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搞小動作
“我依舊想要去試試。”
蘭斯洛特明顯下定了決心，不管生前那些復雜的經歷將他和亞瑟王之間的關系轉變得如何復雜，到了如今，身處這個不同的時代，他依舊期望如同遙遠的過去一切還未發生之前一樣，以騎士的身份向騎士王效忠。
“這樣嗎，在下知道了。”
宇智波離看著蘭斯洛特，一直到對方在他的視線中變得有些僵硬。
因為蘭斯洛特也知道，他如今的請求是不合理的，這違背了他先前因為間桐雁夜而許下的承諾。
“去吧，在下同意你的請求。”
宇智波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金屬制成的鎧甲硬邦邦的，發出沉悶的響聲。
蘭斯洛特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又不解的看著宇智波離。
“想不通在下為什么會答應你嗎？”
宇智波離收回手，笑道。
蘭斯洛特沉默的點頭。
“最近在下收集了一些關于參與這次圣杯戰爭眾人各自寄托于大圣杯的愿望。”
宇智波離轉而說起了其他。
“最后在下發現，其中最危險的便是Saber的御主，衛宮切嗣。”
蘭斯洛特臉色一變。
宇智波離也轉變臉色，鄭重的繼續道：“在下原本只不過是來現世游玩一番，在發現圣杯被污染的現狀之后，目標便成了凈化。佐助君則只不過想要多長一番見識。
Rider陣營，韋伯羅想證明自身的能力，Rider想要獲得真正的肉身。
Archer陣營。遠坂家想要完成抵達根源的夙愿，Archer將圣杯當做己有，意圖懲戒覬覦圣杯之人。
Lancer陣營。肯尼斯想要為自己的天才名聲添磚加瓦，Lancer想要彌補身前的遺憾，真正盡忠到底。
Assassin陣營已經不復存在，而Saber陣營，或者說愛因茲貝倫一方則比較復雜。
且不說愛因茲貝倫本家如何想，但Saber的愿望是改變大不列顛的歷史，衛宮切嗣則想要對圣杯許愿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蘭斯洛特似乎有些不愿相信，“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宇智波離點頭。
“所以，不管是Saber還是衛宮切嗣，在在下看來都是理想主義者。尤其是衛宮切嗣，他更是一個已經付出了自身所有籌碼的瘋狂賭徒。若是他們能成功許愿，對于如今的圣杯來說，會造成什么樣的結果也是在下難以預料的。”
蘭斯洛特又問道：“大圣杯…無法凈化嗎？”
“談何容易。”宇智波離搖頭，“那種規格的龐大魔力本身便無法輕易撼動，更不用說除非現如今便拆除構成大圣杯的魔術法陣，否則只能通過小圣杯內的英靈回歸打開孔洞才能接觸到大圣杯內部的魔力。”
蘭斯洛特道：“那么拆除…”
“當然不能拆除。”
宇智波離抬手作制止狀。
“現如今拆除的話，那些沉淀在大圣杯內部充滿惡意的魔力便會洶涌而出，在找到方法之前，不管是在下還是別的英靈，都注定無法應對，到時候這個城市恐怕會生靈涂炭。”
不等蘭斯洛特再開口，宇智波離又道：“如今在下能想到的方法，便是取得最后的勝利，奪取小圣杯，在下會將圣杯開啟的儀式定位在海面之上。等到污穢的魔力傾入海中，大圣杯內的力量減弱，到時候在下應該能做好準備和布置來同時凈化。”
“這是在下能想到最好的處理方法了。”
宇智波離帶著期盼的看著蘭斯洛特。
“而接下來在下便要開始準備這方面的事宜，所以之后應對其他英靈的任務恐怕就要靠你了，蘭斯洛特。”
“我…”
蘭斯洛特有些艱難的道：“您的意思是，若是無法說服亞瑟王的情況下，對于我來說，最好的辦法便是徹底擊敗她。”
“你可以自行決定如何做，蘭斯洛特。”
宇智波離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不過，在下想來騎士王不會愿意因為自身導致生靈涂炭的，是嗎？”
回頭看了蘭斯洛特一眼，宇智波離帶著兩個紙人分身徑直走了出去，離開了這座破舊的廢棄工廠。
