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雪山之上,被長日錕珸帶回的劍禪覓心,也在休息一天后逐漸痊愈。
“恢復的不錯,時候到了斬崖,回來吧。”
長日錕珸走上前,看著當初的劍胎之心,勉帶一絲懷念,當初天鬼一戰,自己受到君嘯刀的攻擊,功體被鬼力侵蝕,為保劍心不被污染所以將自己最初的劍胎之心灌入無心佛者體內。
沒想到時過數甲子,這名無心佛者與自己斬崖劍完全合體,成為一名劍法卓絕的無心僧人。
“你既然當初已經放下,施主又何必在尋回我呢。”
“當初吾被鬼力所蝕,為保你不被鬼力影響,所以才不得不將你從吾體內分離,吾已經恢復,你也不需要待在他的體內了。”
“你雖然已經恢復,但已經不復當初,你早已經不是我識得的劍者了。”
“如此想法過于狹隘,吾從來沒有改變,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但你與無心待久了之后,想法似乎偏離了。”
“貧僧以入佛,斬崖也已經有了新的宿命,望劍者也莫忘尊佛對你說的話。”
“長日錕珸的劍之道,豈又是他人能渡,你既然不愿意回歸,緣分一場吾也不愿多留,你離開吧。”
純然劍心既然已經形同陌路,那再度回歸也只不過讓自己更加陌生而已,而且他也看出了,斬崖已經走上了另一條路。
而他的路則和自己的路相反,無情與有情,終究只能在劍上尋得一種路。
“劍者保重。”
“愿君識得嶄崖意,劍落風云入凡塵,劍道、人道、天道,非獨行之道,望劍者存念會心,不負這對塵緣。”
佛者起身念著似有它意的話語,一步不要走下雪峰,而長日錕珸看著離開的斬崖,心中雖然明了,但扔出拔出名神劍,決意已經十分清楚。
“天下之道雖多,但長日錕珸所行之道,你不會明白,背道而馳的你,也難以透徹吾之劍道。”
“接下來,也該去找找吾的哪些老朋友了。”
同起在星河殿內,劍子仙跡二度來訪,馭天龍皇知道正道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不然劍子仙跡便不會來了。
“劍子,如何孤之條件,你們答應了。”
“你的條件我們可以答應,但希望能在擊敗之后。”
“哼,劍子你的話很沒有誠意啊,如果這樣的話,孤與你們也就沒必要談了。”
擊敗之后卸磨殺驢,正道這種事情可做的很多啊,他原本就有意在收服三教之后,在戰斗之中削弱他們的力量。
如果他們不先加入自己的麾下,他又要如何操縱部署,讓他們與皇朝死斗呢。
“好友,現在局勢緊張,你所建立的馭天皇朝實在沒有辦法在短時間沒加入,我們既然答應你有何必操之過急呢。”
“孤還是那句話,馭天皇朝建立,在你們加入之后,孤便允諾你們攻打,否則,就回去吧。”…
“那我們在考慮一下吧。”
馭天龍皇看著離開的劍子仙跡,心知這可是老狐貍,空手套白狼,自己可不愿意主動和硬拼。
而且他已經有了謀劃,組建皇朝只是順勢,他的目的乃是另外一個。
與此同時在閻羅鬼獄之內,冽紅角正在鬼濟河垂望,他的存在與那道金雨出現的身影。
“你是誰?與又有什么關系?為什么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呢?”
“角君吃飯了。”
這時候尋夢兒走來,冽紅角也暫時不去想,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鬼濟河出現異樣波動。
“嗯?”
“角君發生什么事了?”
隨即鬼濟河產生巨大波動,從河流之中竄出一道巨大身影,尋夢兒看到眼神驚恐。
“是厭火天燎,角君快跑啊。”
正當尋夢兒驚怕拖拉著冽紅角的時候,卻見兇獸厭火天燎并沒有主動攻擊,而是慢慢上前。
“你?”
冽紅角感覺這頭異獸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正要詢問之時,巨獸突然張開血色惡口,尋夢兒瞬間嚇暈過去。
但冽紅角卻是面不改色,繼續望著巨獸,腦海之中再度思索,但又是想不起來。
而這時厭火天燎嘴角大張之時,也從他的巨口突出一道昏迷人影,隨后便快速潛入河流消失。
“嗯?”
冽紅角看著地上重傷昏迷的人,臉色疑惑上前觀察之時,卻也感到十分熟悉。
“為什么?為什么這些人都和自己感覺莫名熟悉,到底是為什么?”
