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喪心病狂
本來以為交流聯誼已經讓學院變得火爆，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才是真的人潮洶涌。
白老，作為一名在靈武師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自然交友無數，別看現在整天守門，比大橘還閑，其實年輕時還是有一段叱咤風云的歲月。
他榮登宗師大堂此事，迅速傳遍大江南北，世人皆知，紛紛前來恭賀天演學院、天演殿又增一名真正的強者。
宗師境，在下界少之又少，像炎獄、鴻武門那種頂尖一流勢力，最多兩位。
普通勢力，只要存在一位宗師境，那么就能稱之為一流。
當然像天演殿那種超級勢力，不能以常理待之，畢竟天演殿明面上的宗師境，就有四五個，更別提一些長年累月閉關修煉的老妖怪。
不過有一說一，真正強大的宗師境，早就不在下界了，那種人都是有遠大抱負，當然不可能留在這里做雞首。
哪怕是做鳳尾，也要登一登天梯，看一看上界的風光，不枉人世走一遭。
這一應酬，就是好幾天，不過白老也樂在其中，看著一大群還是小成境、淬魂境的老基友，自己這個宗師境往那一杵，優越感不請自來！
許小刀也把半罐茶葉，送給白老作為賀禮。
白老心知肚明，知曉自己這一切造化，跟諶仲有一定關系。
應該是很大關系！
白老又沒老糊涂，當時喝的是茶不是酒，精神有點疲憊但腦子清醒得很，他明明白白地看見…
諶仲那時候端的茶水，一點一點地變幻成無盡的滔滔長河，那長河里流動的不是水，而是古往今來的歲月時間！
他看見了很多千年前的事物，感受到了長河中浸滿的孤獨與滄桑，那一瞬間，他對面坐著的不再是年輕的諶仲，倒像是一尊跨越千山萬水的獨行智者。
活了無數年月那種，一舉一動都是道，一言一行皆為理，句句真言，步步生蓮。
然后，自己杯中的茶水，也產生了變化，滿滿的造化道韻，一切心魔孽障迎刃而解。
接著就是順理成章地突破，肉身、靈魂、魔魂三者淬煉大成，合為一，分合從容，且悟出自己的道，可稱一聲大宗師！
白老只覺得奇了怪了，可又生不出一丁點懷疑，潛意識中，似乎諶仲就是如此，理所當然，無法反駁。
不知不覺，他對諶仲多了默默的敬重，不乏大量感激。
不管諶仲是有心，還是無意，自己能夠成果晉級，諶仲功不可沒。
所以，在應酬搞完后，白老找到了諶仲。
“我也不知道你需要啥，”白老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扔在諶仲的宿舍桌上，“我想著靈石這玩意是硬通貨，應該沒人不喜歡，就給你整點來。”
他一把掀開口子，里面的靈石就嘩啦啦流出。
諶仲還在心想這么大個口袋才裝幾枚靈石，結果里面有三分之一都是儲存靈器！
諶仲隨意拿起一個，意識探入，果不其然，裝滿了靈石。
“具體我也沒數，反正是我這輩子的一大半收藏，你拿去吧。”白老毫不做作。
“白老，這么多你留著吧，我也沒有幫你什么忙啊？”諶仲欲擒故縱，總不能直白坦言說我想招攬你吧。
白老不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人，必須溫水煮青蛙，通過時間來令他折服。
對癥下藥，對付不同的人需要用不同的方式，畢竟有些潛力巨大的人，諶仲不希望他們只是單純的服從，真心實意地愿意跟隨才是目標。
“小老兄的那杯茶，我受益匪淺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辦到的，但我也不是什么好奇貪念之輩，你若不愿告知，也就罷了。”白老看得很開，不糾結一些瑣碎。
“家族的一點小手段而已，白老無需放在心上，舉手之勞，順手而為，況且白老也算我的恩師。”
諶仲保持不卑不亢的態度，舉止得當，完全沒有一點我幫了你、你就得聽我的囂張。
“家族？小…手段？”白老心中猶如隕石墜落，各種猜疑浮想聯翩，給諶仲蒙上了無數層神秘面紗。
“我的所為，希望白老不要泄露。”諶仲不忘提醒一句，造化模式的秘密在自己獨當一面之前，萬萬不能別他人得知，不然自己有淪為囚籠之物的可能。
至于白老，諶仲還是挺放心，幾月的相處很是了解這個大爺。
退一萬步講，他真有歹心的話，諶仲有的是路數對應。
硬碰硬，從來不是他所擅長。
白老走后，諶仲把蛇皮袋子里的靈石清點了一下。
總共八十萬四千六百一十一枚。
從這個數目來側面分析，就可知道白老的心性為人，這是個值得結交，值得投資的老頭。
八十萬靈石裝入身上，諶仲的安全感突然又增加了。
他嚴重懷疑自己有倉鼠癥，什么東西都喜歡使勁囤，一年四季，居家出行，樣樣必備。
東西越足，越舒服。
所以，諶仲下了山，去了玲瓏市，回了趟家。
挪了三十萬靈石，藏進地板。
把堂姐留下的機械靈陣重新改裝了一下，進行了加固升級，又增添了幾道促發式靈陣，穩上加穩。
做完這些，為了不遇見左鄰右舍，諶仲從窗戶縱身一躍，沒入城市小樹林。
接下來的一周，諶仲沒有在家，也沒有回學院，而是滿城閑逛。
之前提及過玲瓏市是諶仲感到最安全的城市，原因無他。
首先安全感肯定是自己給的，再有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諶仲從東城區跑到北城區，北城區跨越到南城區、西城區，在一圈城郊饒了一轉后，最后回到中心城區。
不為別的，就是單純布置一點點靈陣而已。
在玲瓏市，他安插了一萬八千多道靈陣，四品的有兩百七十五道。
類型涉及全品類，重要的交通要道著重照顧，容易淪為最終戰場的地方靈陣覆蓋，可能成為敵人的勢力門口，靈陣包圍。
當然，周朝尹他爸的城主府也沒放過，萬一里面有人叛亂謀反，也好為帝國效一份力。
反正，能考慮到的地方，諶仲都想到了，如果沒啥事發生是最好，發生了，那也在掌控之中。
“先暫時布置這么點吧，等時間充裕后向其他城市擴展。”
諶仲伸了個懶腰，一周沒有合過的眼睛有點充血，布滿血絲。
不過諶仲嘴角卻露出一抹笑，有點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