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如榮身為女人,她很明白。
女人對于俊秀的容貌很難說有什么抵抗力,某些女子不歇死里底的驚叫就已經是很有涵養的了。
憑借他的非凡魅力,兩個癡心的女子反而有點少了,不是常聽說五鹿原的侯府別院,常駐軍隊來抵御失了魂的女子嘛。
這惡少雖然沒干過什么好事,卻在女人緣上好的不得了。
她對渠良變相的拒絕也毫不意外。
無奈嘆了口氣,感慨自己竟然也成了其中之一了。
恍惚道:“不知什么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楓兒平靜的從她身旁擦身而過,搖了搖頭。
又傻了一個。
隨后跟著渠良離去。
渠良走了走,聽到動靜就回頭看了一眼,是楓兒跟了過來。
奇怪地問道:“你和她怎么在一起?”
楓兒淡淡回答:“她很煩…我卻不能攆走。”
“就這樣?”
“嗯。”
渠良想了想,她做事確實不怎么愿意經過別人同意,楓兒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她說不希望你與靖王對峙,皇帝看中他,你失敗的可能極高,一旦他當了皇帝,就完了。”
渠良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她說的在理,不過想的卻好天真,我是不會接受的。”
楓兒認真道:“我覺得她說的也很有道理,對于你來說,參與皇權之爭會有很多危險,如果有跟靖王和解的可能,那就不妨一試,她和我說,上位者沒有永遠的敵人。”
渠良微微一笑。
“一般的政客都是如此,沒有永遠的敵人,不過他并不單單如此,他并不單純。”
渠良心里了然,靖王還是魔道。
甚至是個不擔心會被渠良告密的魔道,要么就是覺得他不就會是個死人,要么就是有什么高明的隱藏手段。
勸道:“你不是刺客嘛,干這一行要沉著冷靜,萬分謹慎,不要去選那最沒可能的選擇。”
楓兒一愣,今天這是第二次被人指責過錯了。
驚訝道:“沒可能?為什么?”
“嗯,從孫如榮和靖王二人見面的第一次,我就知道沒有一點可能,一點都沒有。”
楓兒顯然不明白,眼神中都是疑問。
渠良只好邊走邊解釋。
“皇室祖制,皇子年少時就要離開皇城自謀發展,可他偏偏還權勢極大,這種人一般會更在意別人對他的肯定,而且,離開皇城后對于他們而言就是競爭,戒備心之強也許并非我所能理解,這種人當面合作是有可能的,可他坐穩了位置回頭就會是一刀。”
“楓兒…楓兒明白了。”
渠良目光復雜,嘆道:“而且…我聽他說過,他的手下因我而死了不少,他把這些人當作從小到大的親人,甚至有可能比他爹還要親,我又…又當街揍他,所以那一刀在所難免吧。”
楓兒這一次就完全明白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這份眼光確實獨到,看來她身為刺客,確實不夠沉著冷靜了。
她在組織多年,對于殺人技來說,早已爐火純青,甚至從不懷疑自己,這是她活下去的本錢。
比如會研究目標的短期目的、行為偏好、大概心理以及一切除了實力之外的線索,在行動時都會根據已得有所判斷。
甚至很多時候的這些判斷都救了她的命。
渠良講的并不復雜,甚至可以說很好理解。
可這等簡單的事,她卻判斷錯了。
說明她卻是錯了。
低頭開始沉思,難道是因為我不太會保護人的原因嗎?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渠良沒注意到她的神色,幾乎就沒有回頭看她。
等楓兒清醒過來,二人已經回到了城池中心。
玄靈掌門看到渠良和楓兒后,便開口道:“好了,人已經齊了,請上三宗開啟陣法,送我們回去。”
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的死劫和罪二人已經站在一旁。
二人點了點頭。
共同舉起一把暗紅色長劍刺在地上,隨后轉了一圈。
天空頓時落下一道彩虹,彩虹的拱下變得模糊了起來。
最后被一股濃濃的力量撕裂開來。
一道漩渦在彩虹下生成。
死劫開口對著玄靈掌門道:“快回去吧,那個弟子恐怕再多耽擱一陣,就會死了。”
“嗯。”
玄靈看了旁邊的弟子一眼隨后點了點頭,一起抬著元葉的四個弟子就直接同時躍起,飛進了漩渦之中。
渠良也看到了大師兄,見他同樣被人抬著,就搖了搖頭,估計養傷也要養一段時間了。
傷者又豈止元葉一人。
不過看起來,他倒是最慘的一個。
玄靈掌門嘆息起來:“玄靈門先有四五長老被廢,二十多名弟子在山門被殺,如今回去的又僅僅這么點人,我這個掌門真的很失敗啊。”
渠良聽到后也不知說什么。
死劫和罪二人放下手中暗紅色長劍,罪一瞬間就出現在他的身后。
勸道:“玄靈掌門,吾等修行之人,就是知曉痛苦之人,沒點本事的早死晚死都一樣,多活一天或者多活幾年也沒什么區別,對他們來說,死亡未免不是一種解脫,省去了日后動心成魔的可能,你又何必為那些家伙喪氣呢?”
玄靈眼睛斜著看向別處說道:“人都是有感情的啊,罪將軍,時間久了,就是養一條狗,也對狗有著感情,不是嘛。”
罪將軍一愣,眼神晃動著,咧著嘴笑了笑,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死劫笑了笑:“玄靈,辛苦你了。”
玄靈掌門拱了拱手:“殿下說笑了。”
“請叫我死劫,這是我的道名。”
渠良耳朵靈敏異常,瞬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殿下?
罪將軍?
此二人豈不也是權利中心的那一批人。
再一觀察,頓時驚愕起來。
死劫與靖王確實長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死劫是滿頭白發,而靖王卻是頭發烏黑,一打眼望去不會發現他們有什么相似之處,卻越看越像。
靖王、死劫?
渠良很想不通,難道靖王一直不在玄武宗里出現,是避開死劫嗎?
死劫突然有了一絲驚訝,慢慢轉頭看向渠良。
笑道:“我感知到了你的想法,他是我弟弟,怎么,你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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