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在這傷口出現的瞬間,瀧川凌雙刃齊動,一道道日之呼吸型式在他的手中連貫揮出。
無法令人忽視的陽炎中,是隨著氣浪搖曳飛舞的發絲,額頭上的火云斑紋,閃爍出來赤紅色絢爛的耀光。
這就是日之呼吸——拾叁之型 連續不斷地從日之呼吸的壹之型接連釋放到拾貳之型,構成一個循環。
這個循環所構成的攻勢,將能夠完完全全應對鬼舞辻無慘的攻勢。
這是——對它量身定制的型式!
幾乎就在鬼舞辻無慘因老化而反應遲鈍的一剎那,瀧川凌連續運轉日之呼吸在第柒型式時來到它的面前。
在它震驚的臉龐前,赤紅色的刀刃切割了它的臂膀。
轟然一聲!
赤紅色的焰浪直接炸開,將它那條右臂挑向遠方。
令它不耐煩的疼痛,再度傳遍全身。
“已經...這么快了!!??”
現在的鬼舞辻無慘依舊能觀察到瀧川凌的動作,但它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跟不上自己思維的速度。
腦海中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防御,但自己出手防御之時,瀧川凌的攻擊已然落下。
即便鬼舞辻以廣域式的亂數鞭笞防御身前,但還是被他的拾叁之型打的節節敗退。
鏘!鏘!!
劍影與揮鞭不斷交織交錯,兩者不斷閃爍的殘影,連綿不斷地消失在眼前這一片深紅之鄭 后方的星野花綾緊閉著沁血的右眼,左邊顫動的紫眸根本無法捕捉自己師父與之交鋒的速度。
無論是瀧川凌還是弱化后的鬼舞辻無慘,都不是現在的她能夠企及的存在。
鬼舞辻無慘強壓下自己內心中的憤怒,不斷回避瀧川凌對自己發動的攻擊。
但隨著自己的右臂被斬下,自己卻更加無法招架他的攻勢。
突然,
鬼舞辻無慘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它細針密縷的一擊,直接擊穿了瀧川凌的肩膀,從正面到后背,鮮血淋漓。
但它根本沒有為自己的一擊而感到欣喜,因為就在這一瞬間,瀧川凌側動的刀刃,將它防御的數條管鞭盡數切斷。
一臉淡然的瀧川凌緊接著對它發起攻勢,對自身的傷勢毫不在意。
不給它任何喘息機會的同時,又讓鬼舞辻無慘的心里感覺自己受到了蔑視。
瀧川凌的那副表情,就如同那一瞬間一千五百刀將自己斬的狼狽不堪的那人一般。
那副面孔再次從眼前浮現出來,鬼舞辻淤積的憤怒甚至已經凝固在了七顆心頭,堵得它如鯁在喉,難受至極。
但它,也只能硬著頭皮耐住這股怨怒,全力回避瀧川凌的進攻。
鬼舞辻無慘狠咬著牙,冰冷憤怒的目光不斷在面前那令自己屈辱的火光上劃過。
‘珠世的藥劑還差一點就能分解,只要——’
它腦海中的思維,在此時被突然打斷了。
日之呼吸·拾之型 “輝輝恩光!”
滿臉血痕的灶門炭治郎突然從而降,刀身纏繞著如太陽般熾熱的烈焰,輝光照亮了它猙獰血嘴的后背。
螺旋形的傷痕頓時出現在它的后背之上,灼熱的傷口傳出來的痛苦,根本無法遏制。
‘沒有氣息!’
鬼舞辻無慘驚駭地用眼角的余光側頭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身后的灶門炭治郎,‘是那個所謂的通透世界!?’
“干的不錯。”
瀧川凌瞬間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日之呼吸·拾壹之型 “日暈之龍·頭舞!”
刀身繚繞的火龍飛舞,漫的火光傾瀉在鬼舞辻無慘身體關鍵的十二個部位。
“居然!!??”
鬼舞辻無慘感受到了身體上傳來的無盡割裂感,瀧川凌的揮出的這幾擊,竟然全部契合到了幾百年前繼國緣一所斬出的傷口上。
它的身體,竟然在向它發出痛苦的悲鳴。
“怎么會......!?”
鬼舞辻無慘看向瀧川凌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動搖。
自己,居然真的會再次失敗在這里?
“鬼舞辻無慘!!!”
滿臉青筋暴起的灶門炭治郎一聲爆喝,將所有力量灌注于雙腿上,血液凝稠的雙手,死死攥緊了那烏黑的刀柄。
他的身上,再度升騰出來那種呼吸法獨有的深紅色赤焰。
真的,失敗了?
鬼舞辻無慘不愿承認眼前即將發生的事實。
但斷裂的、無法再生的身體,卻一直在告訴它。
這就是事實。
嗤!嗤嗤!!
又是瞬時數十刀,瀧川凌與灶門炭治郎的兩面夾擊,直接令鬼舞辻無慘所有防御的管鞭盡數斷裂。
一秒之間,狂暴的攻勢倏忽靜止下來。
鬼舞辻無慘顫抖的豎瞳,看向自己即將四分五裂的身軀。
它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確是輸了。
它看向瀧川凌、灶門炭治郎、以及遠方默默眺望的珠世,目光中充滿了名為不甘的憤怒。
它承認自己輸了,但絕不承認自己是輸在了這幾個人類的手里。
能讓它切實感到恐懼的,便只有幾百年前老死的那一人——
繼國緣一。
鬼舞辻無慘知道,自己應該像幾百年前的那樣——逃走。
“礙眼的柱。”
它以極其厭惡的眼神瞪了瀧川凌一眼,即刻操縱自己被斬切但尚未死亡的軀體。
它的殘軀,在空中瞬間鼓脹起來。
鮮紅色的神經在一個個蠕動的肉瘤上伸縮拉長。
在場的兩人,都知道鬼舞辻無慘這是要干什么。
“師兄!”
剛剛結束了攻勢的灶門炭治郎一回頭,便瞪大了雙眼,大聲喊道,“無慘要分裂了!!”
“一定要阻止它!!”
沒有停息片刻,灶門炭治郎再次轉身向鬼舞辻無慘奔襲而去。
他知道幾百年前鬼舞辻無慘就是這么在繼國緣一手下逃脫的,轉瞬間一千八百多塊的肉體分裂爆開。
只要那怕逃脫那么幾十塊,足夠組成一個微大腦的量,它都極有可能在幾百年后卷土重來。
這些,都是在剛才那短暫的昏迷中,通過夢境所得知的情報。
與灶門炭治郎的反應不同,瀧川凌依舊保持鎮定,他回身看了一眼遠處一直注視這里的珠世與愈史郎兩人。
珠世的神色,尤其平靜。
在剛才那昏迷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