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先天先天
“這是…倭文！”
李昊目光驟然一凜，心中氣憤難填，“倭寇！竟然是倭寇！”
“該死！這群混賬！竟然將百姓販賣給倭寇！”
“如此行徑，簡直禽獸不如，可恥！可恨！”
李昊此刻是真正的很憤怒，念頭無法通達，來自后世，每一個人都知道那一段難忘的歷史。
歷史是歷史，而這一刻，他親眼見到了這可恥而又可恨的一幕！
“便宜他們了，若是早知如此，絕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死去！”
李昊恨恨看了他們尸體一眼，“這群倭寇很謹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倭寇確實很謹慎，這顧田縣縣令也很謹慎，鐵書之上，僅僅是略微記載了與倭寇的交流，至于如何交流，如何交接人口，在哪里交接等等，半點也沒有提及，這些秘密，恐怕就只有這縣令大人一人知曉了。
也難怪，足足六年時間，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若非這次有些巧合，被李昊撞見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天快亮了，再不走的話，被人發現就不太好了。”
李昊嘆息一聲，沒有再找到其他線索，不得已離開衙門。
畢竟他現在是江湖中人，縱容李昊不懼怕朝廷，但被發現了，也會很麻煩。
他沒有再回客棧，而是趁著城門剛剛開啟，在附近逛了逛，想要找一找倭寇的蛛絲馬跡。
可惜，足足數天，一無所獲，不得已，李昊只能離開顧田縣，前往終南山而去。
終南山，洞天之冠，天下第一福地，東起藍田縣最東端的楊家堡，西至周至縣最西界的秦嶺主峰太白山南梁梁脊。
地形險阻，道路崎嶇，大谷有五，小谷過百，連綿數百里，為天下之阻，堪稱九州之險。
兩個多月后，李昊來到了終南山戶縣，他并未走進縣城之內，而是在縣城周圍來回搜尋，尋找古墓遺跡。
李昊其實并不是很確定這里是否存在古墓遺跡，畢竟這是并非單純的笑傲江湖，雖然有很多似是而非的東西，但能否有古墓遺跡，他也拿不準。
幾天之后，李昊找到了些東西。
“這里應該是戶縣祖庵鎮了，傳聞是王重陽早年修道與遺蛻之所，可惜數百年過去，久經諸多戰亂，一切都已成空。”
看著眼前若有若無的廢墟，他不由嘆了一口氣，若非自己來自后世，誰又能知道數百年前，此地曾為天下第一大派全真教所在之處呢。
之前李昊也不敢確定，但現在差不多了。
“重陽宮已然消散，隨著歷史而虛無…活死人墓作為重陽宮禁地，應該就在不遠處。而且古墓在地下，就保存方面來說，應該要比這重陽宮好得多…至少不會一片廢墟。”
確定存有遺跡之后，李昊以祖庵鎮為中心，方圓千米之內，細細搜尋，反復推敲，終于找到了一處地方。
“此地呈凹形，且有水氣彌漫，不時還有地下水從下面涌現出來…我若猜的不錯，此地或許便是曾經古墓的那條小溪。”
“只是時代久遠，表面已經干涸…但幸好，還有地下水，我若順著地下水的方向，或許能找到古墓遺跡。”
李昊沒有猶豫，拔出長劍，仗著內力深厚，勁氣噴薄出來，不斷往地面轟擊而去。
“嘩！”
陡然間，一條水柱從地下噴薄而出，如若長龍，直上高天，向著四方蔓延而去；李昊繼續拔劍轟擊，將之擴散成一人大小，而后閉氣，鉆入地下，逆著地下潛流的方向，繼續向里面而去。
“哧！哧！”
地下潛流之中，劍光閃爍，內力含附，如若雷霆霹靂，有一股不可阻擋之勢；李昊眼前一片昏暗，只能靠著對地下潛流的感知，向前而去。
“不好！”
不知過去了多久，李昊暗道不妙，感覺身體內力忽然一滯，有耗盡之象，“終究未成先天，沒有打通任督二脈，構建天地之橋，否則內力當可源源不斷。”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李昊沒有太多猶豫，暫時放棄向前推進，順著地下潛流，迅速回到地面。
“呼！”
李昊長舒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暗暗調息，“內力竟然又有精進？應該是內力耗盡的緣故…這也是一種修行。”
其后幾天，李昊一邊調息，調息恢復之后，再次進入地下潛流，因為時代太過久遠，就算是地下潛流，也不會一成不變。
因而李昊也會在地下潛流之外，仔細搜索，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半個多月之后。
李昊再次一劍斬出，一抹微弱的光芒忽然而現，他心中一動，似乎猜到了什么，內力洶涌，劍光如虹，唰唰幾下，劈開眼前的阻擋。
“這…終于找到了。”
李昊縱身而躍，進入到一個空曠的大殿，雖然依舊昏暗，但對于李昊來說，卻沒有絲毫阻擋。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
