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三大法則,以塵民換藥劑
安靜了一會兒，鏡南試探著問道：“你們的意思？”
洛辰輕笑道：“我們希望能從燈塔得到一些人口，要求不高，只要沒有明顯的身體缺陷就行。作為代價，我們會付出你所需要的技術，或者干脆將成品給你們。”
“你倒是說得簡單，你可知在這末日的世界，人口有多珍貴？”查爾斯笑道：“當然，若是你們給出的代價夠大…”
洛辰沒有看金毛，真正能做主的人是摩根。大金毛以為他不了解燈搭，明顯有坐地抬高價值的想法。
其實在場的其他人聽到洛辰的條件，心里已經有所意動，若是這些地面的人能夠給出足夠的代價，那么將那些沒用的塵民賣出去倒也無不可。
那只是一些基因低劣的寄生蟲，如果能換來有價值的資源，不僅算是物盡其用，而且還能有效地控制燈塔的人口，減少資源消耗，減少燈塔負擔。
反正燈塔的人口有上萬，塵民就占了七八成。當然，前提不能賣掉太多，否則燈塔光靠上民也難以運行。
摩根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知道你們需要多少人？”
洛辰手抬下巴，笑道：“三百到一千人之間，不過我希望他們是能自愿跟我們走。另外老人、孩子，我們不需要，我們需要的是能迅速產生戰斗力的兵源。”
馬克與冉冰聽著雙方的談話已經開始進行到直接將塵民當物品交易，心里已經生出一絲抗拒。不過他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并沒有在這種時候表達意見。
查爾斯輕笑一聲：“那你們又能付出多少東西？”
“只有你們同意我的提議，代價可以慢慢談。”洛辰道。
摩根說道：“事關重大，能否讓我們商議一下。”
洛辰輕笑道：“自然沒問題。”
摩根點點頭：“麻煩你們先留在燈塔，我們考慮之后盡快回復你？鏡南，你先安排下兩位在燈塔的居所。”
“沒問題，城主大人。”鏡南站起來點頭道。
洛辰很識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摩根起身相送，等鏡南帶著洛辰倆人出門后，他轉身看下馬克，道：“把這次采集任務的收獲也一起匯報吧。”
“明白！”馬克與冉冰站了起來，開始匯報…
身材高挑的鏡南走在前方一邊又不失禮貌的對洛辰倆人介紹燈塔一些基本情況。一路上不少胸前戴著藍色銘牌的人主動與鏡南打招呼可以看出她在燈塔地位不低。
燈塔的通道主要都是環形，三人現在行走的通道一側是鋼鐵結構另一側只是全部覆蓋的透明玻璃，視線所及可以俯視整個燈塔外圍，甚至還有地面地形。
“鏡南小姐你認為摩根城主會答應我的提議嗎？”
洛辰微微一側頭帶著微笑，隨意的問道。
“抱歉，這種問題我無法回答，城主的考慮不是我能夠猜測的。”鏡南帶著不失禮貌的微笑她從心里不喜歡拿塵民來換資源，但她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洛辰繼續說道：“如果不做人數限制，并且保證基本的生存保障與一定的人身自由，讓那些塵民自動選擇跟我走，你覺得會有多少人會跟我下地面。”
鏡南怔了怔問道：“你所謂的生存保障與人身自由，能達到什么程度？充足的食物？基本的醫療保障？強大的生存能力？還是讓他們能夠自由的戀愛成立家庭？”
洛辰輕笑道：“你覺得不可能？”
鏡南忍不住笑起來搖了搖頭：“對于地面的了解，你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地面的環境比燈塔危險無數倍即便如此燈塔還是不敢輕易放松對民眾的控制，否則必會招來巨大的危險你們又是哪來的底氣？”
洛辰隨口扯淡：“哪怕再多幾千人我們的基地也能夠負擔得起。我們有屏蔽噬極獸感知的手段不用擔心人類情感波動引來怪物。我們不缺資源與手源，只缺士兵。”
鏡南腳步一頓，看著洛辰，無法從表情上辨別對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假設對方說的都是真的，那與燈塔可謂是天然的合作對象，但隱患也很大。
若是對方將這些條件向那些塵民公布，她幾乎可以想象那些在燈塔被各種歧視的塵民會做出何等選擇。
到了那時，燈塔一直靠三大生存法則維持的秩序必然產生動搖，對燈塔而言，未必是好事。
她眉頭微微皺起，決定必須提醒一下摩根。
鏡南帶著路，不時旁敲側擊，探聽洛辰口中所謂的基地情況，洛辰同樣面不改色，滿嘴跑火車。
