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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交戰、過往

  猗窩座原本被斬斷的雙手竟在此時自行接回了肩膀,雙手一翻,頃刻間完美復原。

  “又是這樣。”煉獄杏壽郎緊鎖劍眉,但他與宇髓天元二人的夾擊已經形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炎之呼吸·陸之型音之呼吸·柒之型  猗窩座嘴角上揚,臉上滿是止不住的笑意,雙腳向下猛踏,穩住下盤,同時于胸口處蓄力交叉。

  “灼炎斜焰!”

  “八音迭奏!”

  一邊烈焰紅天、一邊劍音不絕,二者于此時,相互疊加匯聚于此!

  然后......

  只聽猗窩座嘴中輕述一句:

破壞殺·滅式  下一剎那,猗窩座于胸口處蓄力的雙拳向著兩方猛然轟出,出拳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力量的極限!

  而后,如此毀滅性的兩拳產生了巨大的破空爆炸聲,裹挾著強大的沖擊氣浪直接將煉獄杏壽郎與宇髓天元的夾擊攻勢接住、化解、并反擊!

  這股力道之下,兩者向后連續倒退。

  煉獄杏壽郎倒還好,后退幾個大步一陣踉蹌之后便穩住了身形,宇髓天元則更慘一些,又飛了出去,

  他那近2米的身軀狠狠的砸在墻壁之上,胸口處又一陣連續的翻涌,加之剛才碎掉的肋骨,加劇了蝕骨的疼痛,身體狀況形勢不容樂觀。

  “咳咳咳...”宇髓天元看了一眼前方的猗窩座,自嘲式的說道,“這就是沒有斑紋的后果嗎?連過兩招都十分艱難。”

  “丫頭,到你了。”

  猗窩座一番運動后毫不停歇,一個瞬閃至星野花綾的身前,右拳斜揮而出,伴隨著轟鳴般的破空聲。

炎之呼吸·柒之型  “烈炎紅天!”

  此時,一把烈火燃燒般的日輪刀突然出現至猗窩座的眼前,炫麗的火焰染紅了周圍的空氣。

  “杏壽郎!”

  猗窩座歪頭興奮的大喊一聲,揮出的拳頭立馬轉彎,用手臂的關節處死死地夾住劈砍而下的日輪刀。

  此時竟然發出了金屬之間的撞擊聲。

  火焰般的花紋嵌入了它的肉中、骨髓中,發出灼燒般的刺痛。

  但猗窩座似乎對此毫無感覺,仍不斷加大著手臂肌肉的力道,深入骨髓的痛苦加深時,日輪刀也愈發的被鎖死,變得紋絲不動。

  “果然是你啊!杏壽郎!你這份的氣勢我真是太喜歡!當時沒能殺掉你,看來是個正確的選擇!”猗窩座的字里行間中都夾雜著高昂的熱血,讓人血脈賁張。

  似乎是被猗窩座的情緒感染到了,煉獄杏壽郎此時也放聲大笑道:

  “哈哈!猗窩座,今天!你的頭顱就由我煉獄杏壽郎收下了!你會為你剛才那句話所后悔的!”

  “那我今天可就要期待一番了,杏壽郎!”猗窩座狂笑著喊道。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于下一個瞬間,

  猗窩座單腳而立,以左腳于同一處快速進行數次猛烈踢擊,轟鳴般沉悶的聲音如同閃光炸裂,迅速且致命!

  畫面甚至都開始在這踢擊中閃耀成一片白芒。

  而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此時被緊緊的鎖住,在猗窩座的力道阻難之下難以拔出。

  這種情況,煉獄杏壽郎只能將刀柄于手中放開,面對猗窩座的踢擊,攥緊拳頭以手回擊。

  砰砰砰!

  砰砰砰!

  無數次筋肉的碰撞聲不斷響起,層層疊疊的于瞬間爆發出來,拳腳相間滿是沉悶的聲響。

  人類終究是人類,以手臂回迎惡鬼的鋼鐵之軀屬實不可思議,更別提拳對腳這種更為弱勢的應對方法了。

  煉獄杏壽郎的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烈火般的意志,使得他擁有那么片刻些許對峙的力量,拳腳之間竟不落下風!

  雖然愈發招架不贏。

  “哈哈哈!不錯不錯!杏壽郎!”

雨之呼吸·陸之型  “絳霄·連斬!”

  眼看煉獄杏壽郎空手之下就要招架不住了,此時的星野花綾卻忽然從另一處沖了出來,凌厲且疾速的三刀瞬斬而出!

