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使勁眨了眨眼睛,倒吸了口涼氣:“不是吧,我沒看錯吧,它再…沖我們笑?”
“這玩意是…魔物嗎?”
幾個長老驚詫無比,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樊玲仙子站在渠良身前,保持沉默,卻也不敢放松警惕。
雙手已是將銀球祭出,看起來極為忌憚。
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不知是否會與普通魔物有什么不同。
“縱觀整個天州大陸,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啊!”
“魔物本就是失去理智的死物,一旦有了理智…還是魔物嗎?”
渠良看著這個奇怪的魔物,這才想起自家靈殿的祭司說過,身上出血的人一旦觸碰它們的話就會讓它們蘇醒,誰的血就殺誰…
渠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可又突然奇怪了起來:“我沒碰到它們呀!”
樊玲回頭看了眼,語帶驚疑地解釋道:“普通魔物需要接觸活人的血才會解封,實力高的魔物不需要,只是這一只…它的樣子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見。”
渠良“啊?”了一聲。
突然,魔物哈哈大笑了起來,陰風大作,寒氣森森,三只頭顱來回轉動打量著他們一圈。
幾個長老和樊玲仙子全都怔住了,這是一種被人嘲笑的感覺,來自眼前的這一只魔物的嘲笑。
它的身前黑霧一卷,繞著它就開始盤旋而上,一聲雷鳴平地而起,閃電從霧中射出擊打石壁與其他魔物,噼里啪啦作響,把這里照得透亮。
幾個長老的眉頭越皺越緊,一臉嚴肅和戒備,武器放在身前隨手撥開幾道混亂劈來的雷擊,都對這種前所未有的魔物感到不可思議。
霎那間,那魔物突然冷笑一聲說起話來,聲音低沉,似魔音般的沙啞:“天界已鎖,地獄無門,魔主在人間,哈哈哈哈~~~”
魔物一陣狂笑,得意無比,完全不把眼前眾人放在眼里,也不攻擊也不上前,那笑聲卻越來越大,聲波竟化成實質音刃,如利箭般穿透了山洞,往上空飛去。
幾個長老同時大喝:“不好,是傳音之術!”
二長老登時大怒:“笑?那我便送你去地獄笑吧!”
紅芒一閃,二長老身上靈氣覆蓋周身,衣袍無風自動,突然沖了過去,一劍勢不可擋的刺下。
三長老手掐法訣,八幅書卷直接圍住魔物,將其困住。
四五長老雙手各抱半圓合在一起,一道透明圓盤環抱在二人身前,百把靈氣劍從透明圓盤中鉆出,直指魔物后瞬間繞過二長老轟擊了過去。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幾道攻擊同時命中,那魔物并不防御,渾身被刺成了篩子,全身上到處都是窟窿眼,三顆頭只有一顆還算完整,卻也在冷笑著。
二長老猶不滿意,一拳擊去,紅光閃過,直接把它打得向后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墻上。
“轟!”
塵土飛揚,洞頂落石,魔物身后的墻面全部裂開。
“哇…”魔物凄厲地大叫一聲,顯然受了重創,唯一還完好的那只頭顱突然轉向渠良,那眼睛漆黑如墨,嘴巴張了張。
無聲的唇語瞬間擊打在渠良的心頭,在他的靈魂內響起兇狠的詛咒。
“魔主…去死吧!”
隨后它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頭顱低下不在動彈。
渠良目瞪口呆的看著墻上那魔物,它最后的一句話直接出現在他的內心深處。
正驚愕時,他的眼角突然不由自主地落下了一滴淚,下意識地用手一擦竟是黑色。
渠良懵了,怎么回事?
又拿手抹了抹,卻就連剛剛的黑淚也消失不見,渠良死死盯著手指,甚至懷疑剛剛那是一種幻覺。
這個魔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想要殺了他不成?
他的和平世界看來很難繼續維持,心中充滿不甘。
幾個長老收起武器,來到魔物身前,臉色都沉了下去。
四長老伸手扒拉扒拉它的頭顱,微帶訝異道:“咦?它剛剛到底在干嘛?”
樊玲仙子散去銀球,呆呆地站立了片刻突然驚呼:“不好,它剛剛傳音,這里馬上就有魔道返回,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三長老突然醒悟過來,那魔音穿透石洞,怕在這里已經是很危險了。
只好嘆了口氣:“想不到這里真與魔主有關,我們走吧!”
其他幾個長老看著這里猶豫了一下,終究是點了點頭。
幾把飛劍祭出,瞬間向外飛去,都非常懂事的沒去管渠良。
樊玲滿意的點了點頭,盈盈地笑了起來。
“嘿嘿,我的良兒,來,讓仙子抱抱!”
渠良搖了搖頭,然后突然發現還真得讓她抱,沒輒地嘆了口氣,一副認人宰割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
樊玲一陣嬌笑起來,一手抱住渠良,一手拉住一根銀絲,銀絲往外縮短,就將二人帶飛了出去。
樊玲在飛出拐角位置時,看到了月刃,一道銀絲就飛出去纏繞住劍柄,將它拿了回來遞給了渠良。
幾個玄靈門的重要人物一落到山崖頂上,就立即感覺不妙,山頂已經腥風大起。
渠良落地后立即掙脫樊玲的束縛,抬起頭看向天空,只見天空上漫天都是流星雨,正在朝著各個方向落下。
陰云也迅速開始往這里匯聚,渠良敢發誓,他從未見過離地面這般低的烏云,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三長老看了看陰云冷哼了一聲:“呸,竟然是禁飛咒,看來我們只能在地面上跑,實力差距太大沒得打!”
說完就要帶領村夫離開,幾個長老都在急忙給大家引路。
樊玲趁機會直接把渠良來了個公主抱。
“哈哈哈哈~~~”
渠良生氣了,一個大老爺們被女子這么抱,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熱,傷自尊啊。
氣的大怒:“臭仙子,你有病啊!”
樊玲也不在意,繼續得意的黑笑著。
而且她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抓來抓去,她臉都紅了。
渠良正欲喝罵,幾個長老同時遞來噤聲的手勢。
渠良不管,吸了口氣非要怒吼。
樊玲直接把他的頭埋進了她懷里。
“嗚嗚嗚嗚~~~”
渠良滿臉通紅,臉都給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