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嬴勾這個‘名聲在外’的怪物,
在場的呂家人本就幾乎沒有一個不害怕的,所以才會為了‘勝利’,趁著嬴勾不在的時候,企圖削減他身邊的力量,并利用二壯來讓他妥協。
眼下見到嬴勾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想起嬴勾之前在異人圈子內的所作所為,
呂恭等一眾包圍在二壯身旁的呂家子弟,聞言也不由得紛紛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明顯全都是不認為單憑今日在場的眾人,就能對付嬴勾這種讓圈內大佬們束手無策的怪物。
然而,
“呂恭!不要犯傻!”
考慮到自身無論如何都得死的事實,
隨著眾人后退的呂恭突然看了眼二壯,緊接著就像做了某種決定似的狠狠一咬牙。
他趁著眾人注意力全都在酒店門外的嬴勾身上時,無視了親爺爺呂孝的提醒再次來到了二壯身后,并用施展了明魂術由炁構成的藍色大手……死死抓住了二壯的腦袋。
“嬴勾,如果不想讓她變成一個白癡,那就……”
話都還沒說完,
呂恭就忽然感覺自己的視線一陣恍惚,而后更是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空中的視角,甚至看見了一具無頭尸體仍站在二壯身后的畫面。
這一刻,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在跌落下來失去意識之前,眼神頗有不甘的看向了酒店門外,最后卻只見到了一個渾身散發著詭異黑炁的人形惡魔……
撲通。
呂恭的腦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掉在了一旁,在場包括被柳小江救下的二壯在內,根本就沒人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只是看見呂恭打算利用二壯來威脅嬴勾,下一秒……呂恭的腦袋就突然原地起飛了!
鮮血,
也難免濺在了呂恭周圍的幾名呂家弟子的臉上。
“既然說出了剛才的那些話,明確只給了你們兩種選擇,那么其他的想法……自然也只能是徒勞。”
柳小江很清楚剛才死掉的那個呂家人,實際就是呂良在同輩中僅剩下的親哥哥,但在察覺了對方的念頭以后,也還是毫不留情的選擇了下手,完全沒有因為呂良這個自己人,而選擇對呂恭手下留情。
換句話說…
他這其實就是沒有將全性的成員,全都當成是與夏禾、沈沖一樣的自己人,之所以給了呂良等人一定程度的恩惠,也不過是因為這些人多少還有點利用價值。
而且,
就算是雙全手,
這種程度的利用價值在柳小江心里,也遠不足以與二壯這等自己人相比較……
如果呂良會因此而覺得不滿,甚至對于柳小江產生了異心,那么他其實也完全不介意……徹徹底底的從這世上抹除所有呂家人。
一旁的夏禾不像是二壯一樣,長時間內都只‘接觸’過生存于陽光下的柳小江,更多接觸的反而都是頂著‘嬴勾’二字的全性掌門,所以多少也比二壯更加了解嬴勾這位全性掌門。
她見到柳小江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直接對呂良的親哥哥下了殺手,自然也就明白了對方其實并未把呂良當成自己人看待,于是……心里面也忽然開始莫名其妙的慶幸了起來。
好在…
自己和沈沖那個家伙與二壯一樣,早在柳小江開始頂著‘嬴勾’這個名字之前,就已經通過多次接觸被對方真正認定為了自己人……
如若不然…
她甚至都會懷疑自己最終,究竟能否像柳小江之前所說的那樣,在一切結束之后以普通異人的身份重新融入社會……
畢竟,如果不是自己人的話,恐怕在柳小江這種人的心里,即便是在今后的混亂中遭遇了危險,就算大家都是在幫助這位全性掌門……最終也未必真能等到他的出手相救。
“小江哥哥…”
二壯眼下終于確認了柳小江的到來,明白自己等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原本那些不想給柳小江充當累贅的想法,也都在經歷過差點失去夏禾的現實后,一點點逐漸轉變成了劫后余生的放松與驚喜。
“抱歉…”柳小江對于二壯顯然是有些歉意的,他沒想到會有紀安之這種人出現,更沒想過一個普通人居然真能給自己等人造成麻煩,若非通過尸毒察覺了這邊的情況,說不定還真就讓對方得逞了。
“這次還真是委屈你了,不過……現在也已經沒事了。”
說完,
他看了看酒店內仍處于驚懼之中的呂家人,道:“過來吧,他們若還敢做多余的事……可就不會再死的那么痛快了。”
聞言,
二壯自然是無比相信柳小江的能力,立馬無視了周圍那些給自己造成過許多麻煩的呂家人,自顧自地邁步朝著酒店外的柳小江與夏禾二人走去。
“嬴勾!!!”
呂孝死了自己這一脈最后的獨苗,又見到煮熟的鴨子馬上就飛了,自己等人反倒成了粘板上的魚肉,不禁滿眼憤恨的看向了柳小江。
“我呂家到底與你有什么仇?!”
“你之前夜里一個人擅闖我呂家村,不僅傷了我呂家無數的小輩,還把作為下一任族長候選的呂忠給廢了!”
“現在…”
“你又明擺著是在針對我們,我呂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說完了?”柳小江見到二壯已經回到了自己身邊,這才抬眼看向酒店內部已有崩潰跡象的老人,道:
“看在你這一脈已經不剩其他后人的份上,我倒是不介意回答你的問題,不過馬上就要死了……我倒也沒必要和一個死人多說什么。”
“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
說到這里,
他看向一旁倒在大理石地板上的無頭尸體。
“因為你們呂家妄圖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行么?”
“畢竟,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我曾經才會找上你們呂家,若是沒有它……我與你呂家今日也不至于結仇。”
說著,
原本只存在于柳小江身邊附近的詭異黑炁,當即開始朝著酒店內部的呂家人蔓延而去,并在呂家人無比驚恐的注視之下,迅速包圍了在場的所有人呂家異人……
“呂家,明明本就是四家之一,卻偏要參與那場甲申之亂,就為得到這所謂的雙全手,便一連迫害了許多無辜之人……你們可比我這異類過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