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李影坐下去之后,果然,后面馬上便馬上站起來了許多個人。
有李影這個磚頭在前面,而且這首詩的水平不咋樣。
那么,現在自然就是他們表現的時候了。
他們一人一首詩,都是打磨許久了。
蔡邕在上面聽著,時不時點頭,也算是有些認可了。
荀爽與濮陽公等人知曉今日的詩會不算是正宗的詩會,因此心情都不在這些人的詩賦上面。
再者說...
這些人的詩賦...
有些雖然是有可取之處的,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有許多不好的地方。
并沒有讓濮陽闿與荀爽看了一眼便覺得這詩賦很好的感覺。
水平有之,但不夠驚艷。
下面的氣氛越來越熱烈,楊修笑了笑,說道:“這些人的詩賦倒是有些水平,但比之呂師,實在是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如。”
呂煜寫的詩,他也是有看過的。
兩者一比較,這差距可是相當明顯的。
“呂煜的詩賦,我倒是沒看過,不過德祖都如此說了,恐怕公明的詩,是很好的。”
陳群臉上還有著笑容,而荀攸臉上則多是擔憂。
呂公明這個人,性格才情他都是非常喜歡的。
但李儒一直在后面步步緊逼,今日的詩會,可真能取得作用?
荀攸心中懷疑。
另外,他心里也是有煩心事的。
之前寒衣節的祭祀大典上,董卓太過于謹慎,以至于他們沒有找到機會去刺殺董卓,之后進宮的時候,原本可能是有機會的,但鄭泰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以至于錯失機會。
這兩件事之后。
機會便就更少了。
反而現在鄭泰已經是被董卓拋棄,剩下的司空長史,也受到董卓的懷疑。
日后再想要對董賊下手,可謂是難上加難了。
或許...
真應該與荀彧所言一般,回潁川去?
龍門上伊闕詩會主位上,蔡邕品評了幾首詩賦,之后便覺得時候差不多了。
“諸君的詩賦,都各有優劣,如今我手上便有詩賦,且念出來,與諸君共賞。”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此詩名為《靜夜思》。”
蔡邕非常有感情的將這一段念完。
念完之后,下面先是一靜,接著便有士子起身恭維了。
“蔡大家此詩,實在是太精妙了。”
“四句雖短,但卻是非常的巧妙。
前兩句寫詩人在作客他鄉的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所產生的錯覺。
一個作客他鄉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白天奔波忙碌,倒還能沖淡離愁,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思鄉的情緒,就難免一陣陣地在心頭泛起波瀾。
在月明之夜,尤其是月色如霜的秋夜更是如此。
“疑是地上霜”中的“疑”字,生動地表達了詩人睡夢初醒,迷離恍惚中將照射在床前的清冷月光誤作鋪在地面的濃霜。
“霜”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光的皎潔,又表達了季節的寒冷,還烘托出詩人飄泊他鄉的孤寂凄涼之情。
后兩句通過動作神態的刻畫,深化思鄉之情。
“望”字照應了前句的“疑”字,表明詩人已從迷朦轉為清醒,他翹首凝望著月亮,不禁想起,此刻他的故鄉也正處在這輪明月的照耀下,自然引出了“低頭思故鄉”的結句。
“低頭”這一動作描畫出詩人完全處于沉思之中。
“思”字給讀者留下豐富的想象:那家鄉的父老兄弟、親朋好友,那家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逝去的年華與往事,無不在思念之中。
一個“思”字所包涵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
短短四句詩,寫得清新樸素,明白如話。
構思細致而深曲,脫口吟成、渾然無跡。
內容是單純,卻又是豐富的;內容是容易理解的,卻又是體味不盡的。
詩人所沒有說的比他已經說出來的要多得多,體現了“自然”、“無意于工而無不工”的妙境。”
“對這詩的品評,倒是非常不錯,你是?”
蔡邕對這首詩也是喜歡得緊,否則也不會在第一首詩就放了出來。
“在下耿風。”
耿姓。
想必是扶風茂陵耿家。
這可是巨無霸家族。
從光武到如今,耿氏家族共出大將軍二人,將軍九人,卿十三人,娶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將、護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十百人,成為東漢一朝之巨族。
“果然是高門俊彥。”
當然...
蔡邕心中還是稍稍有些詫異的。
畢竟這耿氏家族雖然大,但是軍功家族,不想還出了擅長文賦的。
莫不是耿氏家族要朝著經傳傳家的方向進發了?
耿風聽到蔡邕的夸贊,滿意的坐了下去。
“此詩短小精悍,蔡大家詩賦之道上又有精進了。”
場下士子當即恭維。
“諸位,這可不是我蔡邕做的詩,而是另外其人。”
“另有其人?”
場下諸位士子都將目光轉向濮陽闿,荀爽等人。
“莫非是濮陽公所做?”
“非我也。”
濮陽闿連忙擺手。
“莫非是荀公所做?”
“非我也。”荀爽也是擺手。
在這個時候,蔡邕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現在我也就開門見山了,這詩賦,非我所寫,也非伊闕詩會中任何一個人所寫,做這首詩的人,不在詩會上。”
“不在詩會上?”
“對于他的名字,諸位肯定是不陌生了。”
“蔡大家既是開門見山,便直接說好了,何必吊我們的胃口?”
下面的人心中好奇有之,但更多的,其實是羨慕嫉妒恨。
做這詩的人,居然能夠得到蔡邕的力捧。
詩當然是好詩了。
但能夠讓蔡邕舉辦詩會...
這詩寫得再好十倍,也配不上。
“此人便是呂公明!”
“呂公明?”
“居然是他?”
“大漢義士呂公明。”
“便是那個敢在寒衣節祭祀大典上當著諸公的面訓斥董卓,最后還能全身而退的那個呂煜呂公明?”
下面的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了。
“呂煜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前來,但是...他準備了詩賦,而且不止這一首。”
“不止一首?”
濮陽闿與荀爽的眼睛頓時是亮起來了。
這個靜夜思...
水平就很高了。
而如果有十首這種水平的詩賦,那他便也就有借口以惜才之名,為呂煜說話了。
只要有十首。
他就愿意站出來,帶著太學生,為呂煜搏一搏。
然而...
只能說他太天真了。
因為...
不是十首。
而是...
一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