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人走茶涼,轉行的困擾
“王總，你這樣不行！你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企業怎么辦？趕緊的，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再來。”
蕭白最后實在忍不住了，跑到BD電池公司把王川富給拽了出來。
“也好！生產線的調整也差不多了，我們的生產成本也能下降不少。稍后，我們的產品也宣布降價，打價格戰我還真不怕對方！”
王川富的雙眼通紅，這是長期熬夜造成的后果。
不過這一次他聽從了蕭白的勸告，回去睡了一天一夜。
等王川富精神抖擻的返回工作崗位，蕭白和他長談了一次，決定加大力度引進專業人才。
“王總，你就呆在深城吧，這一段時間專心致志抓生產。我替你去一趟星城，然后再去一趟京城的冶金研究總院，希望能有所收獲。”
蕭白不能眼看著王川富整天累死累活的，在和三洋價格戰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多少也要分擔一些工作。
他尋思通過校友會多找幾個相關專業的人才，然后能培養出來一兩個王川富的副手。
另外也可以去京城的冶金研究總院找找張淳，希望他能幫忙推薦一些能堪大用的人。
當然，他這一趟出去也不全是為了工作，還有他自己的一點私事。畢竟母親一直在單位上班，出來創業他還是不太放心。
因此，他也需要去看看。
三天后。
蕭白動身前往了星城。
這次到機場接他的是郭健，蕭白從航站樓出來一見他就笑了：“我說郭總，你得注意一下嘍，瞧你的肚腩都起來了。”
“沒辦法，人到中年誰還在乎體型？該吃吃該喝喝，身體沒毛病就成。蕭董，先上車吧，”
郭健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肚子，自嘲了一句。
蕭白和郭健早就屬于自己人，對方和林翔很投緣，天海地產基本上就是他兩人在經營管理。
“林叔最近還在魔都？”
車輛啟動，蕭白和郭健隨意的聊了起來。
“不在，他昨兒去了京城，我過些天也會過去。我們這次準備先去京城探探路子，未來可能會在那邊做項目。”
如今天海房地產公司的經營思路日漸清晰，那就是做全國性的地產商，而不是居于一隅的土霸王。
郭健和林翔兩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我過些天也要去京城，到時候咱們再聯系，可以在那邊聚一聚。說實話，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林叔了呢。”
蕭白和對方一路聊到飯店，郭健特意為他接風。
吃過午飯，蕭白和郭健就此分別。天海地產公司特意給他調來了兩輛車，以供他這幾天在星城使用。
回到小院睡了一會，蕭白才帶著韓衛國等人去了工作室。
如今的工作室泠泠清清，張雪梅和會計都不用坐班，衛風負責處理最后的善后事宜。
“蕭董？啥時候到的？”
衛風見到蕭白還很驚訝，之前他并沒有接到通知。
“臨時有事過來一趟，今天上午到的。老衛，事情都處理的怎么樣了？沒遇到什么問題吧？”
蕭白進屋之后就坐在了沙發上。
衛風趕緊讓陳婉琴去泡茶，自己則坐下來回答道：“沒啥大問題，就是個別書商想撿便宜使勁壓價，咱們的庫房還剩余萬多冊圖書。”
俗話說人走茶涼，這人還沒走，有些書商就變了臉。
衛風倒是說不上有多憤怒，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照你這么說，除了林老板和我表哥之外，別的書商在咱們清庫存的過程中，一點都不愿意幫忙？”
蕭白當年在黃泥街威名赫赫，沒想到時過境遷，到最后處理庫存都成了問題。
“可不是嗎？個個壓起價來那才叫一個心狠！不過也沒什么，焦老板和蒲松都說了，最后處理不完的，他倆全部包圓。”
說來說去，還是自家人可靠。
其實蕭白對于這一點庫存壓根不放在心上，對于人走茶涼的事實也能接受。
“行啊，你這邊也趕緊結束吧。我過幾天要去一趟京城，等我從京城返回去，你就到深城去找我。嗯，還有他們幾個。”
蕭白決定把最后的庫存甩給薛普松和焦陽，等他們什么時候處理完了，再結賬也不遲。
離開工作室，蕭白又去庫房看了一眼。
廖輝等人還在堅守崗位，不過很快這邊也要撤離了。
蕭白在庫房沒有多呆，和大家隨便聊了幾句之后，他就出門去了黃泥街。
然后就這么一路逛到了焦陽的店里。
“阿白？你可是稀客！快點進來......阿陽，表弟來了。”
店里變化不大，但明顯經營的圖書品類多了很多。反倒是焦陽最擅長的掛歷品種不多，只有十幾樣掛在墻上。