蘭斯洛特戰立在原地，良久沒有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再次戴上了頭盔，身體化作黑霧消散在原地。
円藏山。
宇智波離通過留守在這方結界的紙人分身召喚回到了此地。
似乎受了宇智波離設定的性格影響，虛假的“佐助”一見到斑，便噼里啪啦的將宇智波離今天所有的行蹤都大致講述了一遍。
“所以，你還是覺得愛因茲貝倫一方有所隱藏？”斑直接看向宇智波離，“所以慫恿Berserker前去試探？”
他幾乎瞬間便明白了宇智波離的用意。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值得注意。”
宇智波離直接席地而坐。
“圣堂教會的言峰綺禮，雖然身為神父，但那家伙本質是個混亂而又邪惡的男人。”
“不管是極端的正義還是和極端的邪惡，都更容易招惹更深的邪惡嗎？”斑咧開嘴笑了笑。
“果然，斑前輩對此能有所體會。”
宇智波離同樣笑了起來。
“呵。”
斑冷笑了一聲，沒有深究。
宇智波離卻是道：“就讓我們看看蘭斯洛特到底會經歷一些什么吧。”
說完，他直接亮出了萬花筒寫輪眼與斑對視。
斑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同時轉動，兩人的瞳力接觸，以宇智波離的瞳力為主體構建出了一個幻術世界。
與此同時，宇智波離聯通了通過拍肩的動作留在蘭斯洛特身上的小東西，幻術世界內部立刻顯露出了此時蘭斯洛特前方的畫面。
幻術世界內，斑的意識化為他本人的形態，譏諷道：“看來你小子沒少做小動作。”
“這都是為了順利完成委托嘛。”
宇智波離的意識體癱坐在同樣用幻術構建出來的軟沙發上，懷中還抱著一桶爆米花。
“蘭斯洛特和我之間已經通過令咒有了契約，只要契約存在，我就能做到更多。”
“哼。”
斑沒有多說，也順勢坐在宇智波離旁邊，兩人一邊看“電影”，一邊還搶奪虛擬的爆米花。
于是動手能力完全不行的宇智波離只能將爆米花讓給了斑，又重新構建出一桶新的。
因為先前有了經驗，此次的蘭斯洛特又故技重施，不知從何處弄了一輛汽車。
或許是為了節省魔力，他并沒有用將車輛轉化為寶具的方式駕馭，而是駕駛著汽車朝著愛因茲貝倫城堡駛去。
“看起來需要幫他一把呢。”
宇智波離感嘆。
“這樣耿直的行動可找不到衛宮切嗣。”
他的話音剛落，一只紙鶴便出現在了畫面中。
“蘭斯洛特。”
宇智波離的聲音響起。
“因為魔術結界被Rider徹底毀壞，Saber那一組如今已經改換了基地，跟隨紙鶴的引路前去吧。”
之后，紙鶴便如同如同的裝飾物一般掛在了車內的掛件之上。
蘭斯洛特調轉車頭，再次駛入市內。
在蘭斯洛特駕車前往衛宮切嗣新的落腳點之時，宇智波離和斑則在幻術空間內閑聊著。
“斑前輩，你說阿賴耶既然看到了未來，為什么卻又不將詳細的未來告訴我？”
宇智波離扔掉手中的爆米花桶，任其再次化為虛無，仰躺在軟綿綿的沙發之上。
“那樣的話，我的委托不就好做多了。”
“要是那樣簡單的話，就不會有你接到委托這件事了。”斑沉吟道，“也許阿賴耶的敵人擁有能反制或者誤導預言的能力也說不定，而到時候知曉未來的你反而會落入陷阱。”
“自從你降臨此世之后，也算做了不少出格之事。”斑繼續道。“若是敵人真有那么強大，你的行動也許已經被對方看在眼中。”
“嗯…”
宇智波離思考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
“放心吧，應該沒有。既然阿賴耶接受了我這個個任務執行者，那就說明我是有能力對付那個家伙的。更何況我如今借用著晴明大人的身份，在本土加成之下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算情有可原。”
“希望如此。”
斑隨意道。
“也不知道原世界那邊怎么樣了。”宇智波離道，“之后我應該不會再接受委托了，最起碼在除掉大筒木一族對母星的威脅之前。”
“這種事也不是你想要就有的。”斑刺了他一句。
