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燃著縱然在漫天風雪中也難以熄滅的火苗,四周密布著將一切都排斥在外的狂風。
“難以置信,當即就把信撕了,而且好像還和趙信翻臉了,不讓趙信叫他嘉文殿下,而是讓他稱呼自己為國王陛下。”
緹婭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易察覺的露出一抹淺笑,“他想要這個王位,那么給他就是了。
果然一個長著大角,蘊含著強大魔力的白色生物進入了二人的視線中。
哲止大喝一聲,正準備動手,被孟拓摁住了胳膊。
“嘉文的反應如何?”緹婭娜問道。
在著漫天風雪之中,孟拓的周圍仿佛一個避難所。
但他也只能維持幾立方米的區域,再多的話,消耗就超過回復了。
“這里怎么感覺哪兒都是一樣的?”哲止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多看看我,多看看別的東西,少看雪,小心雪盲癥。”孟拓說道。
一旦力竭,弗雷爾卓德的殘酷,將會吞噬孟拓和哲止。
他們可能得成為第一批被惡劣的天氣活活凍死的A級輪回者。
就在這不見天日的漫天風雪中,二人突然聽到了笛子的聲音,古怪的笛聲透過鋪天蓋地的暴風雪傳入了孟拓和哲止耳中。
“你聽到了嗎?”哲止難以置信的問道。
出了拉克絲的房間,一個侍女來到了緹婭娜的身邊。
“你傻子嗎?這怪物會吹笛子?”
哲止一愣,果不其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眼前巨大的雪人頭后面跳了出來,站在了怪物的頭頂。
“嘿,你們好啊,冒險者,我叫努努,大家伙叫威朗普,你們從哪里來?”
哲止定睛一看,不由笑了,“你幾歲啊,小弟弟,外面很危險的。”
眼前的竟然是一個裹在厚厚衣服中的小男孩。
努努不高興的癟起嘴,“努努已經快成年了,不許你小瞧我,威朗普,你說是嗎?”
“咕嚕嚕!”他腳下的巨獸發出了開心的聲音。
“你說的這個威朗普,它是什么?”孟拓看了看眼前溫順的巨獸,不由好奇的問道。
“唔,威朗普是一個魔法雪人,而我就是雪人騎士努努。”努努站在威朗普頭頂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氣勢十足的說道。
但是孟拓和哲止兩人卻怎么看,怎么感覺好笑。
努努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一下子垂頭喪氣起來。
“別心急,你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個大英雄的。”哲止踮起腳,摸摸雪人頭上的努努的腦袋,笑著說道。
努努一聽這話開心的又元氣滿滿起來。
“話說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孟拓問道。
“我遠遠的看到了風雪中的一抹火光,所以就趕來了,你們是遠來的冒險者吧,我常常幫助你們這樣的冒險者,這里的氣候是很難生存的,你們跟我來吧。”努努笑著說道。
孟拓和哲止對視一眼,也許一個人的外貌和形象可以說謊,但是氣質卻很難騙人。
努努明顯是一個純真的孩子。
哲止小聲問孟拓道:“他能信任嗎?”
孟拓看著眼前的努努的洞察結果笑了,
努努威朗普 評價:A
說明:魔法雪人和極地之子的組合,潛力無窮。往往喜歡在風雪中幫助冒險者。
“應該沒問題吧。”
努努在前方招手,高聲說道:“朋友們,跟上,我的魔法會幫助你們。”
“嗚呼呼呼!”風雪中傳來了雪人的叫聲。
兩股蔚藍色的力量傳遞到了孟拓和哲止身上。
一下子,極地的寒風都沒有那么寒冷了。
他們的動作竟然也快了起來,仿佛腳下的不是萬仞冰川,而是青青草原,真是如履平地一般。
雪人在前方推起了雪球,暴風雪被卷入了雪球內,巨大的雪球碾出一條坦途。
不知行進了多久,風雪漸歇。
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峽谷。
這里竟然出現了綠色的植物,在這種惡劣的氣候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來到峽谷邊上,溫度迅速上升,竟然足足過了零度,在孟拓的感覺中恐怕有十幾二十度。
哲止驚訝的看著峽谷內和峽谷外,深深的溝壑將這里和外面分成了兩個世界。
外面風雪咆哮,內部卻四季如春。
不少帳篷就支在峽谷內,來來往往有許許多多赤膊的行人。
若不是剛從風雪中走出,哲止真懷疑自己回到了德瑪西亞。
“這簡直是大自然的奇跡。”孟拓感嘆道。
努努從威朗普的身上跳了下來。
搖搖食指說道:“不不,這可不是大自然的奇跡,這是神跡。”
“神跡?”孟拓哲止二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當然吶,這可是熔鑄之神,熔巖之主,山隱之焰,奧恩大人和滾雷風暴,雷霆領主,不滅狂雷沃利貝爾大人交戰時產生的痕跡。
傳說中嗎,奧恩大人召喚出一頭由巖漿打造的巨大山羊,然后撞出了這條峽谷。”
孟拓被深深的震撼到了,這到底是何等偉力才能留下如此永恒不滅的遺址。
S級絕對做不到,孟拓可以肯定,隨著心神法不斷的提煉查克拉,孟拓隱隱能感覺得到A和S級的強度了。
絕對做不到這種千年之后連溫度都能留下的程度。
“你再看遠處,有沒有看到閃電?”努努踮起腳尖指著天邊說道。
孟拓定睛一看,天邊隱隱有雷霆閃爍。
“那里是沃利貝爾大人留下的痕跡,整整一個巨大的圓形凹坑,整日有驚雷落下。
沃利貝爾大人和奧恩大人,還有冰晶鳳凰艾維利亞大人,他們三者鐫刻了弗雷爾卓德。”
哲止聲音顫抖著說道:“這就是瓦羅蘭的神祗嗎?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真是太恐怖了。”
緹婭娜滿意的點點頭,“理應如此,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記得明天去管家哪里領藥。”
“是,大人。”侍女低著頭應道,看著地面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怨毒,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誰會來外面吹笛子?
這是正常人嗎?
孟拓和哲止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都各自警惕了起來。
弗雷爾卓德,
反正也只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他對法師的看法是什么?”
侍女思索了一下說道:“不共戴天吧,這可是殺父之仇啊。”
“是笛子聲。”孟拓篤定的說道,這是單純對他身體強度的自信。
但是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就算是弗雷爾卓德的部族,也是憑借著暖季的存糧,數著天數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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