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我永遠是站在正義這邊的
羅恩使格蘭芬多對險中求勝，奪得了魁地奇杯，這讓麥格教授興奮不已，第二天她早飯的時候，她還拉著弗利維教授說那場比賽有多么的精彩，哪里還能看見平時穩重嚴肅的模樣。
不過赫拉和弗利維教授都表示理解，這一學年他們都過得相當不快活，尤其是麥格教授，她鎖在的格蘭芬多是烏姆里奇重點觀察的學院。有點高興的事讓麥格教授興奮一下是個很少的是事情。
霍格沃茨里最近也很少出現這種令人愉悅的事情了。
而羅恩，儼然成為了“韋斯萊王”，每一個從他椅子旁路過的格蘭芬多學生都會拍拍他的后背，這讓他十分開心，至于時不時突然響起的‘韋斯萊是我們的王’就更不用提了。
赫拉吃著早飯，一邊控制著烏姆里奇在辦公室里寫信給福吉，他不得不操縱烏姆里奇把之前沒有寄出的信都翻看一邊，以從中找出規律，較為合適的口吻和福吉通信。
這是個困難的事情，因為赫拉不得不在信中寫著：萊斯特蘭和他邪惡的黨羽們針對‘我’做出的種種事情。
這簡直堪比特里勞妮的占卜課了——學生們需要不停地預測自己可能要遭遇到的不幸。
而赫拉，需要絞盡腦汁地編排自己的罪名，以便符合烏姆里奇的人設。
六月很快就到了，對于五年級的學生來說，這僅僅意味著一件事：他們的O.W.Ls考試終于來臨了。
城堡的場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剛刷過油漆似的；晴朗的天空映照在閃耀、平靜的湖面上；緞子一樣平滑的綠草地偶爾在柔和的微風中泛起陣陣漣漪。
赫拉一個人坐在草地上，看著平靜的湖面，享受著微風吹過發梢的輕松——他可沒有考試的壓力，學校里已經是安然一片，烏姆里奇也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除非伏地魔打算進攻霍格沃茨，否則這里絕對是最安全不過的地方了。
“我早就該怎么做的。”赫拉錘了下大腿，有些懊惱地說。
“你早該做什么了？”赫敏的聲音出現了，她把一摞子的書放在旁邊，卷起裙子邊坐在赫拉的身旁。
赫拉面色不改，冷靜地說，“我早就該放輕松些的，霍格沃茨的情況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是啊，沒有那么糟糕，”赫敏挽了挽耳朵旁的碎發，雙手抱膝，“但也絕對稱不上好，我現在還完全沒把握通過黑魔法防御術的考試。”
“黑魔法防御術？”赫拉問，“別擔心，她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分數的。”
“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能給大部分人一個‘E’，這豈不是證明她的教學水平很失敗？”赫拉莞爾笑道，“相信我，如果大多數人拿到的不是‘o’或者‘a’，家長們的投訴信會把魔法部擠滿的。”
“可是我想得到一個優秀。”赫敏鼓著嘴說，她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似乎在擔心自己不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如果格蘭杰小姐都不能取得一個O，那我想沒有人能配得上它了。”赫拉伸出手在赫敏的頭發上揉了揉，這顯然是被赫敏打理過的，它不再像是前兩年那樣總是亂蓬蓬的了。
赫敏的臉羞紅了，但只是一瞬間，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嚴肅地問道：“赫拉，你必須得教教哈利使用大腦封閉術了，盡管他不肯承認，但我看得出來，他絕對還在做噩夢。”
“是嗎？”赫拉不在意地問道，“可他從沒有來過我的辦公室。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哈利好像有點躲著我。”
“躲著你？”赫敏很驚訝，“這怎么可能？”
“我也想不明白，”赫拉無奈地攤了攤手，“但事實就是這樣，我搞不清楚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的時候......”
