會承認自己的兒子有問題。
朱覺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同意平野一郎精神有問題的說法,但是無論如何,先趕到平野一郎處都是最優解。
既然如此,朱覺便不再繼續和他們一起,而是直接毫不隱藏的展開身法,朝著之前發出聲音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平野一郎的父親雖然是提前出發的,但是立馬就被朱覺給超過了。
聲音的方向差不多就是之前自己記住的那個房子。
到了位置后,朱覺并沒有停留,而是飛起一腳直接踢開了房門。
這個房門根本擋不住朱覺的一腳,“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朝屋子里看去,伴隨著因為大門被破壞而投入的月光,朱覺發現平野一郎此時正龜縮在墻角瑟瑟發抖。
第一時間沒有開口,朱覺先是觀察了一下整個屋子。
這是一個非常破敗的屋子,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整體的布置,墻面也有些斑駁,給人感覺非常的不牢靠,感覺普通人一撞就有可能把墻給撞塌了。
屋里并沒有發現除了平野一郎的其他人。
“你......你不要過來!他來了,他來了!快關門,快關門啊!!”
平野一郎完全沒有認出朱覺,但是對他的出現還是產生了很大的反應,瘋狂地朝著朱覺大叫道。
他來了?他是誰?朱覺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平野一郎會這么害怕,而且在他也沒有看到其他人,難道在夢里也會產生幻覺嗎?
也就在這時,朱覺發現了平野一郎露出了非常驚恐的眼神。
眼睛的余光也感受到了一道由金屬反射的月光。
有人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