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老宅中,曾經關禁著小天狼星布萊克的房間,此是座位上束縛了另一個人。
他看起來年歲并不大,約莫在35歲左右,皮膚蒼白,略有雀斑,一頭淺黃色的亂發。
“小巴蒂·克勞奇。”赫拉握著羽毛筆,輕輕地說道。
克勞奇先生的兒子——小巴蒂睜開眼睛,他目光無神,面頰松弛。赫拉起身蹲在他身前,和他臉對著臉,當然了,小巴蒂早早就被魔法繩索束縛住了。
“你認識這個嗎?”赫拉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澄清的液體,這是他在布萊克老宅的藏寶室翻到的,他只希望經過十幾年的時光摧殘,它依舊能保持有它的藥效。
小巴蒂搖搖頭,他的眼皮顫動了幾下。
“吐真劑,只需要兩三滴就足以讓你說出一切。”赫拉站起身來,彎腰強行按住小巴蒂的頭,非常粗暴地捏開他的嘴巴。
赫拉用力地扳開他的嘴巴,倒了三滴藥水,然后靜靜等待他的反應。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赫拉震驚地問,他已經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握著羽毛筆,打算在羊皮紙上面記錄著小巴蒂的回答。
“聽得見。”小巴蒂低聲說。
“你怎么會在魁地奇世界杯決賽的現場,你是怎么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
小巴蒂顫抖著深深吸了口氣,然后用著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平板語調講了起來。
“我母親救了我,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求我父親把我救出去,算是最后為她做一件事情。父親很愛她,盡管他從來不愛我,但他同意了。他們一齊來看我,給我喝了一服復方湯劑,里面有我母親的頭發,母親喝了有我的頭發的復方湯劑,我們交換了容貌。”
赫拉聽下手頭的記錄,他之前只是知道阿尼馬格斯可以躲避攝魂怪,沒想到竟然連復方湯劑都可以!
阿茲卡班的守衛也太松散了吧!?
小巴蒂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用平板的聲音說了下去。
“攝魂怪是瞎子,它們嗅到一個健康人和一個將死之人走進阿茲卡班,又嗅到一個健康的人和一個將死的人離開阿茲卡班,我偽裝成我母親的樣子,以防有犯人從門縫里看見。”
“我母親在阿茲卡班沒過多久就死了,她一直沒忘了喝復方湯劑,死的時候還是我的模樣,被當成我埋葬了。所有的人都以為那是我。”
那男子的眼皮顫動著。
“你父親帶你回家后,把你怎么辦的呢?”赫拉平靜地問,他抬起頭,羽毛筆落在一旁,他大概有了些猜想。
“假裝我母親去世,舉行了一個秘密的葬禮,墳墓是空的,家養小精靈護理我恢復健康。我父親把我藏起來,還要控制我,他不得不用了好些咒語來制約我。等我體力恢復之后,一心想找到我的主人......重新為他效勞。”
“你現在仍然終于黑魔王殿下嗎?”赫拉輕聲問。
“當然,我愿意為了黑魔王大人獻上自己的生命。”小巴蒂激動地說,若是沒有魔法繩索束縛,赫拉毫不懷疑他會直接沖過來。
“很好,其他的事情,我想都不重要了,歡迎你的加入,小巴蒂·克勞奇先生。黑魔王殿下見到你會十分高興的。”赫拉隨手把羽毛筆扔到一邊,朝著小巴蒂伸出手。
“嗯?”小巴蒂的眼皮顫動了下,他似乎沒想到赫拉竟然會是這樣的回應。
“不過很抱歉,暫時你需要先在這里停留些時間,我需要把你的情況告之黑魔王殿下。”赫拉皺著眉頭,毫無歉意地說道。
“為了黑魔王!”小巴蒂低呼了一聲,他頭一歪靠在椅子上昏死了過去。
赫拉摩挲著下巴,“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得多了。”
“唉呀!”赫拉猛地一拍額頭,他忘記佩內洛了!
體內魔力激蕩,赫拉的身形消失在房間內,等到他再度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已經變成了魁地奇世界杯賽的營地。
一堆巫師聚集空地上,他們叫囂著讓魔法部賠償他們的損失。
“他們燒毀了我的帳篷!魔法部要為此承擔責任!”一個禿頭巫師叫喊到。
魔法部的官員們手里握著魔杖,沒好氣地說道:“夠了,里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在一個樹枝支撐的斗篷下度過夜晚的。”
“哦,這怎么可能呢?”禿頭巫師叫喊道,只是聲音稍微小了一些,顯得底氣不是那么得足。
赫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高聲喊道:“有人看見佩內洛嗎?佩內洛·克里瓦特?”
“我在這兒!”一道脆生生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一道倩影撲進了赫拉的懷抱。
赫拉輕揉搓著她的頭發,他能夠感受到懷抱中女孩顫抖的身體,口上不停地安慰道:“好了,佩內洛,一切都過去了,安全了......”
“你去哪里了?我都沒有找到你。”佩內洛帶著哭腔問道,她的拳頭砸在赫拉的胸膛上。
“我只是不小心卷入了些小麻煩,不過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赫拉捧起佩內洛的臉,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佩內洛的淚水止不住地滑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們現在都安全了,不是嗎?”赫拉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些。“我們現在就回家去,好嗎?”
“嗚嗚嗚......”佩內洛的淚水都蹭到赫拉胸前的斗篷上了,他只好繼續安慰了起來。
差不多過了有十分鐘左右,部里的官員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們可以離開這里,我想這次意外與你們并沒有什么關系,當然了,請保持必要的聯系,以免我們找不到你們。”
“十分感謝,先生。”赫拉點頭致謝,他緊緊地抱住佩內洛,輕輕嘟囔了一句:“幻影移形。”
他們二人就此消失在了魁地奇世界杯賽的營地上。
“他們可算是走了,不是嗎?”一個魔法部的官員和旁邊的同伴說道。
同伴挑挑眉頭,手上的魔杖沒有絲毫得松懈,“誰說不是呢?那對兒小情侶可真是令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