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回歸回歸
宇智波離操縱著大山津見想要從天之鎖的捆綁中掙脫出來。
然而，即使他爆發出最強的力量，卻完全無法撼動那些看起來細細的金色鎖鏈。
鎖鏈與大山津見的外殼在巨大的力量中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爾伽美什駕駛著飛行寶具停在了大山津見的額頭前方。他坐在寶座之上對著宇智波離狂笑不已。
“真是沒有想到呢。”他赤紅的眼中滿是嘲諷，“你這雜種居然擁有神性。”
宇智波離聞言，也詫異的挑起眉毛。
神性？
如果是真的，這樣的屬性可能來自于他的神明同位體——閻魔大王。
又或者…宇智波一族是六道仙人傳下的血脈，而不管是大筒木輝夜還是六道仙人，在原世界的凡人面前都可以稱之為神了。
輝夜當初甚至擁有“卯月女神”的稱號，被世人頂禮膜拜，而六道仙人兄弟正是在世人的祝福下才誕生的。
這樣的事跡無疑擁有足夠的神話色彩。
所以輝夜傳下來的忍族說是神之后裔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就在宇智波離思維發散之際，吉爾伽美什萬分得意的道：“天之鎖（enkidu）是本王持有的對神武裝，被稱為‘對神的規戒’，擁有對神的特性，神性越高的家伙就越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他舉起右手揮下。
“到此為止了，Caster！！”
無數寶具匯聚成一股浪潮，朝著大山津見中宇智波離所在的菱形寶石沖擊過來。
宇智波離當然不可能束手就策，如今天之鎖困住的是大山津見，而非他本人，那么他就有周旋的余地。
身處大山津見內部的宇智波離周身靈力波動越發明顯，波紋一般的金色流光不斷自巨人頭頂流向地面。
此時，吉爾伽美什的寶具不斷轟擊在保護著宇智波離的外殼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雖然暫時沒能打破靈力與龍脈能量構建的雙層保護外殼，但很明顯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很遺憾…您暫時失去了能攻破在下防御的寶具。”
宇智波離輕聲開口，在一片寶具碰撞的轟鳴聲中，他的聲音卻很清晰的傳播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耳中。
“而在下的術既然以山神為名，顯然也擁有與之相配的能力才行。”
吉爾伽美什不以為意的道：“掙扎吧，雜種，本王可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王啊，既然說過要讓你為冒犯王的罪過付出代價，那么就一定要踐行！”
說話間，他腳下飛行寶具的炮管也發射出一道道凝聚不散的能量沖擊。
咔擦…
咔擦、咔擦…
很快，大山津見額頭處的外殼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當堅硬的外殼被打碎，在接下來的攻擊之中那些裂縫開始輕而易主的擴張。
“急急如律令！”
宇智波離大喝一聲，大山津見腳下，兩只由巖石泥土構建的舉手從地面探了出來，飛速的揚起，朝著停在天空中的飛行寶具抓去。
“哈哈哈哈哈哈…”
寶具與炮管的炮轟暫時停止，吉爾伽美什大聲狂笑著，駕駛著飛行寶具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兩只巨手的襲擊。
“這種慢吞吞的攻擊，就不要再拿出來惹人發笑了！！！”
然而，那兩只泥土與巖石組成的巨手并沒有追擊飛行寶具，而是張開五指緊貼在了大山津見兩側，隨后巨手仿佛蠟燭融化一般均勻的包裹住了金色的巨人，在包裹住大山津見全身之后，泥土與巖石都突然被無形的力量壓縮，變得緊實起來，在巨人身上再度穿上了一層厚實的巖石鎧甲。
當巖石鎧甲徹底成型，吉爾伽美什的寶具也被包裹進了巖石之中。
在此之后，金色的龍脈能量從巖石鎧甲內部向外滲透，再次將巨人染成了金色。
