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你誤會了,我是來拿驗生石的。”
紫熏上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還震驚在花千骨是白子畫的生死劫中,莫山山就趕到銷魂殿了。
早知道她從霍湫的床柜里,拿到驗生石之后,立馬離開霍湫的床,這下被莫山山撞個當面,這事恐怕沒法善了。
“哼,上仙不僅爬我夫君的床,還偷我夫君的東西,今日饒你不得。”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準則,莫山山剛來長留山,待人也算和藹可親,與儒尊一樣平易近人,長留弟子對她感觀極好。
霍湫和莫山山的性格比較相似,擁有共同的愛好,又都是有教無類型,莫山山來長留的時間尚且不長,名聲卻隱隱堪比三尊。
“神君,那是花千骨的驗生石,不是儒尊的。”
紫熏百口難辯、羞愧難當,好似去勾引儒尊,她還沒成功,就碰到超級母夜叉莫山山回來,誰會相信她爬霍湫的床,是為了花千骨的驗生石?
“軒轅劍!”
“御劍伏魔!”
懶得跟這臭女人廢話,莫山山召喚出軒轅劍,體內仙元爆發,圣潔的黃金劍氣,自體內噴涌而出。
若是說霍湫的劍氣如龍卷風,強橫的劍氣像一個通天齒輪,追著敵人橫切而去,那么莫山山的劍氣,便如海浪般層層疊至。
黃金劍氣旋即打在紫熏上仙胸膛,女人對待女人,下手素來心狠手辣,況且紫熏上仙的行為,有點不自重了。
外表只有一道劍氣打在紫熏身體,實際上,紫熏抵擋了無數道黃金劍氣,五臟六腑破碎,竟不是莫山山一招之敵。
堂堂上仙,站在花千骨世界頂端的人,連莫山山一招也擋不住,由此可見,上仙這個境界的差距,大到令人懷疑人生。
“莫姐姐,你跑那么快干嘛,小骨追不上你。”
氣喘吁吁的花千骨,雙手插在腰間,她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硬是連莫山山的背影都捕捉不到,神祗都那么厲害嗎?
劍遁之術,她本以為是世間最快的遁術,除了不歸硯的空間之力,應該沒有什么術法,速度能比的過劍遁。
事實上,莫山山自身的速度,比不歸硯運轉空間的速度,也慢不了多少,而霍湫的縮地成寸,本身就是運轉空間規則。
作為空間規則的領悟者,比起運轉不歸硯這件十方神器速度更快,霍湫如果全力施展縮地成寸,一步間咫尺天涯,這時間不歸硯還未催動。
“銷魂殿進了賊人,我著急回來,對不起吶,小骨頭。”
莫山山輕輕揉了揉花千骨的臉頰,軟乎乎的,還可以搓圓,好好玩吶,這邊的事情,很快引起霍湫和白子畫的注意。
兩人齊至銷魂殿,摩嚴這個工具人,則留在議事殿打工,遇上兩個不管門內事務的師弟,摩嚴含著淚抗下了所有。
“山山,怎么回事?紫熏上仙也在這?”
霍湫與白子畫對視一眼,貌似猜到原因,東方彧卿的算計,紫熏上仙太容易上套。
“還不得問你,我回來時,這個女人爬在你床上,手里還拿著一顆石頭。”
莫山山翻了個白眼,她怎么可能知道紫熏要干嘛,想著同在長留,莫山山才沒有下死手,不然剛才那一擊,足夠帶紫熏魂歸地府。
“我和師兄在下面議事,剛剛感受到銷魂殿有變才趕來,我跟紫熏上仙也不熟。”
說著說著,霍湫揮一揮衣袖,將那枚驗生石收入袖中,莫山山不自覺配合霍湫,擋住花千骨的視線。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之前莫山山就聽紫熏上仙說,來拿花千骨的驗生石,其中肯定有問題,而霍湫在掩藏這個問題。
“子畫...她是...你的...生......”
紫熏上仙發現白子畫過來,她心中有太多的憤怒,她一定要花千骨離開白子畫,只要白子畫安好,一直絕情下去,什么都是美好的。
“接著。”
還不待紫熏上仙話音落下,霍湫長袖一揮,將紫熏上仙扔給白子畫,剛要吐露的真相的她,被霍湫強行截斷,這個麻煩是白子畫搞來的,那么就還給白子畫。
“你給我干嘛?”
白子畫接住紫熏上仙,隨后想到什么,“哐當”一聲放手,當著花千骨的面,抱著別的女孩子,他怕不是嫌命長。
再被白子畫這么一搞整,紫熏上仙徹底暈過去,一旁的花千骨縮在莫山山身后,她發現自家師傅好兇吶!
“你快把這個麻煩給我解決掉,弄得我銷魂殿烏煙瘴氣。”
“我要去布個先天八卦陣,沒有楓山玉佩的人,都別想進來。”
隨手扔了一枚楓山玉佩給白子畫,霍湫拉著莫山山去各處踩點,準備布置大陣,而不是弄一個結界。
兩人走在絕情殿上,莫山山大致明白事情原委,她并不后悔重傷紫熏,無論那個女人想什么,硬闖進霍湫和她的房間,就要付出代價。
“山山,你不想知道驗生石,還有師兄和小骨之間的關系嗎?”
