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百無聊賴地回到格里莫廣場12號,赫敏和韋斯萊家的孩子對此顯得很驚訝,不過在他們聽說這是鄧布利多的安排后,立刻意識到這是正確的。哈利甚至還十分高興,他想在火車上好好的和赫拉聊一聊有關伏地魔歸來的事情。
然而,赫拉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赫拉回到家的時候,孩子們在整理他們的行李。自從來到這里以后,他們的東西散落得到處都是。白天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從房子的各個角落找回自己的課本和其他東西,重新塞進上學用的箱子。莫麗則是去對角巷替她的孩子們購買新學期將要使用的課本,以及為羅恩選購的掃帚。
羅恩在入學通知信上受到了一個徽章,他被選為格蘭芬多男生級長了,當然,赫敏也沒被落下,她是女生級長。這令他們都顯得很興奮。作為獎勵,莫麗答應了為羅恩購買一把新掃帚。
飛天掃帚是很貴的。
但好在羅恩的要求并不高,他不需要特別好的,只要一把新的就足夠了。相比之下,使用著世界賽御用火弩箭的哈利真是奢侈得不行。
大約六點鐘的時候,莫麗從對角巷回來了,抱著一大堆書,還拎著一個長長的、棕色厚紙包著的東西。毫無疑問,這就是他的新掃帚。
晚飯的時候,盧平、唐克斯和金斯萊都過來了,考珀為赫拉準備了一杯咖啡后不久,瘋眼漢穆迪就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
“哦,阿拉斯托,你來了我真高興。”穆迪脫掉身上的旅行都噴時,赫拉高興地說,“我們可是有陣子沒見了,你的魔眼好用了嗎?我可不想在看見你把它泡在水里。”
“哈,自從被那個家伙用過之后,就一直不大好用了。”穆迪那電光般的藍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赫拉端起咖啡嘗了一口,“我想這是個壞消息。對了,為什么廚房要裝扮成這個樣子?”
“噢,希望你不會介意,”莫麗握著桌巾有些不好意思,“實際上,我們在搞一個小小的慶祝活動......”她指了指鮮紅色的橫幅,“家里的第四個級長。”她揉揉羅恩的頭發,慈愛地說。
“級長,哦,我知道了。”赫拉點點頭,他大概不是很清楚鄧布利多的想法,不過這可能也是斯內普的意思,哈利現在可是樹大招風,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擔任級長的職務了。
“真是個好消息,祝賀祝賀。”穆迪帶魔法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從腦袋里朝旁邊凝視著,普通的眼睛盯著羅恩,“權威人士總會招來麻煩,但我想鄧布利多一定認為你能夠抵抗大多數厲害的惡咒,不然他不會選中你的......”
羅恩聽到這樣的說法,似乎很吃了一驚,赫拉倒是樂見其成,他不大喜歡羅恩,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他討厭韋斯萊一家,他們似乎丟掉了身為巫師的尊嚴,甚至放下身段去熱愛麻瓜。
天啊!聽聽這是多么的可笑。
但這時,亞瑟和比爾回來了,赫拉朝著旁邊挪了挪,因為他們還帶了蒙頓格斯回來。蒙頓格斯穿著一件長長的大衣,上面東一塊西一塊鼓鼓囊囊的,顯得很奇怪,而且他還不肯把大衣脫下來跟目的的旅行斗篷放在一起。
不過這是一個好習慣,真正的巫師就不該讓他的東西離開他的視線,哪怕一秒。
“好了,我想我們可以舉杯了。”每個人都拿到飲料后,赫拉說著舉起了他的高腳酒杯——考珀特意又為他倒了一杯龍舌蘭。“祝賀我們這里有兩個人當選格蘭芬多的級長。”
大家都舉杯祝賀,然后熱烈鼓掌。赫拉作為府邸的主人,開場白自然是由他開口,哪怕這里的韋斯萊明顯多得過分,也不能喧賓奪主,把這里當作他們的陋居。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很熱鬧,除了赫拉,他們幾個人三兩成團小聲地討論著,感到有些無趣的赫拉借口要回去準備一下,以應付明天的具體事宜就先一步離開了。
當他躺在他的床上時,他毫不懷疑樓下的鳳凰社成員正在討論關于級長的事情。關于鄧布利多為什么不選哈利當級長,但這顯然是毫無結果的,鄧布利多準有他自己的道理。
這一夜,赫拉睡得很不踏實,他一想到鄧布利多坑了他,他就有些氣不過來,竟然那么簡單就上了鄧布利多的圈套。但不得不說,他對魔法部派出的那位巫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畢竟無論怎么看黑魔法防御術教授都沒有一個好結果的,他們哪里來的膽子?或者說,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真是一個倒霉蛋。”赫拉嘟囔著從床上爬起來,他不急不緩地換好衣服下樓去。
“......最好抓緊時間,媽媽要發脾氣了,她說我們可能趕不上火車了......”
