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宗死了。
甲士們興沖沖上來割掉首級,用布包上,然后放到一個小盒子里。
這哪里是首級啊,分明就是一堆金子。
一個個摩拳擦掌流口水。
像是看到了花姑娘。
渠良聳了聳肩。
好家伙,唐文手下都是些什么兵啊,怎么感覺和這惡狼幫的人也差不多?
罪惡值加一。
渠良愣了一下。
看來,一條人命換了一點罪惡值。
當前罪惡值共計1448點,
737點力敏精,711體質。
實力的話也已經達到了魔攻第三重境界,至于修為,按照30點一個境界來算,其實他已經是化神境界的人了。
甚至是第四重境界。
他有些意外,這特么就離譜啊,前不久還沒出宗門的時候還是凝氣境界。
他提升的速度,已經可以被稱為…畜生了。
嗯…不對,稱為天才了。
至于罪惡值。
這是個數學題,往后就要拿計算器來算了。
渠良的心態其實挺復雜。
罪惡值越高,他的心就越發冷靜和理智,這真是朝著魔主方向發展啊。
和唐文說著命令的話,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骨子里似乎更加冷血了一些。
嘆了口氣。
這難道是要黑化了?
嘍啰們聽見渠良的話,那顆心撲通一聲就跌到了深淵。
有人啪啪兩顆淚珠就掉了下來。
情緒悲昂:“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了,壞事都是蠻宗干的,我們只是迫不得已啊!”
唐文撓了撓耳朵,一臉無所謂:“是嗎,還真是可憐啊,那就都殺了吧。”
然后一揮手,甲士們個個站在嘍啰們的身后。
手中攥緊了大刀,看著嘍啰們的腦袋,已經是兩眼放光。
這一顆顆腦袋,等同于財富、榮譽、以及地位。
除掉地方一害,還是蠻宗這種強者,陛下的嘉賞絕對豐厚的。
一陣冷笑。
嘍啰們全傻眼了,他們想弄死蠻宗,然后活下去。
誰知最后蠻宗死了,他們也要死了。
頓時一堆嘍啰哭天喊地,搶著嚷道:“唐大人、渠大人,您們開恩啊,留小子一命,以后當牛做馬干什么都行。”
說著話,強撐著跪地,頭死勁往地上磕。
一堆甲士上前就踹:“狗東西,留著你們干嘛?禍禍我家大人嗎?”
一陣亂哄哄。
唐文回頭問:“妹夫,你覺得呢?”
渠良擺了擺手,用一種自己都吃驚的冷靜語調說著:“我留著沒用,你是這里的指揮官,公事公辦吧。”
唐文一聽樂了。
更加欣賞眼前的少年,自己的妹妹以后嫁的可是未來大將軍啊。
這氣度,穩賺。
他立刻換上了一副冷峻面孔:“難得你們聚在一起,我有什么原諒你們的理由呢?這附近丟失的女孩可不少吧…”
嘍啰們垂頭喪臉,沒法反駁。
唐文掃視了一圈,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讓我原諒你們?”
“哈?還敢說這種話?”
“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特么可是鎮守啊,滿城亂轉巡邏找目標竟然看不到一個值得我看的妹子,你們倒是說說看,自己該不該死?啊?”
渠良:“…”
這理由清奇啊!
不愧是他。
嘍啰們四目相對,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這話還真無法反駁。
蠻宗對金錢之類的分成在乎,可是女人嘛…
基本上都會給他們分。
從向陽城向陽鎮搶來的姑娘,沒有一百也有90了。
唐文惡狠狠地踹了蠻宗的尸體一腳,罵道:“我特么忍你很久了,奪我未來妻妾之仇不共戴天。”
渠良悄悄給唐文豎起了大拇指。
這家伙是真不要臉。
唐文走到嘍啰身旁,挨個踢,甚至還有些不解氣。
當即下令道:“除了幾個頭目外,其他人全殺了。”
甲士們期盼已久,總算如愿以償,干脆利落的出手。
隨后紛紛哄然大笑,把腦袋綁在腰帶上。
渠良躲避,已經跳進了馬車里,不忍去看。
這場面他看不慣。
車廂內的大師兄趴在車窗旁,看見良師弟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過了一會還是說道:“師弟,這幫人我覺得你殺的對,算是做好事了,不知道可以救下多少人命。”
渠良苦笑。
好事,好事就不該自己做。
一旦做了,罪惡值為負怎么辦?
1400多罪惡值,幾乎隨便救下一個城鎮,被人感謝,他就能當場去世。
難啊!
這幫嘍啰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主。
他們本身還有一些修行,對付普通人,幾乎哪一個都是好手。
毫無忠誠可言。
也不能留著不是?
大師兄拍了拍渠良的肩膀,頓了頓后道:“你的變化真大呀,我都覺得有點不敢相信,你連殺人都這樣淡定了,不愧是大將軍之后,虎父無犬子啊!”
渠良無語,這是夸他還是夸他的便宜老爹?
反駁:“大師兄,你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人可是他唐文殺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靜安笑了笑:“你早晚要當將軍啊,你冷酷無情,才更讓人放心的。”
渠良繼續無語。
靜安想了想:“這么說吧,哪怕你之前是惡少,壞到了一定境界,但只要你敢上前線和大燕國爭奪地盤,那你就是大齊的英雄。”
渠良立刻白了他一眼,每一句聽起來都像是罵人啊。
“你夠了。”
很快。
外面哭嚷聲喊叫聲慢慢消散。
唐文說了幾句打掃場地就地掩埋之后,就敲了敲窗戶。
“兩位,出來說話。”
渠良和大師兄靜安探出頭。
唐文直接將一本小冊子遞給渠良。
“諾,這是蠻宗身上搜來的。”
渠良低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金光不壞童子身…
渠良眉頭一挑…
不是吧,蠻宗學的還真是這招。
唐文冷笑:“這家伙從不近女色,這本書我是練不了了,他人是你殺的,你試試看。”
渠良也沒猶豫接過書,翻看起來。
靜安大師兄一臉驚奇:“你能練?”
唐文也是忽然好奇地問:“不是吧,你真能練?”
渠良感受著來自二人侮辱的目光,越發心虛起來。
能不能練他倒是不知道,他倒是知道,這幅身體幾年前被公主調戲過。
唐文悄悄對靜安比劃了一個手勢,壓低嗓音說:“我敢打賭,他練不了,賭十塊金幣。”
大師兄哈哈一笑。
渠良青筋直跳:“拜托,我聽見了,你倆有完沒完。”
說完看向大師兄:“你…”
大師兄碰碰渠良肩膀,一副相信你的表情,然后對唐文擠擠眼睛:“我加注。”
渠良:
唐文揮了揮手,對著身后眾甲士嚷道:“唉唉唉,都過來玩啊,賭渠家少爺渠良能不能練這金光不壞童子身。”
他聲音洪亮。
另外一輛馬車里的楓兒、樊玲仙子和秀妮全都探出頭來。
一臉緊張。
渠良臉都白了。
不是吧,公開處刑?
唐文笑嘻嘻:“別怕,男人嘛,誰還不好個幾口?”
靜安點了點頭。
渠良幾乎覺得自己的靈魂觸礁了。
剛剛自己就是手欠,干嘛要接過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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