至此，大山津見雖然依舊被天之鎖束縛不能動彈，防御力卻再次提升了幾個層次。
吉爾伽美什的寶具轟擊在巖石鎧甲的表面，爆炸般的力量在其之上擊打出一個一個小坑，然而還沒等下一輪攻擊到來，那些小坑便自動恢復了原狀。
宇智波離從腳下的大地中源源不斷的提取力量，不斷用新的泥土和巖石填補鎧甲的損傷。
“依在下看來，您還是不必白費力氣了，英雄王。”
宇智波離對有些氣急敗壞的吉爾伽美什道。
“在下雖然被您束縛，您卻也無法打破在下的防御，這樣的戰斗毫無意義。”
“本王說過了…”
吉爾伽美什眼中仿佛有無盡的怒火。
“本王言出必行！！”
他的寶具仿佛無窮無盡，一輪又一輪的擊打在大山津見的鎧甲之上。
“真是的，那么就隨您的便吧。”
宇智波離打了一個哈欠，無奈的說著。
“在下已經完成了任務，只等阿賴耶意識將在下送回原世界便大功告成了。”
“少狂妄了！”
吉爾伽美什忍不住駕駛著飛行寶具再次接近了大山津見的額頭，透過一處半透明的外殼與宇智波離隔空相望。
這一處恰好沒有被不透明的巖石鎧甲覆蓋，似乎是宇智波離特意留下的“窗口”。
吉爾伽美什剛才不是沒有試圖攻擊這一處，卻每次都被旁邊自動延伸的巖石鎧甲擋住。
此時他盯著宇智波離，額頭有青筋冒出。
“從來沒有…”他咬牙切齒的道，“從來沒有人在冒犯本王之后還能全身而退。”
宇智波離笑道：“呵，英雄王，在下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也不是您的子民，您的說法實在太牽強了。”
“雜種！王所言便是律令！不管你們這些雜種從何而來，只要身處本王的后花園，就必須接受本王頒布的律令！”
吉爾伽美什危險的瞇眼，與宇智波離對視。
就是現在！
宇智波離眼中五芒星突然飛速轉動。
吉爾伽美什看著那雙魔眼，忽然間察覺到了危險。
但他似乎警覺得有些晚。
剎那間，天地變幻。
等吉爾伽美什回過神來，他與宇智波離已經身處一個詭異的空間內部。
這座空間頭頂是深藍色的天幕，無數繁星在其中依次點亮，沿著既定的軌跡開始緩緩轉動。
而兩人的腳下是無邊無際的水面，兩人如同腳踏實地一般踩在水面之上。
平靜無波的水面，只有兩人雙腳旁邊泛著淺淺的漣漪。
而水面仿佛清晰的鏡子一般倒影著整個星空，形成了上下一致的奇觀。
吉爾伽美什腳下的水面上有虛影一般的五芒星在旋轉，幾根透明鎖鏈從五芒星中探出，其他部分捆綁在他的身上。
“這下我們之間就扯平了，英雄王。”
宇智波離對吉爾伽美什微笑著說道。
“現在我們都被彼此的鎖鏈捆住了。”
“這里是…固有結界？”
吉爾伽美什看著四周的景象，又低頭看了看水面倒影的星軌。
不同亮色的星星沿著相同或不同的軌跡或快或慢的旋轉著，構成了一副美輪美的畫卷。
“不對…”
吉爾伽美什突然察覺到此處并不是他想象中固有結界。
“的確，這并不是什么固有結界，而是在下的瞳術，本質上是使用精神能量的幻術。”宇智波離毫不避諱的道。
“所以，這是精神力構造的意識世界。”
吉爾伽美什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之前的暴怒姿態仿佛蕩然無存。
“呵，那么本王判定。”他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你絕對無法傷害到本王的意識。”
“的確，三分之二是神的英雄王，靈魂意識可以說是堅不可摧，絕不會輕易受到外界干擾。”
宇智波離應道。
“但在下也沒有準備通過這種方式傷害你。”
他的目標只是將吉爾伽美什困住一段時間而已。
而在現實界，此時，幾只小紙人偷偷從巖石裂縫中鉆了出來。
這正是在剛才大空洞通過變成紙人來逃過被巖石活埋的幾個紙人分身。
幾個紙人分身局面之后迅速長大，變成了人形。
隨后，他們乘著風飛了起來，接近了吉爾伽美什的飛行寶具旁邊。
“速戰速決。”
其中一個紙人分身說道。
“直接破壞對方的靈基，他便會回到英靈寶座。”
“沒問題。”
“一起動手吧。”
所有的紙人分身同時掏出一把苦無，隨后他們輕盈的落在了飛行寶具之上，吉爾伽美什的寶座周圍。
“動手。”
一瞬間，他們手中的苦無變成了金色，而后齊齊向前刺出，深深的刺進了吉爾伽美什的身體中。
