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晚輩疑問的是龍脈之事。”宇智波離道，“您也知曉，如今晚輩的實力大部分都依靠龍脈，若是在母星之上，還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立于不敗之地。”
他周了皺眉頭，確實有些苦惱。
“只可惜，若是去往太空或異空間，就只能依靠事先凝聚的龍脈結晶補充能量。”他搖了搖頭，“這樣下去不行，晚輩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反攻大筒木呢。”
然后，他又期待的看著晴明道：“不知道對此晴明大人有沒有什么可以教導晚輩。”
“原來如此。”晴明輕輕點頭，“在下明白了。”
宇智波離眼睛一亮，期待看著他。
晴明似乎回想著什么，他雙目低垂，語氣和緩的說道：“其實，陰陽師溝通龍脈之事并非古已有之，率先提出這一設想的其實乃是吾師賀茂忠行。”
“賀茂大人？”
宇智波離想起，自己也讀過賀茂忠行留下的書籍。
晴明點了點頭。
“而真正徹底做到這一設想的…”他抬眼看著宇智波離，“唯有在下和離君兩人而已。”
宇智波離笑道：“原來如此，若不是天外之人大筒木一族的威脅，在下此刻恐怕早已經高枕無憂了。”
“那時候平安京妖魔橫行，吾師為了加強陰陽寮的力量，另辟蹊徑提出了利用龍脈陰陽師增強實力的設想。”
晴明繼續講述著。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這一設想被很多陰陽師當做歪理學說。”
宇智波離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您是為了證明賀茂大人的設想的確存在可行性，才主動嘗試這一設想的嗎？”
晴明點了點頭：“最早在下只是淺嘗輒止了一番，證明了龍脈的可利用性。”
“只是，后來演變成大多數陰陽師的努力方向，這是在下沒有想到的。”
他搖了搖頭。
“也許追逐力量是生物的本能，最終在下也沒有抵擋住誘惑。
畢竟，借用龍脈的力量比起辛苦修煉靈力，能讓人更快的變強。
而完全溝通龍脈后得到的力量又遠非之前可比，一時間溝通龍脈在陰陽師中便變得更加盛行起來。”
“所以…”宇智波離道，“所以在下得到的資料中，許多陰陽師前輩都那樣重視溝通龍脈，千年前在需要面對輝夜的戰場上，他們更加迫切的需要力量。”
“離君。”
晴明看著他的眼睛。
“就算你不問，在下也會找機會和你說的。”
“是。”
宇智波離同樣看著晴明的眼睛，此刻晴明的眼中滿是嚴肅。
“對不起，在打倒輝夜重建黃泉地獄之前，在下沒有對你說這些，因為你需要龍脈的力量。”晴明收緊手中的扇子，“現在正是時候告誡你，離君。”
“是。”
宇智波離微微低頭，擺出了聽話學生的模樣。
晴明接著道：“請記住，龍脈的運用只能當做一種強大的手段，不能當做自身強大的根本。
作為陰陽師，我們強大的根基始終在于靈力。”
“我明白了。”宇智波離看著自己的雙手，“就連龍脈能量也需要靠靈力來操縱。”
他喃喃自語。
“不如說是幸好有這樣的條件，我才沒有忽視自己靈力的成長。
不，也許更加慶幸的是血脈之事。”
他抬眼又看向晴明。
“因為想知道單純提升精神力量，這雙眼睛最終是否還是會進化，所以變相的沒有停止壯大靈魂。”
“而靈力的強大，根本在于靈魂的強大。”晴明笑了笑，接上了這句話。
宇智波離點頭，一時間竟然有些后怕。
“看來晚輩也一時間沉迷于龍脈無比強大且無窮無盡的力量中去了。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他啪的一掌拍在自己額頭。
“…那終究不是屬于我自己的力量，只要離開母星大地，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晴明笑了：“離君，看來你之前問我的問題，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
“是。”
宇智波離低下頭。
“在下之前也只是想著在太空或者異空間無法方便的使用龍脈的力量，還想著能不能有其他的辦法代替龍脈。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性的想要走捷徑。”
他再次對晴明彎下腰。
“感謝您的教導，晴明大人。晚輩已經徹底明白，靈力才是陰陽師強大的根基，從自身靈魂中散發的力量，是不論處于何時何地都無法阻隔剝奪的力量！”
“你能明白就好。”
晴明伸手將他扶起來。
明白了自己強大的路途，宇智波離便產生了一股急迫感，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修煉。
他也是這樣對晴明說的。
“接下來該在下做的的事情，就交給紙人分身了。”
晴明對此也很贊同。
“我想你用的到。”
他留下一個小小的卷軸后，自行退出了密室。
宇智波離沒有理會門外傳來妖怪們宴會的熱鬧聲，給紙人分身傳達命令后，他關閉密室之門，再次升起結界，隔絕了一切聲音。
再次坐下之后，他展開了晴明留下的卷軸。
“《泰山府君祭》？”
這一刻，他的雙眼亮得可怕。
“原來如此，終于…”
大江山，持續了兩天一夜的宴會還在繼續。
而身在忍界的宇智波離紙人分身已經行動起來。
幾乎同一時間，五大忍村的大門口都出現了他的身影。
與此同時，之前影響了整個世界所有人的那場大戰，造成的巨大影響正在席卷整個世界。
不論是五大忍村與鐵之國組成聯軍進攻雨隱村，還是之后爆發戰斗中將所有人拖進去，“神跡”一般的術。
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件，前所未有。
尤其是“無限月讀”中的經歷，所有的人們都還保留著夢中的記憶。
無數或真或假的傳言正在飛快的傳播。
身在世界，即使是最普通平凡的人們，也感受到了一股世界已經改變的風向。
五大國大名在與各國忍村之影交流后，也徹底知曉了如今的大勢。
至于他們要如何應對，暫時還不見端倪。
而宇智波離也沒有對他們的反應有過多考慮。
這個世界，大名們最重要的倚仗并非力量，而是身份。
在天皇還存在的年代，大名們便開始分據各地，久而久之便有了正統大義之名。
而之后出現的忍者們被六道仙人劃下的規矩束縛，不事生產，需要倚仗貴族的存在提供任務才能生存。
但宇智波離知曉，那也只是誘惑不夠大而已。
如今，有了月亮之上的土地存在，忍村和國家之間的聯系不會再有過度緊密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