對于這位能打九十五分以上的美女，他有得是功夫扯淡。當然，看過原著他也知道，想跟這位去晨曦大廳基本沒可能，他對燈塔終歸只是外人。
“兩位，這就是你們的居所，希望你們還能滿意。”
鏡南打開兩間艙室，抱著雙臂，對洛辰禮貌微笑道。
洛辰看了一眼，裝飾整潔，只是空間相對一般。但比起燈塔下層那些只能一幫人擠在集裝箱的塵民而言，應該已經能算豪華了，畢竟燈塔就這么大的空間。
“比起在地面風吹日曬，還要每時每刻防備那些怪物，這里已經算天堂了，怎么會不滿意。”洛辰道。
與東方不敗在地面呆了一個月，他是真的無奈苦笑。
他還有兩張從屬契約卡，或許可以契約兩個大美妞，以后再到末日世界、荒原絕境、侏羅紀這些幾乎沒有人類的世界，就應該沒那么無聊，前提是沒那么容易就死。
“這兩個通信器你先拿著，有問題，或者有需求可以隨時聯系我。燈塔有些地方屬于機密地帶，沒人帶領的話請不要隨便亂走。抱歉，希望你能理解。”
鏡南將兩個通訊器交給洛辰，臉上帶著歉意。
“放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看著鏡南離開，洛辰目光掃視了一圈房間，目光掃視，仔細觀察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監控設備，除非燈塔的監控設備能縮小到納米級別。
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拿出了一個儀器，電磁干擾器，作用范圍只有十米，范圍之內電子設備都會失靈。
東方不敗靠著鋼鐵墻壁，抱著雙臂，面色淡然的沖洛辰問道：“為什么要燈塔的人口，我們根本沒有那么多物資可以養活那么多人，而且還是在地面上，難道單靠我們保護他們？相比這些，你還不如搞點重力體、激光武器。”
洛辰在房間內逛了一下，發現還有單獨的衛生間，滿意的點了點頭，聽到東方不敗的話，回答道：“重力體，還有激光武器雖然威力強大，但這些東西后期的維護保養需要一整套的后勤，對我們根本沒意義，不過可以跟他們拿一些武器圖紙，說不定日后會有些用處。”
“至于你說為何要索要那些人口？”
洛辰拉開窗戶，目光投向燈塔下方，平淡道：“這一個月我們少說也宰了三百頭泛生型噬極獸，瑪娜生態沒有做出反噬。一個原因可能就是噬極獸只是軀殼，數量對于瑪娜生態而言并不重要，另一個原因可能就是我們所奪取的生命源質對祂而言，還達不到足以在意的程度。”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膽子大一些，無論是經驗點獎勵，還是生命源質，可都是好東西。”
他看著東方不敗笑道：“我們一直只敢對那些極小群的噬極獸下手，但小群體數量太少，越來越不好找。
超過百頭以上的大群，我們又難以啃下，一旦被糾纏住，憑著它們的復活速度，很容易被拖死。”
“所以，我們需要一些手下，來增強我們的實力。”東方不敗似乎已經猜到了洛辰的打算。
洛辰咧嘴道：“蛻變型的噬極獸，或者超大體型的亞種噬極獸都有從屬，我們為何不能也批量制造呢？”
東方不敗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但他卻皺眉道：“燈塔最可能拿塵民跟你交換，但我們都知道塵民之所以是塵民，大多數是基因低劣，你覺得他們承受得了？”
“你忘了我們還有強化劑和我的基因，將我身上的基因稀釋之后可能會有弱化，但本質還是不變的，高等級的基因吞噬同化低等級的基因，從而產生異變。”
洛辰當然不可能直接拿自己現在身上的基因來用，但他當初從尸兄世界出來之后，可是從自己身上提取了不少血液樣本，以尸兄病毒的感染性與侵蝕性…
東方不敗道：“即便他們不會變成肉土，但他們畢竟不是你或者馬克，精神力量太過薄弱，即便成功變成噬極獸，很大可能也會失去理性，不受控制又有什么作用？”
洛辰淡淡道：“那又如何？只要有成功的可能性就值得一試，哪怕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也足夠了。”
東方不敗輕笑道：“你肯定他們一定會答應交換？”
洛辰也笑道：“燈塔能稱為人的只有上民，塵民不值錢，用一些的在他們眼中只是寄生蟲，甚至不能稱為人的賤民來換取更有價值的資源，換作是你，你會舍不得？”
東方不敗淡然一笑，似乎也確實如此。