其中有兩枚分別從一前一后刺入了他的心臟。
隨后，所有的紙人分身似乎終于完成了使命，從飛行寶具上一躍而下，在空中便變成無數紛飛下落的紙屑。
至此，接到紙人分身消息的宇智波離撤掉了那個異常耗費精神力的瞳術。
當吉爾伽美什從瞳術中清醒過來之時，一切為時已晚。
“咳咳…”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口中流出鮮血。
令人奇怪的是，他卻并沒有發怒，也沒有呵斥，反而徹底平靜下來。
他甚至什么也沒有說。
他只是依舊坐在寶座之上，高傲的昂起頭。
隨后，他便和自己的寶具一同化作漫天飛舞的金色光粒慢慢消散。
宇智波離看著吉爾伽美什消失不見，只能在內心自己慶幸，幸好吉爾伽美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穿著的是便服，沒有穿著他那件刀槍不入的黃金鎧甲，不然紙人分身的偷襲絕對會無功而返。
這時，久違的阿賴耶意識的聲音在宇智波離腦海中響起。
“原來如此。”
宇智波離問道：“莫非你在等在下把吉爾伽美什送走之后才會送在下回原世界？”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宇智波離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可不在我的任務中。”
但阿賴耶意識直接用“拿走了大圣杯”來回應。
對此宇智波離啞口無言。
他并不想得罪阿賴耶意識，因為自己還沒有得到自己的任務報酬。
總之他很期待，只期望阿賴耶能大方一些。
當宇智波離再次回到原世界的黃泉，發現這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從原本亂糟糟的情況變成了井井有條。
一眼望去，目之所及的黃泉居民都改變了新的風貌。
“離大人，斑大人。”
一個執勤的宇智波少年走過來向兩人打招呼，他身上穿著獄卒特有的黑色服裝，顯得十分精神。
“歡迎回來，泉奈大人讓我在這里等你們。”
“發生什么事了嗎？”
宇智波離好奇的問道。
“這個…”少年獄卒遲疑道，“還是讓泉奈大人親自向您和斑大人說吧。”
宇智波離與斑對視了一眼。
看來不是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于是兩人剛才緊繃的神經又松懈下來。
在少年的介紹下，兩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出現的新東西。
由于從三途川到泉奈所在的閻羅殿頗有一些距離，宇智波離和斑又拒絕了乘坐朧車，因為要觀察黃泉的變化，所以兩人走得很慢，還時不時的停下腳步。
但是引路的少年卻不敢催促他們，只能露出糾結的表情。
“別擔心。”
宇智波離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斑前輩在，泉奈前輩不會發怒的。”
斑斜了他一眼，卻并沒有開口反駁，讓少年松了一口氣。
宇智波離再次問他：“泉奈讓你今天在三途川等著我和斑回來？”
“是。”
少年答道：“泉奈大人昨天便下達了命令，我昨天就等在這里了。”
“辛苦了。”
宇智波離夸獎了他幾句，又開始詢問他作為獄卒的生活。
少年也仔細的回答了。
“那么閻魔大王如今在閻羅殿嗎？”
宇智波離最后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果然，便看到少年滿臉尷尬的躊躇起來。
宇智波離拍了拍他的頭，“算了，不難為你了。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怎…怎么會…”
少年驚訝的看著宇智波離。
“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沒說。”
宇智波離得意的一笑：“呵，從你述說的日常瑣事中提煉出有價值的信息也是一門藝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