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戰火紛飛,山谷此時變成了修羅場。
士卒將完好的甲胄,刀劍全部扒下來。
遇到有活口的,也直接是再補上一刀。
待王植從縣城回到此處之后,臉上的表情是非常精彩的。
“這...這人全死了?”
魏延面不改色,指著遠處堆得高高的尸堆,笑著說道:“這上千人,一個時辰都不到,就全部被你們變成尸體了?”
“縣尉,具體來說,都沒有一個時辰的,只用了半個時辰不到。”張平在一邊打趣道。
半個時辰不到?
王植臉色便更加鄭重了。
“諸位將軍,都有統兵之才,王植佩服,有諸位在,即便是旋門關的將軍全部來了,我也不懼之,不過,這畢竟是旋門關守衛,死了一千多人,若是追究起來...”
宋猛不在乎的說道:“怕他個鳥,再來兩千人,我也全殺了。”
魏延卻是揮了揮手。
“宋百夫長所言雖然是有道理,但我們現在人手畢竟有限,雖然有一千多人,但都是新兵,這旋門關的人之所以被我們輕易擊敗,恐怕與這個率領的將軍是草包是脫不開關系的,在大哥回來之前,我們還是要低調一些的。”
低調?
王植暗自吐槽。
你要是低調的話。
怎么會將這旋門關上千守軍都殺了?
旋門關守軍就算不算是精銳,但也算是正規軍。
如果是正面對抗,恐怕魏延手底下的新兵是不如他們的。
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正面對抗,突襲之后,就是一面倒的屠殺了。
殺人不在行,殺豬總在行了罷?
魏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真要是跟人數優于自己的旋門守軍碰上了,率領他們的將軍只要不像是今天這般愚蠢的。
他再要想取得今天的成就,難上加難。
現在就挺好的。
此一戰之后都知道他成皋義軍的威名大哥在雒陽,也算是有了依靠。
王家烏堡。
王恩這幾日心一直是提著的。
在王寧回來之后更是患得患失。
跟呂煜的決定原本就是在冒險。
他是愿意冒險的,但關鍵是...
冒險是一回事能不能活著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跟從呂煜,原本就是要保全家族的。
現在看來這家族也不一定保存得住。
這就是本末倒置了。
“父親莫要擔憂了,以主公的能力,他定然是無憂的,我王家跟著主公定然是能夠蒸蒸日上。”
這跟呂煜的時間越久王寧便是越發的對呂煜感到佩服。
尤其是到了洛陽之后,王寧心中的這個念頭便更加堅定了。
“我聽你說了呂公明在洛陽的事跡了,確實非常人所為,像他這般的人,只要是能活下來絕對是做大事的。”
但這是對呂煜來說的。
“呂煜雖然非是常人,但我也得為王家數百口人負責呂煜想要我們一齊撤到牛頭山,你想一想我們家的產業大多是商鋪田地,這些東西如何撤到牛頭山中?況且就算是這些東西撤得進牛頭山中到了人家呂公明的地盤里面那些東西能夠拿回多少來,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王恩想的,畢竟是比王寧要多的,而且是多得多。
“父親,我覺得我等不能如此想,現在我們王家,已經是與主公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就在父子要爭吵起來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管家喘著粗氣的聲音。
“老爺,二爺回來了。”
二爺?
呂煜愣了一下,說道:“怎么快回來了?”
他可是知道今天王植與那個魏延有行動的。
這么早回來,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王恩心中的想法還沒有轉動起來,門外王植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了。
“大哥,大哥,好消息,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王植快步走了進來,對著王恩先行了一禮,再說道:“那旋門關中出來了上千人,在不到一個時辰,就給呂煜手底下的那個魏延一鍋端了,上千人死傷殆盡,都沒有多少人逃出去的。”
王恩愣了一下,說道:“不可能,那魏延手中最多只有一千人,還是新招的新兵,那些都是泥腿子,而旋門關中的守軍,可都是精銳之師,魏延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能將這上千的旋門關守衛一鍋端了,更何況,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二弟,你是被魏延蒙騙了。”
“哎呀!”
王植擺了擺手,說道:“大哥,真不是弟弟騙你,那一千多人的尸體,我都看在眼里了,那魏延收走甲胄兵刃,估計又要擴軍了。”
“居然是真的。”
王恩對這個消息自然是不敢置信的。
但是現在結果就在他眼前,他就是不相信,好像也得相信。
“那魏延居然如此有本事...”
王恩雙手揉搓在一起,眼神也不斷閃爍著。
“魏延打了勝仗,尤其是這樣的勝仗,恐怕那旋門守軍也不敢拿我等如何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你這幾日先稱病,不要離開烏堡,另外,送五千石糧草給魏延,當做是勝仗的賀禮。”
“是。”
與王植說完話之后,王恩轉頭看向王寧。
“寧兒,你也待在府中,等風聲過了,你再去洛陽。”
王寧卻是擺了擺手。
“我無關緊要,無妨。”
“不。”
王恩卻是搖了搖頭。
“你對呂煜來說,或許不重要,但對我們王家,你卻是至關重要,還有蕓兒,讓她多多與呂公明寫信...得將呂公明...哦不,得將主公的心拴住。”
三日后。
洛陽。
李儒的博士府邸之中。
他馬上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該死!”
李儒的眉頭當即皺起來了。
“我便知道,像是呂公明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是籍籍無名的,現在看來,他在成皋,早就是經營許久了,一千人,用不到一個時辰便吃下去,恐怕他在成皋,早早便已經是開始蓄養家兵了,人數,恐怕是有數千人之多,要想在成皋將呂公明的家人抓到洛陽來,是一件不太現實的事情了。”
李儒摸著自己得胡須,正在思考當中。
“上位,呂煜公然蓄養私兵,并且攻擊旋門守軍,這就是大罪一樁,上位何不以此緣由,將呂公明下獄?只要將呂公明下獄了,上位不再猶豫,呂公明十死無生。”
“蓄養家兵,并不算什么罪責。”
黃巾之亂,很多都是靠家兵平定的。
以家兵定罪,那朝中許多人都有罪了。
“至于攻擊旋門守軍,倒是一個好緣由,但有朱儁護著,即便是有罪責,也不太頂用。”
“只是...距離董公的期限,便只有一日了。”
李儒聽到此話,臉上反而是更加輕松。
“那便只有用最后一個方法了。”
“最后一個方法?”
“沒錯。”
李儒眼睛瞇了起來。
原本是想要將呂煜逼出來的。
這個方法不成,便只有用另外一個計謀了。
而且還是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