赫拉的話說到一般就停住了，因為赫敏露出思索的表情，顯然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說說看吧，你知道些什么，赫敏。”赫拉望著赫敏褐色眼睛，里面好似一灘深深地幽泉。
赫敏露出掙扎地神色，她用力地抓了抓不那么服帖地頭發，“我不知道是否該告訴你......當然，我是完全相信你的，可有些事情哈利他很難接受......”
“是指我在黑魔王面前的事嗎？”
赫拉平淡無奇的語氣好像是在陳述下午茶吃什么，但這話嚇了赫敏一大跳，她焦急地四處打量著周圍，謹防有什么可疑的人聽見他們的談話。
但這里早早就被赫拉施放了悄聲咒——旁人只能看見他們的嘴巴上下頜動，卻完全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
“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赫敏謹慎地問，她地語氣看起來嚴肅得要命。
赫拉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們知道的，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我當然知道！”赫敏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差點從草地上蹦起來，但赫拉按住她的肩膀。“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赫敏，你的判斷是正確的。”赫拉淡淡地說，依舊是那平靜的語氣。
“可你必須得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赫敏認真地說，她牢牢地盯著赫拉的眼睛，試圖從里面看出些什么。
“我不能和你解釋太多，這算是我和鄧布利多的約定。”赫拉皺著眉頭輕聲解釋道，他確實沒辦法和赫敏說太多。
“那就把你能說的，都告訴我們就好了。”赫敏很是愉快地說道，她已經確認了她想確認的事情——赫拉還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這就足夠了。
“我恐怕沒辦法說什么，我甚至不確定我剛剛是否應該告訴你，”赫拉輕聲解釋道，他不能告訴太多，萬一赫敏把消息傳遞了出去，這很有可能導致食死徒對他產生懷疑——伏地魔自然是不會相信一個學生的話的，盡管這是來自赫拉在霍格沃茨最看中的學生的。
“哦，該死的秘密。”赫敏嘆了口氣，“我討厭秘密。”
“相信我，赫敏，我也討厭秘密，在這個時局，只有秘密才能保護好人。”赫拉跟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赫敏點點頭，“我清楚的。”她看起來心情也變得沉重了不少。
他們二人靜靜地望著婆娑的湖面閃過金光，沉默了好一會兒，赫敏問道：“哈利可以去找你學習大腦封閉術嗎？”
“只要他愿意的話。”赫拉沒有拒絕，他知道哈利大概很難一時接受，說不定哈利正懷疑自己是伏地魔的臥底也說不準。他大概率是不會來找赫拉的。
哈利現在很有可能得了被迫害妄想癥，這大概就是真正的‘烏姆里奇綜合癥’。
“好吧，真是場愉快的談話，”赫敏站起身，撫平了裙邊，“但我不得不說告別了，我得去準備考試的內容了，我現在一天根本沒多少時間復習。”
“去吧去吧，我相信你會考出一個不錯的成績的，如同你之前一樣。”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赫敏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抱起書朝著另一邊走去，她最近習慣在湖邊的山毛櫸樹下復習功課。
“真是令人懷念的上學時光啊。”赫拉望著赫敏的背影喃喃道，只是他們可能很快就沒有這種輕松的生活了。
考試的日子臨近了，在變形課上，五年級的學生得知了O.W.Ls考試的時間和考試過程中的具體安排。考試將持續兩周，上午參加筆試，下午參加實踐課程。天文學實踐被安排在了晚上。
這對赫拉來說可是個好消息，他只需要象征性地迎接一下魔法部派遣出監考地老師就足夠了，他不用再操縱著烏姆里奇整天在城堡里轉悠，她可以在教室內安心地坐著，這讓赫拉省去了很多地心力。
