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覺實際上也沒啥好準備的,也就上了個廁所然后在辦公室里拿了一個訂書機裝進了上衣的口袋里。
畢竟也沒時間回家準備針了,用訂書機效果也差不多,而表面上朱覺也只是開車送一趟平野一郎,來回幾個小時的時間,說不定還能趕回來吃完飯,也不需要帶什么衣物,雖然他有預感一天時間肯定不夠。
雖然訂書機也挺疼的,帶上也只是以防萬一。
兩人根據導航開了四個小時車,上橋村已經近在眼前了。
其實上橋村離東京也不算很遠,但是車子開出東京花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后今天因為未知原因封了幾條路,而這幾條基本上也都是經過上橋村的路,這導致了一路上一直很堵,而朱覺在平野一郎的指導下,開上了一條修完高速后就沒有什么人使用的小路,這種小路非常不好開,這讓原本只要兩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被朱覺開到了四個小時,而且還是朱覺在小路上不計較車子的損耗猛踩油門的結果。
離進村子只有幾千米的時候,朱覺發現了這條小路上被放了路障,而且有幾個明顯是偵查員的人正站在路障處,看到了朱覺的車子后擺出了減速靠邊停車的手勢。
朱覺減下速來,緩慢的朝著路障處前進。
“平野君,這是你們村子里的偵查員嗎?”朱覺看到那幾個偵查員后就對著平野一郎問道。
“不是......是鎮子上的偵查員,我不知道名字,但是其中一個人我見過。”
平野一郎觀察了一陣后,就發現了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小地方的人基本上互相都認識,稍微擴大一點范圍其實也有不少是互相熟悉的人。
“鎮子上的偵查員嗎?”
就算緩慢前進,朱覺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把車子停在了指揮停車的偵查員指定的位置。
停下了車子后,朱覺便打開車窗。
“你好,前面封路,不能前進了,請繞道吧。”偵查員不等朱覺開口,便直接說道。
“村子里是出了什么事嗎?”平野一郎在副駕駛直接開口問道。
“你是?”
“我是村子里的人,原本在東京讀書,今天本來想回村子里看看,但是卻聯系不上家里人了。”
“請問你的姓名是什么?”
“平野一郎。”
“請稍等。”
問完這個問題后,這個偵查員便轉身離開,然后朱覺就看到他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和其他幾個偵查員交流起來。
幾秒鐘時間后,另一個偵查員拿出了一個像是平板電腦的東西,然后看了一眼朱覺的車牌號,似乎在查詢著什么。
看起來好像是查詢到了什么,那位之前和朱覺交流的偵查員又再次走了上來,而朱覺也在他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別在他腰間的一把手槍。
“對不起,你們不能過去,請返回吧。”
“......”
“平野君......”
配槍的偵查員,必經路上設卡,不允許有正當理由的人進入,看到這種情況,朱覺便知道這次的事情看來是有問題了,雖然不知道問題具體在哪里,但是顯然并不會是什么好事。
安排其他地區的偵查員來設卡,這本身就是對當地偵查員不信任的表現,其次,這次這件事情不僅是從這里能感覺到,各個方向來這里的路也已經封鎖了,這種封鎖無論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因為一件小事能下達的。
于是計算了一下強行沖卡的后果,以及這次被攔下后的最差情況,朱覺還是決定,作為自己穿越后為數不多的熟悉的人,還是有必要幫一下的。
這畢竟不是其他事情,就像朱覺雖然不愿意借錢給別人,但是認識的人出現了類似父母生病,親人去世之類的難題的時候就算明知道對方還不出錢也會借錢給他一樣。
“怎么了店長?”平野一郎此時正在等待偵查員的回復,聽到朱覺的話后問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店長請問吧。”
“假如你的家人有危險,你愿意承受多大的代價?”
“我的家人有危險?”
聽到朱覺的問題,平野一郎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就這么揪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間,在大冬天背上也冒出了冷汗。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朱覺看了平野一郎一眼,看出了他認真的眼神。
“那你到時候一定要感謝我。”
說完朱覺便猛踩油門,在平野一郎驚詫的目光下,開著車朝著路障沖去。
那些偵查員在看到朱覺的車子朝他們沖來的時候就慌亂的散了開去,車子就這樣直接沖開了路障,一路油門踩到底的朝著村子的方向開去。
“報告,有一輛車強行沖破路障,正在前往封鎖地點,需不需要進行追趕,over。”
“收到,請匯報車子的具體信息,OVER。”
“報告,車子是藍色寶馬120I,車牌號碼為XXXXX,車主的姓名是伊藤朱覺,車上有兩個成年男性,其中一個人自稱平野一郎,另外一個開車的人疑似車主伊藤朱覺,over。”
“收到,不用追趕,你們繼續原地執行任務,over。”
正在上橋村的一件臨時搭建的帳篷里的一個面色嚴肅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陷入了沉思中......
“伊藤朱覺......他來這里是因為得到了什么消息嗎?”
此人一邊翻看著桌子上的資料,一邊思索著伊藤朱覺來這里的原因。
沒有多久,這人便在資料中找到了平野一郎的姓名。
“東京一橋大學的大學生嗎?是渡邊教授的學生?他是村子里的人......”
看到這個資料后,此人便拿起手機,然后在通訊錄中找到信息部的電話號碼,然后打了過去。
如果朱覺在這里的話,他一定可以認出來,這個人就是中午才剛和他在咖啡廳見過面的北野正男,他一定想不到北野正男在離開他的咖啡廳后便直接來到了上橋村。
“北野隊長,有什么需要查詢的嗎?”電話接通后,一個女性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給我調查一下伊藤朱覺和上橋村的平野一郎是什么關系。”
“街角咖啡的伊藤朱覺嗎,他的嫌疑不是已經消除了嗎?”
“讓你查你就查,就是你們信息部沒有調查清楚,才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還不趕緊?”北野正男呵斥道。
電話中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便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鍵盤聲。
“北野隊長,查詢到上橋村的平野一郎原本是朱覺咖啡廳的店員,他在咖啡廳工作了兩年的時間,并且參與了伊藤朱覺閃靈的創作。”
“是店員嗎?什么時候辭職的?”
“就在北野隊長你第一次接觸伊藤朱覺的那一天。”
“發一張他的照片給我。”
說完這句話后,北野正男便掛下了電話,然后手機上便想起了一個收到文件的提示聲。
他打開文件,里面就是平野一郎的照片。
“是他......”
看到照片,北野正男就想起來了,這個平野一郎就是自己第一次接觸伊藤朱覺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看來這件事情......非常有可能就是完全的巧合。
因為這種巧合上次發生的時候還是這兩天的事情,所以北野正男很自然的就認為這次的事情也是伊藤朱覺湊巧參與了進來。
分析一下的話,也就是一個出生上橋村的人,是渡邊教授的學生,也在伊藤朱覺處打工,然后參與了伊藤朱覺閃靈的創作,因為是自己的學生參與創作的作品,所以渡邊教授也接觸到了這本書,然后選擇在上橋村自殺,這一點也誤導了最開始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的調查員。
然后今天事件發酵,平野一郎估計是因為聯系不上村子,所以擔心家里的安慰,拜托伊藤朱覺帶著他來到了這里。
發現路上設了路障,反而更加擔心,所以便選擇暴力沖卡,畢竟損懷公物又怎么比得上家人的安全呢?
確定了平野一郎的身份,整件事情就非常符合邏輯了,北野正男基本可以確定,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樣子的。
只是......這兩個人這樣進入村子,需要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