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區的門口處,依然是上次的那兩名守衛,瞧得納蘭嫣然的到來,他們并未如同以往的阻攔,彎身行禮之后,便是對于她的進入不再理會,看這情況,想必是奧托特地吩咐了的緣故吧。
瞧得守衛不阻攔,納蘭嫣然也樂得省去一些麻煩,行進走廊,然后緩緩的對著樓上行去,最后停留在上次奧托所在的那處房間之外,輕敲了敲房門,待得里面傳出奧托的聲音后,方才推門而入。
房間之中,只有奧托一人坐于其中,此時他正笑瞇瞇的望著那進門而來的納蘭嫣然:“小姑娘,挺準時的嘛。”
納蘭嫣然笑了笑,緩步在奧托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優雅的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微笑道:“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問問,這大賽究竟是何種形式的?是抽簽比賽,還是其他什么?”
“參加的選手那么多,如果靠抽簽一個個的來,那得弄到什么時候?”奧托笑著搖了搖頭,手指在桌面上劃了一個很大的方框,笑道:“所有的煉藥師,都會在一個巨大的平臺上同時參加,比賽的條件,會逐漸的變得苛刻,而到時候,便是會猶如篩子篩沙粒一般,迅速的將一些不合格的剔除而出,能夠遺留而下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而誰只要在這些佼佼者中脫穎而出,便是最后的勝利者。”
“哦…”納蘭嫣然微微點了點頭,想起成百上千的煉藥師在同一個平臺起火煉藥,那壯觀的情景,恐怕是極為的壯觀吧。
“呵呵,很想看看那種場景吧?到時候可別被嚇著了哦,當年我第一次參加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奧托大笑道。
“對了,這里有一份名單,你看看吧,這些都是此次大會的一些很有實力的選手。”奧托從桌子上取過一張紙卷,將之遞給納蘭嫣然,旋即補充道:“這是內部文件,按照規矩可是不能外泄的。”
略微有些好奇的接過紙卷,納蘭嫣然笑著點了點頭,緩緩將之攤開,長長的名單上,至少列著有二三十位實力不菲的人,目光掃了掃,納蘭嫣然忽然在其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名:柳翎。
這個人她并不陌生,因為這個人乃是丹王傳人,所以在云嵐宗的時候和她也算相識,經常糾纏她,明顯對她有意。只是自從她外出歷練后,已經許久沒有再見過面了。
對于他會來參加煉藥師大會,納蘭嫣然并不意外。略過這個名字,繼續掃視…
“這小公主,應該便是皇室的那位吧?”納蘭嫣然指著那排名第五的小公主,道。盡管納蘭家也算是大家族,但是因為從小就被收入云嵐宗的關系,醉心于修煉的她其實對于這邊的勢力分布并不太清楚。連一些人都沒認全呢。
“嗯,你見過?”
“剛才在門口瞧見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能這么靠前。”納蘭嫣然笑了笑,有些意外她的排名。
“別小看那丫頭,在皇室實力的支持下,她的底牌可是多得讓人眼花繚亂。”奧托笑著提醒道。
微微點了點頭,納蘭嫣然將名單上的資料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后遞還給奧托:“對手果然很強,光是三品煉藥師,便是有十三名之多。”
“是有些麻煩啊,不過這也只能看你自己的了,我所能幫的,也就這么多了。”點了點頭,奧托無奈的道。
納蘭嫣然笑著點頭,問道:“大會明天開始?我現在還需要做什么?”
“呵呵,的確還需要做點事,這算是大賽前的最后一次預測吧,外人并沒有這一次的預測,不過我們這些由各處分會長推薦起來的選手,卻是必須需要這一項…這算是公會對我們眼光的一種提前考究吧,若是連這里的考驗都通不過,恐怕我們的推薦,就得失效了。”
奧托站起身來,笑道:“跟我來吧,在這里,你能見到一些名單上的強力對手。”
“嗯。”點了點頭,納蘭嫣然起身跟上奧托,兩人從側門走出,沿著一條安靜的走廊走了片刻,待得到達盡頭后,推開一旁的大門,緩緩走近。
進入大門,強光猛然射來,讓得納蘭嫣然不由自主的微瞇起了眼睛,待得適應之后,方才睜開眼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裝飾頗為古典的寬敞內廳,此時的內廳中,正三三兩兩的站著一些人,納蘭嫣然目光掃過這些人,有些愕然的發現,這些看上去頗為年輕的人,居然很多都是三品煉藥師的級別,而那先前在大門處所見的帝國小公主,也正在其中。
目光再轉,最后停頓在那正與幾名三品煉藥師笑談一名面容英俊的青年身上。
這個人她認識,正是那個丹王的弟子柳翎。
而聽得開門聲,大廳內正竊竊私語的一眾人也是停止了談話,將目光投向大門處,當瞧得那進門來的納蘭嫣然后,皆是一愣,待得目光掃見她胸口處的二品徽章后,眾人表情略微有些戲謔。
依靠著墻壁,那位正被幾名煉藥師猶如眾星拱月一般圍在中間的小公主也是瞟了納蘭嫣然一眼,不過當瞧得后者的等級徽章后,便是徹底失去了興趣,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動人的曲線,勾動著周圍那些男人的眼球。
至于那個丹王弟子柳翎,看到進門的納蘭嫣然,微微一愣,然后便挪開視線了。因為此時的她早已經戴上了面具,現在的她乃是煉藥界的新秀云嫣,并非是納蘭家的大小姐納蘭嫣然。他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微垂著眼眉,大廳內的各色目光,并未讓得納蘭嫣然有所動容,眼眸中平淡如水。對于這些人的輕視并未在意,反正對她而言左右也不過是一些路人甲乙丙罷了。
“嘿,老奧,你也帶人過來了啊?”在大廳中氣氛略微有些安靜之時,一道蒼老的笑聲,卻是將之打破了去。
順著聲音移過目光,納蘭嫣然發現,在大廳靠左邊的一處高臺上,一些身著煉藥師袍服的老者,正笑瞇瞇的站于其上,而先前的聲音,則正是其中一名頭發雪白的老人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