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人工智能莫奈后就畫好了一張江映月的肖像。
金發男人拿起畫,遞給江映月笑著說道:
“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江映月拿過來看了一眼,驚喜地笑道:
“真好看,謝謝你。”
男人笑道:
“主要還是因為您本人美麗。”
江映月一手貼著臉頰,笑著又說了一聲謝謝。
陳旭走過去,抽過江映月手里的畫看了看,酸溜溜地說道:
“馬馬虎虎吧,機器畫的沒有靈魂。”
江映月撇嘴道:
“你會畫畫嗎你?”
“我不會,但我會看。”陳旭想起來之前如果選了藝術天賦激活的系統選項,現在沒準就是個大畫家。
“怎么看?說得好像你能看出來畫里的靈魂似的。”江映月質問陳旭。
陳旭胡謅說道:
“我能啊,人工畫的有靈魂,機器畫的沒靈魂,我分得清。”
江映月呵呵笑道:
“好啊,那你給我分辨看看。”
說著轉頭看向金發男人,嘰里咕嚕說了英文,大概意思就是讓金發男人準備一些人手畫的畫,還有機器臨摹的畫。
沒想到金發男人這邊還真的有很多這樣的素材。
都是之前測試機器留下來的畫圖。
金發男人騰出桌子,然后在桌子上擺滿九張一模一樣的畫,說道:
“這里邊只有一張是人工畫的原圖。”
江映月看著陳旭,挑釁說道:
“來啊,我倒要看你怎么看,看出來哪個有靈魂。”
陳旭走到桌子跟前,瞥了一眼,然后說道:
“如果我能認出來怎么說?”
見陳旭要打賭,江映月一點也不慫,昂頭問道:
“你說怎么樣?”
陳旭想了想,說道:
“如果我能認出來,那你就要兼職做我在量子部門的秘書。”
自從陳旭到了量子部門,陳旭手邊的雜活,江映月就撂挑子不干了,只管理綜藝明星的事情,理由冠冕堂皇:
她是副總裁的秘書,而不是量子部門首席技術官的秘書。
這讓習慣了江映月照顧的陳旭有些不適應,尤其是周圍都是一群沒有眼力勁的程序員。
江映月討價還價:
“一個月!”
一個月太短了,陳旭估計自己還得在谷歌待不短的時間,他加價:
“三個月!”
“行,那如果你沒認出來呢?”江映月問道。
陳旭隨意道:
“你說。”
江映月眼珠子一轉,露出興奮的眼神:
“如果你輸了,你得答應我安排…”
“好了,我知道了。”陳旭見到江映月那花癡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又和她的偶像肖晗有關。
“那你答不答應?”江映月問道。
“答應答應。”陳旭不管具體是什么,很隨性地就答應了,因為他有必勝的把握。
就在剛才,他拿眼掃過九幅畫,腦中的伊娃就分析出來了哪幅畫是人類真跡。
不得不說,人手畫的和機器手畫的確實有不同點。
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人手畫的慢,而且線條有細微的抖動。
即便機器可以模仿出來極小幅度的線條,仍然會因為大開大合而忽略了那些有‘缺陷’的細節。
而在算力超越超級計算機的人工智能伊娃的眼中,整幅畫都充滿細節上的區別。
所以陳旭毫不猶豫地指著第三排第一張圖,說道:
“就是這張。”
金發男人走過來拿起畫,翻過來,露出下面的標記。
是真人畫的標記。
陳旭一下就猜對了。
“啊?!這都行?”江映月張大嘴巴。
她不信邪,拿著真人畫和旁邊幾張機器畫作對比。
人類肉眼當然看不出來區別,而且江映月不是專業的,更沒戲。
“算你運氣好。”江映月雖然不知道陳旭到底是怎么蒙的,但是吃定陳旭這家伙絕對不是因為有藝術天賦。
她拍下這些畫,然后發給了自己在哈佛認識的一個藝術學院的朋友。
讓她鑒別一下,到底有沒有可能僅憑肉眼就能分辨出來這些畫。
回去后,陳旭得意洋洋,江映月則是相反的,悶悶不樂。
為期四天的硅谷旅行就要結束,陳旭出去遛彎的時候,把鑰匙丟給江映月,說道:
“幫我把東西收拾好,明天我直接帶走。”
“喂你…”江映月正要說什么,陳旭挑起眉毛說道:
“怎么?愿賭卻不服輸?秘書該做些什么難道還不清楚嗎?”
“秘書處理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好嗎?!”江映月憤怒地辯駁。
“咱們這算不算出差?工作性質的出行,難道不算秘書處理事務的范疇?”陳旭反問。
“哼。”江映月氣哼哼地打開陳旭的房門,剛走進去就聽她叫喚:
“你的臟衣服我可不給你洗!”
陳旭在門外喊道:
“送到樓下洗衣房,謝謝。”
聽到陳旭漸漸走遠的聲音,江映月把陳旭的衣服狠狠地摔在床上。
沒想到從一堆衣服里甩出來一條內褲。
江映月一臉嫌棄地扭過頭,轉遍了房間,終于找到晾衣桿把陳旭的內褲挑起來放進臟衣簍。
她拎著臟衣簍來到樓下,一股腦塞進滾筒洗衣機里。
第二天中午,兩人啟程去機場,在車上,陳旭抱怨道:
“我的牛仔褲掉色,把我其他衣服都染變色了。”
江映月翻個白眼:
“你上億身價,就不能買個不掉色的牛仔褲嗎?”
陳旭勾頭看向江映月:
“這是問題所在嗎?是你怎么不分開洗。”
“難道你都放在一起洗的,包括我的內褲和襪子?”陳旭想起來什么。
江映月忍住笑,看向窗外,也不回應。
陳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江映月,心想著等和肖晗吃飯的時候,自己也要整一下她。
回了國,陳旭第二天才去公司,讓他意外的是,設備的款項比他先到。
他一到公司,公司財務那邊的人就過來告訴他,量子部門專項款到賬了,一共十億,另外有五億,大概下周到。
陳旭點點頭,拿到錢,就可以張羅著翻新設備了。
他帶著秘書江映月來到國內一個常年虧損的芯片制造廠,準備簽合同下訂單。
經過參觀,陳旭放棄了原本的訂單合同,拿出來了一份新的。
廠長看著陳旭遞過來的收購合同,雙手顫顫巍巍,最終還是簽下了字。
董事長馬書軍問陳旭,為什么不直接找美國芯片廠直接生產他需要的芯片,即使是新型芯片,也比收購廠房重新設計再開流水線制造來得快。
陳旭解釋道:
“這批芯片可不是一般貨,是光子排線芯片,用作量子比特傳輸的,這技術不能便宜了高通那些人。”
馬書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