整座房子里一片混亂,赫拉權當沒看見他們,自顧自地下樓去廚房里享受考珀為他準備的早餐。他知道著急是沒有用的,哈利去上學可是個大事,最起碼要等其他鳳凰社的成員都到了,一同護送哈利前往國王十字站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赫拉用完早餐后,才和穆迪一起出了門,穆迪顯得很急躁,他不停地低吼著指揮著,同時他用魔杖控制著哈利他們的行李。
“哈利,你跟著我和唐克斯,”赫拉不得不提高聲音,蓋過了門廳里布萊克老太太聲嘶力竭、一遍遍重復的叫罵聲。赫敏和羅恩也跟在了他身后。
赫拉帶著哈利他們一起走下12號的臺階,剛來到人行道上,那座房子就消失了。
“瞧,唐克斯在那邊呢,我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赫拉嘴上是這么說,可實際上步伐還是不緊不慢。
街角處有一個老太太在跟他們打招呼。她有一頭打著小卷兒的灰發,帶著一頂活像豬肉餡餅的紫色帽子。
“你好,赫拉。”她眨眨眼睛說,“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了,是不是?”她看了看手表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赫拉點頭應道。“唉,麻瓜怎么受得了不靠魔法的旅行呢?”
“大概他們有汽車。”赫敏說道,她皺著眉頭借著九月清晨微弱的陽光打量著廣場,“但我看過魔法部相關的條文,這是不被允許的。”
“是的,所以我們快些走吧。”赫拉拍了拍赫敏的頭頂,她在這一年又長高了不少,如果她按照這個速度繼續長下去,再過兩年,就要比赫拉還要高了。倒是哈利的身高,最近一年好像都沒什么變化。
他們步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趕到國王十字站,路上沒有發生什么大事,甚至沒有看到一絲異常——哪怕一個巫師都沒有看到。
一進車站,他們就假裝若無其事地徘徊在第九和第十站臺之間的擋墻邊,等到四下都沒有人了,才一個接一個地靠在墻上,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到9又34站臺,只見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停在那里噴著黑色的蒸汽,站臺上擠滿了正在告別的學生和他們的家人。
“真是令人熟悉的地方。”赫拉嘟囔著,不過他沒有說的話就是:熟悉的令人討厭,吵鬧得令人煩躁。
他們約莫等了一兩分鐘,穆迪也帶著行李過來了。一頂搬運工的帽子低低地扣在他那兩只不對稱的眼睛上,穆迪推著一輛堆滿箱子的手推車一瘸一拐地穿過了拱門。
“一切正常。”他低聲對著赫拉和唐克斯說,“看來我們沒有被人跟蹤。”
幾秒鐘后,韋斯萊夫婦帶著他們的孩子出現在站臺上。
“沒遇到麻煩吧?”穆迪粗聲問道。
“沒有。”盧平說。“好好照顧你們自己。”盧平說著跟他們挨個兒握手,他在到赫拉跟前時,特意又交代了一下,“麻煩看好哈利,我知道他一向不是個省心的孩子。”
“當然。”赫拉點點頭,同時和盧平抱在一起,“萊姆斯,多加小心,務必要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盧平點點頭,“你也是,這一學年,我感覺霍格沃茨可不會太平。”
“嗯?”赫拉有些疑惑,但他沒來得及問,盧平就松開了手。
提醒大家上車的汽笛聲響起,站在站臺上的學生們開始急急忙忙地登上火車。
“我實在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要搭乘霍格沃茨特快。”赫拉一臉惆悵,他已經留意到身旁不少人好奇的視線都投在了他的身上,這令他稍微有些不自在。
盧平倒是十分爽朗地大笑著拍著他的胳膊,“知足吧,我們多想再回到上面去。”說著,他的眼眸暗淡了幾分。
赫拉知道盧平是想起了他念書那會的時光,他沒有說什么,只是重重地在盧平的肩頭拍了拍。