“我只是覺得有些心累，在異世界勾心斗角，回去之后又要謀劃戰爭。”宇智波離有氣無力的道，“我怕經歷得太多以后，自己對應對大筒木一族的戰爭會變得失去積極性。”
“不要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小子。”斑冷笑了一聲，“我們都很清楚，若不是有那么多事情牽扯，你這小子能窩在大江山終老不出。”
宇智波離笑了一聲，道：“也許吧，可惜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兩人說話間，畫面中的蘭斯洛特已經在紙鶴的指引下駕車來到了衛宮切嗣一行人新的落腳點。
他將車輛停下，下車之后立刻進入了靈體化，跳上一處屋頂之后遠遠看著作為目標的一處風格傳統的舊宅院。
而此時，Saber與愛麗絲菲爾正好從院內打開門走了出來，鉆進了停在巷口的黑色汽車。
蘭斯洛特看著兩人駕車離開之后，迅速跳到那處宅院四周偵查了一番，結果發現內部魔術防守空虛，而且空無一人。
他轉身跑到自己開過來的車邊，打開車門再次坐了進去。
車輛啟動，再次在紙鶴的指引下，朝著Saber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Saber的右手一直還沒有來得及恢復。”宇智波離推測到，“看來他們想要去和Lancer那一組做個了斷。”
斑笑了笑，道：“恐怕Saber的御主早就計劃好了，讓Saber在明面上牽制Lancer，而他可以在暗中輕易殺死那個已經被他打成廢人的Lancer御主。”
“那的確是衛宮切嗣的做事風格。”宇智波離同意道，“Saber更像武士，傾向光明正大的對決，而她的御主更像忍者，傾向于以最省力的方法達成目的。”
“這是地位和能力不同決定的。”
斑不以為意的道。
“Saber身為王者，如非必要確實應該少行鬼蜮之事。而另一方面，如果衛宮切嗣擁有強大的力量，也就不會養成這樣的形式風格。
同樣是忍者，實力一般的忍者只能通過一些詭計來達到省力的目的。而像當初柱間那樣的強大忍者，就完全不必要那樣去做…”
又開始了。
宇智波離嘴里嗯嗯的應和著，內心腹誹不已。
這位前輩還真是推崇千手柱間啊，事到如今，就連千手柱間已經化身地獄秦廣王，原本那個初代火影已經消失，他還是念念不忘。
算了，就當孝敬老人吧。
聽著斑對于柱間滔滔不絕的夸贊，他安靜的聽著，只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要是泉奈聽到這些一定發飆的。
他漫無邊際的想著。
好在過了沒多久，畫面中蘭斯洛特已經再次停下了汽車。
斑也隨著停下了對自己好友兼宿敵的懷念。
前方似乎是一處廢棄倉庫。
倉庫門口，Saber與Lancer正彼此對峙著。
蘭斯洛特再次靈體化之后遠遠的看著，暫時并沒有接近。
而那一邊的Saber與Lancer似乎交談完畢，開始了兩人之間的戰斗。
愛麗絲菲爾站在黑色的汽車旁看著，Lancer的御主肯尼斯卻沒有現身。
隨著時間的流逝，Saber與Lancer的戰斗漸漸越發激烈。
與上一次兩人之間的戰斗不同。
如今的Saber不僅手中透明的劍已經早就被Lancer估算出了長度，而且Saber右手的傷勢又一直沒有恢復，在與Lancer的戰斗中似乎漸漸落入了下風。
“…是這樣嗎？斑前輩。”
對于這種肉搏對戰并不擅長的宇智波離轉頭詢問斑的意見。
斑明白他的意思，道：“Saber的劣勢很明顯，并沒有什么蹊蹺。”
“這樣下去似乎不需要蘭斯洛特弒王了啊。”
宇智波離感嘆道。
“開玩笑的。”
他又笑了笑。
“我可不相信衛宮切嗣那個家伙沒有任何小動作。”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畫面中兩個英靈的戰斗立刻發生了變化。
Lancer先是飛速后退，而后一槍捅進了自己心臟。
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