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難言好壞
月球。
悄無聲息回了大江山一夜，宇智波離又悄無聲息的被留在月球城堡內的紙人分身準時召喚。
精神力感知自房間內鋪開，迅速覆蓋了整座城堡，繼而向外擴散。
隔壁房間內，慵懶的躺在榻上的斑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瞬間開啟了輪回眼。
幾秒后，紫色從他眼中褪去，他繼續慵懶的翻了一個身。
另一個房間內，被囚禁的舍人閉著雙眼，像失去操控者的傀儡一樣，一動不動的坐著。
寧次盤膝坐在自己的房間內修行著，雙眼前方懸浮著一塊金色的晶體，有絲絲縷縷的瞳力從晶體中牽引到了他的雙眼之中。
他始終睜著雙眼一眨不眨，緊皺的眉頭似乎忍耐著痛苦，汗水布滿了他的額頭。
又一個房間內，柊和伊呂波正說著什么，柊依舊穩穩的坐著，伊呂波卻在房間內焦急的轉著圈。
寂靜的走廊，有風從破碎的落地窗內灌入。
空曠的大廳，餐桌上還遺留著吃剩下的食物。
城堡外。
佐助與水月以刀術對戰。
佐助手中執打刀，身形靈巧的在水月手中揮舞的大刀空隙中騰轉挪移。
泉奈和火核以忍術對戰。
兩人同時出神入化的使用著各式火遁忍術，將周圍的空氣都燒都炙熱起來，卻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香燐與雛田以體術對戰。
兩人近來似乎都進步了很多，戰斗卻也依舊算不得激烈。
“看來大家都過得不錯嘛。”
宇智波離伸了一個懶腰，收回感知，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在他路過隔壁房間之時，斑也推開門走了出來。
“斑前輩，早上好。”
宇智波離搖了搖手。
“你在搞什么？”
斑衣衫不整的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同時用手扒拉著自己一頭亂糟糟的長發。
“只是看看大家都在做什么而已。”宇智波離笑瞇瞇的回答。
“哼。”
斑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腳越過他，率先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忍界那邊怎么樣了？”
宇智波離跟在了上去，走在他的身邊。
“一切順利，五大國忍者聯軍已經進入了雨之國境內。”
“你準備旁觀到什么時候？”斑揉了揉后頸。
宇智波離發出一聲輕笑：“您這是明知故問。”
“呵。”斑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您這是手癢了？”宇智波離問道。
“無聊。”
斑停下腳步，轉頭透過走廊的落地窗看著遠處泉奈和火核的戰斗。
“您無聊的話就去指點一下他們也好嘛。”宇智波離提議道。
斑搖頭：“不需要，泉奈和火核的戰斗體系都已經成型了，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好。”
“佐助呢？”宇智波離看向另一邊，“也許他才是個您一個類型的忍者？”
“你在說什么傻話？”斑斜了他一眼，“那小子太傻了。”
“…佐助的確不是謀略型的。”宇智波離深以為然的點頭。
斑道：“要不是還有你在，以當時的情況，那小子肯定會被人耍的團團轉吧。”
宇智波離想了想，無奈的點頭：“差不多吧，我遇見他的時候，那小子正要自己傻乎乎的給大蛇丸送上門去。在加上鼬還有帶土的存在，可想而知他會經歷些什么。”
“哈哈哈哈…”斑的笑聲在走廊中回蕩。
“明明學習起來還算聰明的孩子。”宇智波離嘆息了一聲。
斑一針見血的道：“不懂人心而已。”
“可惜，已經形成思維定勢了。”宇智波離攤手，“也許長大后還會改變？”
“不變也無妨。”
斑從落地窗的破口中跳了下去，落地后再次騰空而已，在空中雙手結印。
“火遁豪火滅卻！”
炙熱的火海同時覆蓋了泉奈和火核兩人。
“嘖嘖嘖，這不還是忍不住嘛。”宇智波離遠遠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搖了搖頭，身體漂浮而起，從破口中飄了出去，而后持續升高。
越過幾人的戰場，乘著風跨越空中，來到了懸浮的廟宇中。
廟宇大殿，治里依舊端正的坐在轉身眼石雕之前。
“治里前輩。”宇智波離走到她的身后，“怎么樣？”
“就快要完成了。”治里的眼睛盯著石雕，瞳孔中紅光微閃。
宇智波離瞇著眼睛看著石雕，仔細感知了一番。
“的確快要完成了，時間正剛好。”他有些欣喜的道。
治里緩緩閉上眼睛，微笑道：“沒有錯過就好。”
“您辛苦了。”宇智波離伸手，虛虛蓋住她的眼睛，手中靈光一閃，而后又收回手。
“謝謝。”治里眨了眨眼睛，“好多了。”
她的眼中紅光再現，又盯住了石雕。
“說起來，您的瞳術一般情況下還真用不到呢。”宇智波離笑道。
“是，太麻煩了。”治里道，“年輕的時候，我自從得知自己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后便一度十分懊悔，連成功開眼的喜悅都被沖淡了。”
宇智波離道：“所以創造出了伊邪那美那種術嗎？”
“伊邪那美…”治里感嘆的笑了笑，“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都太過極端了。其實若是以犧牲寶貴的眼睛為代價，能創造出的術絕不止這兩種。”
“也就是您才會這么說了。”宇智波離有些無語。
不是誰都能像您一樣有才華創造出這種術的！
“是嗎？”治里又道，“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當時我在使用伊邪那美時犧牲了左眼，得以保留了從未用過的右眼瞳術，卻在現在得以發揮作用。”
“您的瞳術確實就像為此而生一般。”宇智波離深表贊同，“若是沒有您的存在，我即便想要重建黃泉地獄，也根本無從下手。”
“我曾經以為完全無法使用此瞳術，條件太過苛刻了。沒想到如今卻即將起到關鍵作用，一切條件都剛好吻合。這就是命運嗎，陰陽師。”治里開起玩笑來。
“雖然晴明大人說世界只是自然的集合體，并沒有自我意識。”宇智波離摸著自己的下巴，“但我總覺得她是有意識的，不管是我的出生也好，你的瞳術也好，還有更多仿佛無意的巧合，其實都太過巧合了。”
“也許就是她在自救也說不定呢。”治里對此接受良好。
宇智波離則是搖頭：“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而且如果世界真的有意識，對我來說也是一件難言好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