林芳看到蕭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然后趕緊沖著里屋喊焦陽。
“表嫂，我算什么客嘛，都是自家人可別見外。我這幾年比較忙，也少來看你和表哥，是我的錯。晚上我請你們出去吃飯，當自罰三杯。”
蕭白和焦陽其實一直都有聯系，只不過見面的機會很少。
“阿白，想喝酒就和我說，拿罰酒說事就不好了吧？”
這時焦陽從里屋出來，上下打量了蕭白幾眼，然后和對方相視一笑。
林芳趕緊去泡茶，三個人就坐在店里聊了起來。
“現在還是淡季，我要到0月份之后才開始忙起來。哎，現在的掛歷生意也不好做，競爭太厲害了。”
焦陽這些年倒是攢了不少錢，他和林芳結婚的時候，自己在稍偏一點的地方建了一棟三層樓。
但事業卻在走下坡路，掛歷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圖書出版發行做的也不怎么樣。
“不好做就別做了，要么轉行要么再做兩年圖書出版發行。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把我工作室的路子都交給你，另外還可以請張姨幫你兩年。”
蕭白回想起當年自己一個人來到黃泥街的時候，表哥焦陽給過他不少幫助。
當然，之后兩人的合作也讓焦陽賺得盆滿缽滿。
“那敢情好！謝了，小表弟。”
焦陽還沒說話，林芳在一旁搶先回答道。
實際上早得到蕭白工作室準備撤出的時候，林芳就讓焦陽給蕭白打電話，想把工作室之前的路子接過來。
可焦陽不好意思，說什么都不肯打這個電話。
現在蕭白主動提出來，林芳怕焦陽推脫，干脆直接就應承了下來。
“無妨，反正我也要撤離了，小事一樁。表哥，聽我一句勸，圖書這個行當以后會越來越難做，做幾年還是考慮轉行吧。”
雖然是親戚，有些話也只能是點到為止。
蕭白坐了一會兒，和焦陽林芳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就去了春雨書店，跟薛普松好好聊了一會。
晚上。
蕭白請表姨、表姨夫還有焦陽、林芳兩口子一起吃飯，大家說到這些年的變遷，都不勝感慨。
如今，“個體戶”早已不是貶義詞，下海經商也已經司空見慣。甚至有很多人開始崇尚“金錢至上主義”，“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其實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大家又聊起了蕭白讀書那個時候，表姨和表姨夫一個勁的夸他有出息，搞得蕭白還有點小尷尬。
吃過飯，蕭白讓韓衛國先把表姨、表姨夫還有林芳他們送回去，然后他和焦陽一起來到了自己的小院。
“阿白，你覺得音像這一行咋樣？我年初試著開了一家音像店，效果還不錯，我想做大一點，最起碼也是做做批發。”
焦陽果然是有想法，不過林芳顯然對音像這行不感興趣，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會那么急于接受蕭白工作室的剩余資源。
“表哥，隨著VD機走進千家萬戶，音像制品的銷量肯定會越來越大。
我和多家音像出版社的關系還不錯，你要是想做這一行，我可以介紹給你。
不過，你自己做了音像店想必也知道，正版VD碟片會受到盜版碟片的巨大沖擊。”
蕭白也不藏著掖著，把這里面的利與弊給焦陽說了個通透。
盜版碟片大行其道是未來幾年的主基調，這玩意算是某個發展階段的產物，即便是幾十年以后不是還有盜版書的存在嗎？
“這個我清楚！阿白，要不這樣，十月份之后我就要全國各地到處跑。到時候我會抽時間去一趟深城，你給我介紹一些路子吧。”
焦陽聽完卻很興奮，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做這一行。
“行啊，到時候你去找我，我讓人帶你去羊城那邊看看。”
音像出版社大多集中在羊城，同時羊城也是各種VD碟片的集散地，反倒是深城沒有這個優勢。
蕭白一口答應了焦陽，這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焦陽在蕭白聊到很晚才走，蕭白第二天都起得有點晚。
接下來幾天，蕭白和市府有關的部門接觸了一下，算是對人家不斷的邀請他來家鄉投資的一次回訪。
他還去了BD電池有限公司星城工廠項目籌建部，了解了一下項目前期的進展。
最后，他去拜訪了龐先初，通過校友會也聯系了幾個電池相關專業的人才，邀請他們加盟。
不過效果不是太好，聯系了7個人，最后只有3人答應到BD公司干一段時間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