  “咳咳咳...”

  滿是碎痕的墻壁前,勉強包扎好傷勢、喝下止痛藥與恢復藥的宇髓天元重新站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面向前方的猗窩座,怒目而視:

  “本大爺我!可生氣了!!”

  另一頭,瀧川凌獨自一人正向著最上方的鬼舞辻無慘的位置趕去,詢問著手臂上的鎹鴉:

  “下一步走哪個方向?”

  黑漆漆的鎹鴉戴著眼,伸出翅膀指向了右前方。

  “好。”

  瀧川凌看著前方的岔路口,迅速向著右方拐去。

  不過就在此時,前方的路口仿佛活了一般,接連翻動,一道道堅硬厚實的墻壁層層擋住了前往的通道。

  瀧川凌迅速停下,皺著眉頭呢喃了一句:

  “又是這樣。”

  不過還不待他轉身回轉,下方的地板忽然變換成了一道門扉,一瞬之間突然打開,瀧川凌直接墜落下去。

  “嘎——嘎——”

  他手中的鎹鴉立馬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看向那門扉后滿是圓墩木柱的巨大空間。

  咚...

  瀧川凌落地之時迅速平穩住落地姿勢,抬頭看向這一眼望不到邊際,滿是巨型木柱的廣闊空間。

  前面擋住視線的是許多留有戰國時代特色的障子,腳下則是刻有菱形花紋的麥黃色地板。

  “黑死牟的地盤么。”

  就在瀧川凌出現在此處的一瞬間,盤坐在空間中心處的黑死牟緩緩睜開了眼睛,輕述道:

  “已經...來了啊...比預想的時間...還要快一些”

  “珠世大人!你其實沒必要進來的!!”

  一眾鬼殺隊隊員中,愈史郎向著旁邊懷里抱著茶茶丸的珠世說道,神色顯得十分焦急。

  “不,”

  珠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構造怪異的木墻通道,

  “盡管我實力薄弱,但也能做到一些綿薄之力。”

  “啊啊——!”

  兩人的前方突然傳來了焦急的叫喊聲,

  “這種鬼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斬掉腦袋還不會死?!”

  “砍它!繼續砍它!”

  “繼續砍它的脖子!”

  “混蛋,還是不會死啊!”

  珠世聞言皺了皺眉頭:“又是那種鬼嗎?”

  “那家伙簡直造了一堆麻煩的東西出來,不會死,卻十分纏人。”愈史郎也皺眉說道。

  “這個,拿給大家吧。”

  說話間,珠世從懷里摸出了一個木盒。

  “這是?”

  愈史郎打開一看,發現其中有著數支細小的、用玻璃瓶裝的粉末狀藥粉。

  這個東西...怎么自己沒有在珠世大人那里見過呢?

  “本來,我以為那種東西不會出現在這里,畢竟也沒什么用處,將它的脖子砍上五至八回過后便會因為能量耗盡而死,不能補充,只能當做消耗品使用。”

  珠世看向前方揮灑出的綠色血液的奇特鬼物,

  “不過看來我還是猜錯了,無用的東西放出消耗鬼殺隊的基礎戰力,甚至拖住消耗柱的體力也不失為一種正確的選擇。”

  珠世看向愈史郎手中的木盒,解釋說道:

  “這個東西算是個阻隔劑吧,阻擋那種東西身體能量的釋放,只要涂抹至刀上,將其脖子斬掉等待片刻便會自行消亡。”

  “明白了,”

  愈史郎向著珠世禮貌的點了點頭,回過身就立馬向著前方的幾個鬼殺隊隊員大聲吼道:

  “喂!你們幾個,不想死的就趕快過來!!”

  櫻花,于四季春初之時綻放飄落,

  產屋敷杭奈不停用手中的筆畫著鎹鴉所傳過來的畫面,手腕已經僵硬麻木,看著那斑斑點點的墨跡,聞著那淡淡書香的紙張。

  她回想起了那個春天,自己的父親微笑著教她執筆的畫面,身旁的哥哥姐姐,前面蹲坐的母親.....

如今....如今  “別哭,”

  前方,哥哥產屋敷耀利哉溫和的聲音傳來,現如今的他,已經披上了父親的那張羽織,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萬不可停下手中的筆,父親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等待著,等待著我們勝利的消息,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輸。”

  “是!”