等待了許久,莫山山也沒有發問,弄得霍湫自己不痛快,一點成就感都不讓刷,莫山山你個壞女人變了,變得不可愛了。
“夫君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
莫山山摟著霍湫的手臂,霍湫一邊扔靈石布置陣法,一邊給莫山山講訴起,關于白子畫和花千骨的故事。
許久之后,莫山山大概理解明白,這件事還真的挺難,花千骨是白子畫的生死劫,就像蜀山劍圣和青兒的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夫君,小骨知道白子畫沒救她父親,會原諒她嗎?”
莫山山一向與霍湫同心,霍湫要幫助白子畫討老婆,她就游說花千骨,這事很簡單,反正花千骨喜歡她師傅。
唯獨師徒名分,以及對她父親見死不救,是隔在他們中間的障礙,這東西不好搞整,她得好好想想。
花千骨聽過霍湫殺她師傅,白子畫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勉強可以理解吧,畢竟,仙門規定在凡俗世界,要遵守凡俗的規則,只能用要藥石醫治凡人。
仙門觸犯凡人的規則,會影響到凡人世界,此皆不可取,有違天道輪回,各有各的命數,一切都在命運軌跡之下。
“只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以小骨的善良,她會原諒后蜀那些村民,和最愛的師傅。”
原著里,紫熏上仙激發花千骨的魔性,她險些造成悲劇,花千骨抓了村民,要將村民燒死,直到村民的女兒出現,花千骨在小女孩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才真正的放下。
花千骨的爹說過,這些村民只是因為害怕,他們是凡夫俗子,無法正視內心的恐懼,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回頭霍湫讓白子畫,帶花千骨去后蜀解決心結,一旦邁過那道坎,白子畫和花千骨的關系,將變得順其自然。
翌日,紫熏上仙依然不死心,她親自找上門,出手便全力擊殺花千骨,幸好霍湫給的楓山玉佩,替花千骨擋下這一擊。
感應到花千骨出現危險的霍湫,直接運轉縮地成寸趕去救援,白子畫這個冰箱臉真麻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你說不聽話,咱直接動手,打到她聽話為止,紫熏上仙再強勢,能強的過他霍湫,或者白子畫本人嗎?
于是乎,紫熏上仙又被拍飛出去,這人腦子有毛病,自己無法解決生死劫,不代表別人也無法解決。
“儒尊,你要害死子畫嗎?”
“花千骨不死,子畫必定會死,為了子畫,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即便淪為墮仙,我今天也要殺了花千骨。”
紫熏上仙緩緩站起身,望著前方的霍湫,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如果護著花千骨,她不可能有機會殺死對方。
就憑剛才抵擋她一擊的護罩,沒有幾十個呼吸,紫熏上仙也打不破,而霍湫趕來救援的時間,僅在一個呼吸之內。
“愚昧無知,誰告訴你生死劫是必死之局,你心生執念,道心不穩,遲早會墮仙為魔,而你現在的種種行為,無一不是在阻止師兄成神。”
霍湫受夠了這個女人,有本事你找白子畫去,殺不死花千骨,又非要來找花千骨,搞的他忙于奔波,剛剛正享受著莫山山投喂水果呢。
“儒尊哥哥,什么是生死劫?這又跟師傅有什么關系?”
直到現在,花千骨還屬于懵懂狀,一直以來,她都是個普通人,只想簡簡單單的活著,陪著心愛的人,直到天荒地老。
“生死劫,是上仙達到巔峰后,上天降下的劫難。”
霍湫簡單解釋一句,花千骨搞不懂,她怎會成為白子畫的生死劫,她是師傅的劫,難怪紫熏上仙要殺死她。
“儒尊,我求求你,讓我殺了她,我不能讓子畫死。”
當一個人的愛和占有欲,變成一種病態,這是極其恐怖的事,比如現在的紫熏上仙,為了白子畫她什么都能做,殺死白子畫的徒弟又何妨?
只要白子畫孤孤單單的活著,她陪白子畫一直孤單活著,那么他們成不成為道侶,變得沒那么重要,白子畫對她是什么態度,也沒那么重要。
她夏紫熏所得不到的,就必須要毀掉。
“紫熏,你執念太深,放下,方能解脫,每一位修煉到巔峰的上仙,都會迎來生死劫,渡之則生,逆之則死,這是天命,也是機緣。”
“你今日若是殺了花千骨,師兄永遠無法成神,永遠將止步上仙,師兄選擇的沒錯,因為我也經歷過生死劫,生死劫唯一的渡劫之法,不是殺無赦,而是......”
說到此處,霍湫的聲音戛然而止,現在告訴她們真相,不知是好還是壞,紫熏上仙沒法接受不要緊,就怕小骨會多想。
“而是什么?”
紫熏上仙精神一震,成神必定經歷生死劫,那神君肯定經歷過,霍湫知道渡劫之法,也在情理之中。
白子畫渡劫有望,她也能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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