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騎在赤兔馬上,看著眼前的將士,在各部武將的統率下,速度極快的朝著雁門郡邊關撤防。
盡管說在強陰一帶籌建的營寨防線,剛剛與鮮卑大軍爆發了一場大戰,這使得他們體能極具損耗,但在這樣一種緊急的局勢下,他們卻不能有絲毫的停歇。
“快,抓緊時間撤防到邊關防線!”呂布神情倨傲,擲地有聲的喝道。
從身邊跑過的將士,看向呂布的目光充滿灼熱,在中營撤離的時候,呂布率領并州狼騎,與攻殺上來的鮮卑異族鏖戰,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不管在什么時候,他們追隨的主帥,都不會先一步拋棄他們,甚至會為了他們,主動留下與敵軍展開交戰。
單單是這樣的形象樹立,使得呂布在麾下將士的心中,皆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也使得他們至死愿意追隨呂布。
“主公,目下至少有三千余眾袍澤,因體力不支倒在了地方,不過他們都被放置在戰馬之上。”
太史慈從遠處馳來,對呂布插手一禮后,神情嚴肅的匯報道:“末將已先行命并州狼騎、虎賁營,將他們運送到邊關防線。”
作為麾下有數的大將,在跟鮮卑大軍的鏖戰結束后,呂布便命太史慈暫統并州狼騎、虎賁營,讓他將沿途無力撤防的將士,全部都拯救下來。
如此一來,這使得護衛在呂布身邊的,除了只有數十位并州狼騎隨行外,再無任何親衛騎兵追隨。
呂布點點頭道:“子義,對倒在撤防途中,無力在靠自己轉移的將士,一定要確保他們的人身安全。
眼下我軍距雁門邊關防線,只剩下不到數十里的距離,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是要提高警惕。”
盡管說高順在中營各寨,拋射所有猛火油彈,構建了一道無法逾越的烈焰防線,但誰又能確保,在這期間會有大股鮮卑騎兵殺來?
畢竟跟拓跋燾所統率的兵馬相比,呂布的麾下擁有騎兵的數量,相對來說少的實在是太可憐了。
不過在經歷過這場大戰后,使得呂布的心中,也堅定了要組建大股騎兵軍隊的想法。
畢竟特種營校的精銳騎兵,固然能在戰場上起到決定性作用,可是這必須要建立在與來犯異族勢力,擁有相差不是太大的騎兵隊伍。
但凡在這一場大戰中,呂布麾下能擁有一支三萬眾的騎兵隊伍,那么憑借著強陰一帶修筑的營寨防線,便可正面擊潰來犯的鮮卑異族。
可此前留給呂布發展的時間太短了,再者就是呂布自身的根基過于薄弱,這才使得呂布麾下沒有那么多的騎兵隊伍。
太史慈在強陰一帶的表現,使得呂布知道其已經迅速成長起來,所以他便有意想讓太史慈,成為自己麾下統率大股騎兵的武將之一。
隨著日后勢力的不斷拓展,特種營校固然要繼續擴張,但呂布不會再讓麾下大將,限制在這小小的特種營校中。
“主公,漢升派來兩千將士前來接應。”高順此時騎馬從前方趕來,神情正色的對呂布說道。
“并且據斥候探查的情況,在我軍身后十里處,并未發現鮮卑騎兵的蹤跡,此時他們估計并未對我軍展開追擊。”
近三萬大軍全力向后方撤退,這期間必定會出現混亂的情況,所以需要兼顧到地方有很多,也是在這個時候,呂布麾下的大將,主動肩負起這重擔。
呂布點點頭道:“元德,對在前撤離的隊伍,再進行一遍篩查,發現達到極限的將士,讓他們就地等待救援。”
“本侯不希望看到麾下兒郎,跟鮮卑異族交戰時未戰死,反倒在急行軍期間,出現力竭而亡的情況!”
在強陰一帶展開的大戰,雖說讓呂布的麾下折損不少將士,但通過這場鐵與血的戰斗,卻使得他們都經歷了一場銳變。
尤其是對那些完成操練,并未上過戰場的新卒來說,通過這場慘烈的戰斗后,他們迅速朝著老卒的方向轉變。
“喏!”高順當即應道。
盡管說這個時候,呂布非常的疲憊,可他卻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懈怠,此刻他是這支軍隊的靈魂,他不能有絲毫軟弱的形象。
一旦這樣的形象,讓麾下撤防的將士見到,那必定會影響到士氣,萬一這個時候有鮮卑騎兵殺來,那必然會經歷一場慘敗。
緊張的急行軍,就這樣一直進行著,直到呂布騎著赤兔馬,踏上雁門郡邊關防線,放下來的馬板,這場急行軍才算宣告結束。
“主公!”
黃忠神情嚴肅的快步走來,見自家主公渾身是血,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插手一禮道。
呂布笑著說道:“漢升無需擔心,本侯身上的都是鮮卑異族的血,這異族之中想要有傷到本侯的武將,那還真沒有出生。”
“哈哈…”
此刻站在呂布身邊的李存孝、典韋、許褚、太史慈、徐晃等將,此時皆聲音嘶啞的笑著,此前經歷的那場大戰,使得他們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賈詡這個時候從遠處走來,道:“主公,雁門郡邊關防線的部署,詡皆已經和漢升安排妥當,撤防回來的將士,現在皆被引到后方營寨休養。”
“辛苦文和了。”
呂布點點頭,緩緩轉過身來,虎目盯著眼前那茫茫之地,眸中閃爍著精芒道:“諸君,眼下已經是我軍能撤離的最后之地了,從現在開始,我軍不能再向后撤退一步了!”
李存孝、典韋、許褚、太史慈、徐晃等將,在聽到自家主公所講后,盡管說身上沒有多少氣力,但一個個卻堅定地站在原地,眸中閃爍著精芒。
正如自家主公所講的那樣,這雁門郡邊關防線,就是他們所能撤離的最后所在。
如果說在繼續撤退下去的話,那兇殘的鮮卑騎兵,就會跨過這長城防線,對漢室邊郡黎庶進行劫掠,到時必將會是一副生靈涂炭的場景。
這對他們這些頂天立地的漢家兒郎來說,那絕對是不能允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