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此事,便有勞議郎了。”
蔡邕對著朱儁回禮,說道:“這種事情,我輩之人理應為之,有何必需要說謝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了。”
一想到現在才出來一個時辰不到,這下子回去,恐怕他的那個乖徒弟,是什么詩都沒有的。
所以他轉念一想,說道:“還是多留一些,商議一下這詩會的細則。”
對于朱儁的臨時改主意,蔡邕也就是笑一下。
有些事情,還真的需要有朱儁去跑。
論起聲望來說,他蔡邕的聲望雖然夠大,但有些方面,還是不如朱儁的,而這些東西,就需要蔡邕過來給他互補了。
“呂公明的手書,確實字體非常驚艷,這是他獨創的字體,但只有一份,在場的人怎么多,肯定是不夠看的。”
說完,蔡邕臉上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出來了。
“不如我將這些詩賦手抄一份,屆時詩會上,也可以與他人觀之。”
呂煜的詩如此驚艷,他用飛白體手書,自然也是倍有面子的。
日后,說不定有呂煜與他蔡邕的佳話在士林中傳出來。
手書?
朱儁可是知道蔡邕的字帖很值錢了。
平常那些大儒,各個都來找蔡邕要字帖,更不要說是那些想要充充門面的豪族了。
若是他那個乖徒兒的詩賦能夠被蔡邕撰寫一番。
那即便是詩寫得不好,也是價值連城的。
朱儁馬上點頭。
“那有勞蔡大家了。”
“無妨,我要謝過朱公才是。”
說完,蔡邕對著管事揮手道:“去將筆墨紙硯拿進來...”
“諾。”
那管事聽到蔡邕的命令,馬上便要去準備這些事務了。
在這個時候,蔡邕想了一下,又把管事給叫了回來。
“等一下,你去將琰兒也叫過來。”
他抄寫詩賦,肯定也是需要有人幫襯的。
換做是尋常練字,只要是侍女書童,都可以。
但是今日這撰寫的詩賦,可不是一般的詩賦,抄寫這種詩賦,肯定是要以最大的敬意來抄寫的。
整個蔡府中,恐怕也只有他那個寶貝女兒讓他放心了。
論起字來。
蔡昭姬的字也是非常好看的。
已經是有他飛白體的一些特征了。
“諾。”
管事匆匆而去沒過多久筆墨紙硯準備好了,蔡琰也是緩緩的走了進來。
朱儁雖然有來過幾次蔡府但是蔡琰倒是第一次見此時見到蔡琰,眼睛微亮。
這可是美人一枚啊!
難怪有傳言說董卓看重蔡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的寶貝女兒蔡昭姬。
原來他是不信的,但是現在看到蔡昭姬的模樣他是信了七七八八了。
只見這個蔡昭姬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發。
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不僅是身段,模樣都是絕色,最重要的,是這個氣質,只是看一眼,便覺得心里非常舒服。
美人朱儁也是看過許多的。
按照他的看法來,最艷麗可人的,或許現在就在他府中,如今與他那個寶貝徒弟,已經是膩歪在一起了。
蔡昭姬給她的感覺,便是大家閨秀。
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朱儁搖了搖頭,看著蔡邕的眼神越來越奇怪,趕快把視線收回來。
他之前去王允的司徒府,之所以被王允說他對貂蟬有意思,便是他喜歡觀察,喜歡打量。
而且是那種細細的觀察的那種。
換做呂煜來說,朱儁就是lsp了。
但他年老體衰,即便是有那個心,也是沒有那個能力了。
蔡琰再來的時候,便知道是朱儁來了。
對于朱儁打量的眼神,她也不惱。
因為她在朱儁眼中,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淫邪之色出來。
這是長輩看晚輩的眼神...雖然...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同。
“小女拜見朱公。”
“蔡大家果然生養了一個好女兒,這樣罷,我先回去了,今晚我再來一遍,呂煜那小子,要利用這幾個時辰作詩,也不知道他是在說大話,還是真的能夠做出詩來。”
作詩?
蔡邕愣了一下。
這六七十首詩,是呂公明在幾天之內做好的。
那么...
這三四個時辰之內...
莫非呂公明還真的能夠做出先是《靜夜思》這樣的詩賦來?
由心底,蔡邕是不愿意相信的。
因為他看著呂煜寫的詩,每一首都是非常精妙,都有設計的。
感覺像是打磨了數日乃至于數月得詩句。
這幾個時辰...
能夠寫出一首就不錯了。
另外一邊,蔡琰就有些迷糊了。
不過她聽到呂公明三個字,眼中也是來了幾分興趣。
對于呂煜這般神奇的人,正常女人都是會好奇的。
這個讓人好奇的男人,還做詩了。
對于詩賦這些東西,可就是蔡琰她擅長并且喜歡的了。
“父親,讓女兒過來,是?”
“這些都是呂煜做的詩,我現在要將他抄寫一遍,用上好的絲帛,不得用蔡侯紙,你便在一旁為我磨墨,修繕斧正。”
呂煜的詩?
蔡琰愣了一下,看著桌塌上厚厚的一疊蔡侯紙,問道:“這些全是?”
“全是。”
蔡邕輕輕點頭。
像是呂煜這樣的人...
他這輩子恐怕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