主考官瑪奇班和鄧布利多的關系十分之好。以至于她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時間就在詢問鄧布利多的消息，她說是個個子很小的駝背女巫。
赫拉和烏姆里奇站在她面前和她交談，盡管他們之間隔了一個英吉利海峽那么遙遠。瑪奇班教授好像有點耳背，因為赫拉和她只有一英尺左右，可她答話的嗓門卻特別大。
“旅途很順利，旅途很順利，我們提前了不少時間到達！”她不耐煩地說，“對了，我近來沒聽說鄧布利多有什么消息！”她加了一句，仔細地張望著門廳四周，仿佛在希望鄧布利多猛地從某個裝掃帚的櫥柜里出現似的。“我猜，還不知道他的下落吧？”
“一點也不知道。”赫拉和烏姆里奇同時說道，烏姆里奇同時惡狠狠地剜了赫拉一眼，似乎在生氣他和自己說出同樣的話。可同樣的話語氣卻是截然相反。
“但我認為魔法部也許很快能抓住他。”烏姆里奇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全都是在赫拉的操縱之下的。
“我很懷疑這一點，”矮小的瑪奇班教授大聲說，“要是鄧布利多不想被人發現，那就不可能抓住他！我還記得......他參加N.E.W.Ts考試時，是我本人考他地變形學和魔咒學......他用魔杖做出了我以前從來沒見過的事情。”
“是啊......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赫拉微笑著說，“我來送你們去教師休息室吧，你們在旅行后也許想要喝杯茶？”他之前可是從未聽說過瑪奇班女巫，現在看來，她好像是個比鄧布利多還要年長的巫師。
巫師的壽命一向都比較長，但鄧布利多絕對稱得上長壽了。
眼前的瑪奇班女巫比鄧布利多多還要大，這可甚至個稀罕的‘老寶貝’，也不知道魔法部怎么還不讓他退休。
這絕對是個讓人心緒不寧的夜晚，每個學生都想抓緊最后一刻再復習一下，但是似乎沒人能有什么收獲。哈利也早早地就上床了，可是好像過了幾個小時都睡不著，還想起了赫拉怎么火冒三丈地宣布要幫助他成為一名傲羅，想起了赫拉和盧平承諾要幫助他學習大腦封閉術，想起了赫拉......
哈利多么渴望自己真正地練好了大腦封閉術，否則也不會在伏地魔的記憶中看到赫拉，讓他變得這么痛苦，甚至都不敢和赫拉單獨相處。
赫敏的話還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我早就說過了，你不該懷疑赫拉的。”“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不能相信他嗎？”“對于赫拉，我想不到你為什么要懷疑他，這很顯然是鄧布利多的安排，否則......”
哈利很想說這一切他都明白，可他可以感受到伏地魔的情緒，當他提起赫拉時那種興奮、信任是真是存在的，伏地魔真的沒有懷疑過赫拉。甚至可以說伏地魔堅定不移地信任著赫拉，這讓哈利很痛苦。
他被兩種念頭撕扯著。
明天就要開始了，哈利希望自己能表現得更出色一些，他知道躺在床上無法入睡的人不止他自己一個，但是宿舍里沒人吭聲，后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睡著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五年級的學生沒有人多說什么。主賓席上麥格教授和瑪奇班教授聊的很開心，她們都是變形術方面的大師，還都是鄧布利多的好友，她們很談得來。
赫拉之好應付著自己的早餐，五年級的學生們看起來有些緊張得過分，不少人都捧著書拿著魔杖，低聲練習，桌上的瓶瓶罐罐搖晃著，不過赫拉并沒有責備他們的意思，他知道他們承受的壓力有多么大。
早飯已結束，其他年級的學生就去上課了，七年級和五年級的學生們在門廳漫無目的地在門廳里轉來轉去。接著，等到九點半，他們一被一個班一個班地叫到前面，回到禮堂里。禮堂里已經被重新布置過了。四張學院桌子被搬走了，換上了許多單人小伙子，全都面向禮堂盡頭的教工桌子，麥格教授面朝著他們站在那里，赫拉則是坐在往日鄧布利多的那個寶座般的椅子上，望著這一切，在他的左手邊，是瑪奇班教授，右手邊是烏姆里奇。
等所有人坐好、安靜下來時，麥格教授高聲說道：“你們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