“天地人為三才，三才皆有三寶。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精、氣、神…”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
“…”
“九陰真經，先天功，獨孤九劍，玉女心經，蛤蟆功…這，這些功法秘籍，竟然全都在這里。”
李昊震驚了，縱容他知道古墓遺跡會有不少神功流傳，但卻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多。
“九陰真經，獨孤九劍，玉女心經等還好說，這先天功又是怎么回事？”
李昊目光流轉，最終停留在先天功之上，如若其他神功是楊過與小龍女流傳下來，那這先天功除卻王重陽之外，似乎并沒有流傳。
“難道是一燈大師？又或者后來楊過從重陽宮中找到的…”
李昊拿不準，但這并不妨礙他參考、修煉這些神功秘籍。
“先天功似乎是先天之后的功法，我現在還未突破先天，無法修煉。”
李昊參考先天功，發現這先天功必須要有先天之氣才能修煉，屬于先天之后的功法。
“雖然無法修煉，但卻可以參考，足以讓我一窺先天之后的境界，讓我對先天之境有更多的了解。”
李昊思忖，慢慢沉下心思，整個人進入一種很是玄奧的狀態。
一個多月后。
“現在的內功修行，什么二流、一流，打通經脈等等，說白了其實就是道家所謂的煉精化氣。”
“而所謂的煉精化氣，不在精，也不在氣，而重在一個煉字。”
“修行之處，所謂的站樁，便是在煉，將人的精，煉化成氣，此氣變為內息，隨著內息壯大，氣逐漸變多，由內而生，便為內力。”
“再由內力打通、運轉經脈，不斷擴充內力。”
李昊有些明悟，打通經脈的過程其實有些和發動機類似，提供能量的過程。
打通經脈越多，內力積蓄與純化越強，能量也就越強。
“至于先天，打開任督二脈，構建天地之橋，但這天地之中的靈氣非是自身所煉，與自身內力氣息并不相容，甚至會引發沖突。”
“沖突之下，走火入魔！此為先天最為兇險的一關！是為先天之秘。”
“不對！”
李昊忽然想到了什么，搖搖頭，“對于幾百年前來說，天地靈氣還算充足，煉化靈氣確實是最為兇險的第一關，但現在來說，第一關卻是需要一處天地靈氣濃郁之地。”
“否則，突破之時，天地靈氣枯竭，任你有如何手段，都會功虧一簣。在此之后，才是煉化天地靈氣。”
“但煉化天地靈氣卻并不容易！”
“首先便是要積蓄、純化內力，其次是要有煉化天地靈氣的秘法。而這些秘法，或許…”
天地靈氣越來越稀少，很多武學心法都已失傳，而這些失傳的武學心法當中，卻恰恰暗藏了煉化天地靈氣的秘法。
“果然如此！九陰真經，蛤蟆功，玉女心經等功法之中，卻是真的暗藏先天之秘。”
“修煉之人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無論知不知道，只要修行這等功法，只要天地靈氣濃郁，便可自然而然突破先天。因為這些功法里面，暗藏了煉化天地靈氣的法門。”
“原來如此！”
“兩宋之后，先天高手呈直線下降，不單單是天地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功法的失傳，缺少了煉化天地靈氣的法門。很多人并不知道先天之秘，一旦突破，自身內力與天地靈氣爆發沖突，最終走火入魔！”
“如此說來，少林與武當，若是存在一些老古董的話，說不定能突破先天界限…不對，不太可能，真是老古董的話，煉化天地靈氣的那一關就不太好過，更大的可能是半步先天。”
李昊想到了少林，想到了武當，這兩大門派，功法雖也有失傳，但失傳得很少，說不定有些功法，就蘊含了煉化天地靈氣的法門。
可惜，天地變化，這方世界，目前不適合先天高手的生存。
“現在，我連先天之秘已經明悟，只待打通奇經八脈，積蓄、純化內力，先天之境，便可試一試突破了！”
“不過，到時可能要先解決生存問題…”
李昊心中明悟，但卻不由苦笑一聲。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突破超一流再說。”
他眸光湛湛，緩緩起身，雙腿微屈，雙手抱圓，呈混元之狀，全身上下，內力流淌，從十二正經，向奇經八脈開始沖擊。
一股氣息沖天而上，虛空震動，發出嗡嗡之音，他的身體之中，隱隱出來“啵”的一聲，像是一個關卡被沖破了一般。
時間流轉，又是數個時辰過去。
“這就是超一流的境界嗎？！”
李昊感受著全身的內力，好似大江澎湃，在周身上下流轉，以十二正經為一循環，而后向沖脈，帶脈流淌。
“奇經八脈已打通沖脈和帶脈，后面則是陽維脈，陰維脈，陰蹺脈、陽蹺脈四脈，任督二脈最后。”
“一旦打通任督二脈，便可構建天地之橋，引動天地靈氣，逐漸積蓄、純化內力，直指將天地靈氣與自身內力煉化，此時方為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