  產屋敷杭奈努力將自己那副泫然若泣的面目收回,繼續揮寫著發硬發麻的右手。

  “現在的戰局如何。”

  產屋敷彼方立即回道:

  “蟲柱大人、水柱大人、灶門炭治郎隊士正與上弦之貳交戰中,音柱大人、炎柱大人、星野花綾隊士正與上弦之叁交戰中,雨柱大人落于一處空間中,推測敵人為上弦之壹。

  “戀柱、蛇柱兩位大人剛剛遭遇了新晉上弦之肆,風柱、霞柱、巖柱三位大人正在向著鬼舞辻無慘的方向趕去,但由于無限城的位置變換,路線發生了大量的變化。”

  位置的變換,也就說明他們剛剛畫出的圖紙很大概率再也用不上了,需要重新借助鎹鴉重新尋找新的路線。

  產屋敷耀利哉停頓了一下,沉吟片刻立即說道:“重新規劃路線需要些許時間,將風柱、霞柱、巖柱三位大人帶入雨柱大人的位置。”

  “務必圍殺,上弦之壹!”

  “是!”

  屋外,盤坐在屋檐下的桑島慈悟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唉,這幾個孩子真是辛苦啊,明明親人剛剛去世,卻又要強忍著悲痛投入到這種程度的工作之中。”

  煉獄槙壽郎沉默不語,低頭看著自己身前橫放著的刀刃。

  桑島慈悟郎轉頭看向旁邊的煉獄槙壽郎,出聲問道:

  “你這家伙不是一直在借酒澆愁嗎?為什么這次突然愿意過來了?”

  “我...”

  煉獄槙壽郎沉默良久,才低頭繼續說道,

  “我發現我自己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家伙罷了。”

  “可你不是...”桑島慈悟郎想起了當年因為妻子病情加重離世,而大受打擊辭去炎柱職位的槙壽郎。

  “瑠火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說到這里的時候煉獄槙壽郎對自己冷笑了一聲,“更重要的是我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太大的能耐。”

  還沒等桑島慈悟郎追問,煉獄槙壽郎便繼續說道:

  “那天我還在家里喝酒的時候,就聽到千壽郎焦急的跑過來說杏壽郎差點死在了任務里,還是碰巧被剛剛路過附近的雨柱救下的。

  “呵呵,被雨柱救下?聽到這個的時候我就更不屑這個小子當上了什么狗屁炎柱,終究只是個普通人,和我一樣沒什么太大的能耐。”

  說到這里時,煉獄槙壽郎看向旁邊的桑島慈悟郎:

  “相信你這種老一輩的柱,更知道上弦的鬼有多強大。”

  桑島慈悟郎聞言也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滿是疤痕的雙手,應道:

  “是的,畢竟我這把老骨頭有這么多的暗傷,都是那個時期留下的。”

  “哼哼,那個時候我與其他柱不同,算是活得久的那一個,即便他們都在因為上弦一一死去,但我仍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

  煉獄槙壽郎臉色突然一沉,

  “不過自從那家伙死在了上弦的手里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也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家伙,沒什么大不了的。”

  桑島慈悟郎也知道“那家伙”指的是誰,畢竟那也是鬼殺隊歷史中首屈一指的天才,與槙壽郎似乎關系匪淺,不過他那時作為“鳴柱”已經退休了,從沒能見到過那天才。

  “從那之后,我迫切尋找力量,開始翻閱煉獄家傳下來的祖籍,因為我記得上方有著一些關于鬼殺隊從前的記載。

  “在查找了很久之后,我終于在倉庫的一處落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些東西,我很快就在上面發現了一些關于鬼殺隊曾經過往記載,關于繼國緣一這個人的些許記錄。”

  “繼國緣一?”桑島慈悟郎并沒聽說過這個人。

  “繼國緣一是個上天的寵兒,呼吸法便是他帶給鬼殺隊的,”煉獄槙壽郎繼續說道,“起始呼吸法日之呼吸,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夠學會。

  “我們現在的學的呼吸都是從他那里演化而來劣質版,雖說幾百年后的今天,呼吸法逐漸突顯各自的特征,但仍舊無法比擬起始呼吸法日之呼吸。

  “祖籍上面寫的,斑紋、日之呼吸、赫刀......這都是些我從沒有聽過、聞所未聞的東西,我覺得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自己居然還有那么多可以提升實力的空間。”

  煉獄槙壽郎再次看向了旁邊的桑島慈悟郎:

  “你知道,繼國緣一這家伙有多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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