同時在鬼獄冥宮內,女帝后拔也在積極謀劃,為報被敗之仇,與為質皇都的事情。
“女帝日前鬼少已經找到了適合的臥土,并且也已將造天殷木種下,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嗯,待殷木發芽,閻羅鬼獄的霸業,就無人可擋了,當年帶給鬼獄恥辱的兩人,朕也會雙倍奉還。”
女帝說著腦海便浮現閻王與皇甫少卿的面孔,要不是被脅迫她的女兒也不會在皇都為質,這些仇怨,她一定會討回來的。
“對了女帝,不久之前在吞獸惡口之外,突然傳來震動,兩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其中一道氣息,好似與女帝您的功體十分熟悉?”
“嗯?難道是煅鬼無缺衣?”
“是的,很像。”
女帝臉色一凝,煉魄六術除了自己便只有那個人知道,莫非是他。
“女帝,還有一個氣息,我隱約感覺是仙門的。”
“哦,那你速速嚴查,看看是否已經有外人滲入鬼獄了。”
“是。”
仙門的人,女帝已經好久沒有想到過了,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如何了,不過想來九天玄尊也不會慢待吧。
北嵎皇都之內,應皇朝所有高層的請求,最終東皇決定開啟有史以來最為神圣的皇權大會,并且在皇朝最為莊嚴的朱雀殿開啟。…
“天圓地方,勒令九章;元神出竅,萬惡伏藏。”
“敢將金線繡江山,不意隨針千秋寒。風檐豈是天孤處,笑看指尖起波瀾。”
“哈哈,老朋友許久不見了。”
“嗯。”
聽到九章伏藏的問候,天不孤只是冷漠回應了一下,然后和旁邊的愁未央朝著其中兩個蒲團坐下。
“還真是冷漠啊。”
“他不是一向如此嗎?”
“哦,歐冶神棄你也來了。”
“即是高層頂級大會,我自當不會缺席,請。”
歐冶神棄說著也走向其中一個蒲團,他也是位列皇都最早的高層,雖然實力不強,但資歷與鑄造方面卻是得到許多人承認的,主要的據說早期加入背景也極為雄厚。
“只有我們幾人嗎?”
九章伏藏走向蒲團坐下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幾個,有點疑惑不是說是最高會議嗎,來的人也太少了吧。
“看起來會議還沒有開始啊。”
這時嘆希奇與魔夜聽劍殢無傷也走入大殿,看著坐下的九章伏藏幾個陌生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嗯?新面孔,是新人嗎?”嘆希奇疑問道。
“我們可不新了,比起你們我們幾個可是老人了。”
九章伏藏幾人常年不參與會議,只負責經營長生殿的事情,而且他們都不需要征戰,所以除了特別的事情,他們也都不會主動集會,這也造成了很多新人并不識得他的原因。
“天地不語,劫禍化身;殺伐凈世,吾命逆神。”
伴隨霸道詩號,逆神旸也帶著神暉主與圣宇辰走入大殿,看了一眼眾人之后,便走向另外一邊坐下。
“好霸道的氣息,此人危險,沒想到皇朝還沒有這等高手加盟啊。”
而不待九章伏藏說完,此時外圍再度靈風襲入。
“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鎮方岳,有徽其高。”
“好友這里。”
看到牧神出現,逆神旸三人也伸手呼應,畢竟在皇朝之中唯有牧神比較與精靈對眼,逆神旸更是與牧神在皇朝有很強的交情。
“喵喵。”
就在牧神出現的時候,在懷中的句龍獸苗兒已經飛速朝著牧神飛去,牧神正要接住的時候,苗兒卻是一改方向,咬下腰間的袋子便很快飛回了逆神旸懷中。
“額,苗兒原來是看中了我帶的朱果啊。”
“苗兒你太沒禮貌了。”
“喵。”
苗兒并沒有理會兩人,只是打開袋子啃食著朱果,吃的一片津津有味,逆神旸看著一臉無奈,而神暉主與圣宇辰也是嘴角輕笑。
“苗兒。”
“好了好友,這本就是為了苗兒準備的。”牧神也笑著說著,并且伸手撫摸著吃著朱果的苗兒。
“唉,你們,太慣著它了。”
“浴沂之風徽,法舞雩之詠嘆,心與劍適,雅與道俱,物我渾一,瀟灑忘機。追浴沂之風徽,法舞雩之詠嘆,雪消云埋,恨生劍啟,煙雨衡天,恩泯仇俱。”
突然隨著朗朗詩號傳來,眾人皆是望向殿外只見一襲身影步入殿中。
“還真是沒想到啊,居然連新教都來了,還以為他們不參加呢。”九章伏藏暗測道。
“不愧是最高會議,連新教都有代表參加。”
歐冶神棄清楚自新教成立以來,從來不涉及皇朝一切事物,襲滅天來也只專心經營新教,以及在西南地區教化蠻夷,沒想到這次大會教派也要參與,這次大會的選舉實非尋常啊。
同時九章伏藏看著諸多勢力的入座,大部分都是生面孔,也知道三系主角還沒有到,不過他有點奇怪元老系的人怎么沒看到。
“奇怪為何不見翼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