哈利他們上車去了,赫拉也很快地跟上,他們找了一個空的隔間坐下,好在他們都是大孩子了,倒是不用赫拉幫忙。一個小小的隔間被赫拉、赫敏以及她的兩個廢物男人坐得滿滿當當。
韋斯萊孿生兄弟站在門口和他們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赫拉并沒有仔細地去聽,他從口袋里拿出一份《唱唱反調》就翻看了起來,這是之前他在廚房的桌子上拿的,不知道是誰訂購的。
自從《預言家日報》開始抨擊鄧布利多,并且站在魔法部的立場反駁伏地魔歸來的事實,大家默契地都取消了訂閱。這使得赫拉再也不能看著麗塔·斯基特的八卦小新聞和下午茶了,一下子失去了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火車行進的速度更快了,窗外的房屋呼呼地往后閃,哈利他們也終于收回了目光,這令他們有些頭暈。
“我們——嗯——羅恩和我應該到級長車廂去的。”赫敏尷尬地說。
赫拉放下雜志,他突然覺得車廂里的場面可能要比《唱唱反調》要好看得多。
羅恩沒有望著哈利,他似乎突然對左手的指甲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噢,”哈利說,“行,好的。”
“我想我們不會一路上都待在那兒的,”赫敏很快地說,“信上說,我們只是分別去接受男生學生會主席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的指示,然后時不時地在走廊上巡視一下。”
“好的,”哈利又說了一遍,“好吧,那么我們——我們待會再見吧。”
“唉......沒問題。”羅恩說著用惶恐不安、躲躲閃閃的目光掃了一眼哈利。
他們提著箱子,或拎或抱起他們的寵物離開了隔間。哈利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失落感。
“好了,我想這不是什么令人沮喪的事情。”赫拉把雜志放在個隔間的小桌子上,安慰道:“要知道,每個人都會成長,他們只是找尋到了各自的人生。過些年,你們也會聯系越來越少,最后形同陌路的。”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哈利嘟囔著白了赫拉一眼。
赫拉咋了咋舌,看著哈利一副失落、受氣的模樣——拿起了《唱唱反調》,別說,里面的內容還真是......天馬行空。
是的,除了天馬行空,赫拉找不到其他更中性的詞匯來形容了。
隔間被敲響了,推開門,是一個有著亂蓬蓬、臟兮兮、長達腰際的金黃色頭發的姑娘,她眉毛顏色非常淺,兩只眼睛向外凸出,這使得她給人一種吃驚的感覺。
哈利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甚至都沒等那個姑娘開口。因為這姑娘身上明顯透露著一種瘋瘋癲癲的勁兒。
“你好,我可以坐這個位置嗎?”她指著赫拉身旁的位置。
“當然可以,洛夫古德。”赫拉相當輕快地說,他倒是認識眼前的這個姑娘,盧娜·洛夫古德,拉文克勞瘋姑娘。但她有一個哈利等人從來都學不會的能力——不惹事。
她總是一個人乖巧地在一旁,不打擾旁人。說實話,赫拉還挺欣賞她的,這是一個很難得的能力。
“謝謝。”盧娜恍恍惚惚地說,赫拉幫著她把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盧娜坐了下來,她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唱唱反調》。
“你也喜歡看這個嗎?”
“什么?”赫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隨后笑著說道:“我感覺這是本挺有意思的雜志,起碼上面的這副漫畫我很感興趣。”
“那你一定相信騷擾虻的存在了?它們真是煩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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