燈塔以三大生存法則維持秩序，然而任何規則都不可能完美，三大生存法則維持著燈塔在末日的延續，同樣也產生了諸多隱患與讓人無奈的問題。
三大生存法則第一條：等級劃分。
通過基因篩選，劃分上民與塵民兩個階層，上民擁有著更好的生活環境，營養豐富的食物，完善的醫療保障，軍訓教學等等…同樣可以更輕易的獲得貢獻點。
而塵民住在懸掛在燈塔外環上的集裝箱內，劣質的食物，蟲餅，干著勞活，每日只能得到勉強維持生活的奉獻點。九成以上的塵民到死也不知道面包牛奶是什么滋味。
一旦出現疾病，即便有貢獻點，也無權享受上民醫療的保障，除了等死沒有其他辦法。
他們甚至沒有繁衍的權利，沒有姓名，只有編號。
每次采集任務的死傷，塵民甚至不在計算之中。無論死了多少，最終都會以“若干”這個詞來上報。
三大生存法則第二條：基因優化。
為了提升人類在末日的生存率，燈塔規定只有基因優秀的上民才能擁有繁育權，存在基因缺陷的塵民無繁育人類的權利，以此來提高了燈塔的人均基因質量。
更好的基因，才能抵抗的住瑪娜生態環境的侵蝕，同時超低的病變率，也能極大的減輕燈塔的醫療負擔。
而繁育任務必須依照燈塔安排，適齡的上民無權拒絕，無論對象是，否則判定違抗燈塔秩序，受到重罰。
簡而言之就是大家都是繁育工具，共妻共夫。這種情況大多數男人倒沒什么，對于女性卻有不小的壓力。
洛辰很疑惑為什么他們不用人工授精，這對燈塔應該沒什么技術難度，也許這一切都是光影之主的安排吧？
除了穩定誕生出基因優良的新生兒，同時也會剔除掉一些被生命公式判定無價值的年長者，用于有效的控制燈塔人口，避免人口過多對造成燈塔壓力。
年長者遠行，說白了就是燈塔不提供養老服務，隨著被判定無價值，無論上民還是塵民，都會被直接扔到地面，讓他們自生自滅，給噬極獸送人頭。
三大生存法則第三條：取締家庭關系。
因為人類的情緒波動可能會讓生命源質大幅度活躍，從而會引起噬極獸的感知，因此禁止男女戀愛。
如果一兩個倒沒什么，但燈塔上萬人，哪怕只有幾千對情侶夫妻，產生的波動無疑會讓燈塔成為一個大燈泡。
到時候獵荒者怕連下地面進行采集任務都不敢。
為了維護前兩條規則，必須同時取消家庭關系的存在，沒了家庭親情的束縛，人們自私冷漠才能更好管理。
因此也存在燈塔出生的人，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而他們的父母同樣不知道哪個是自己的孩子。
你的孩子，就是燈塔大家共同的孩子？
對于這所謂三大生存法則，洛辰沒什么看法。
因勢而變，人為進行優勝劣汰，并沒有什么問題。
雖然沒有人性，沒有道德，沒有倫理，但在末日世界，能延續人類已經是非常艱難的事。
洛辰與東方不敗都不是好人，這種事甚至不能引起他們一絲心理波動，看待事物的目光只會在利弊上徘徊。
簡單來說，塵民在燈塔中真的連畜生都不如。
洛辰相信燈塔上層一定會答應他的交易。
之后幾天，洛辰他們一直在燈塔之中隨意亂晃，不過每次都有人跟著，顯然燈塔方面對他們也不是徹底放心。
而之前給燈塔的那一管KW74改進型強化劑，也被生態研究所那邊分析出來，包括效果也經過實驗證明。
會議室，燈塔的高層幾乎都在。
城主摩根。
燈塔控制室指揮官鏡南。
關于教會會首查爾斯。
城防軍指揮官查維克多，獵荒者隊長馬克。
工程師杰西卡，生態研究所嘉麗…
身份稍低一些，如冉冰等，都沒資格踏進這里。
“初步檢測分析已經有了結果，盡管成分配比我們還沒有弄清楚，不過基本原素成分已經分析出來，最終呈現效果也經過實驗證明。”嘉麗對著眾人公布著一些數據。
維克多臉色陰沉，質疑道：“你們是如何進行實驗證明效果，你是不是又拿活人來實驗？”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嘉麗，這種做法也讓他們反感。
嘉麗看了查爾斯一眼，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帶著嘲諷意味地冷笑一聲，實驗用的人可是對方送給她的。
“地面上的人沒有說謊，那種藥劑使用之后，無論是肉體力量、反應速度、大腦思維，都有著非常驚人的提升幅度，細胞活性也非常驚人，恢復力非常恐怖。”
“但缺陷也很明顯，在沒有對基因進行根源調整的情況下，這種驚人的表現是依靠消耗人體的潛能來達到，最終結果就是生命力降低，記憶力衰退，身體機能衰減加速。”
“也就是說，使用了這些藥劑，可以短時間擁有著強大的身體能力，但因為本質還是人類，所以副作用也大？”
“這么理解也沒錯？”嘉麗漫不經心道。
“這種藥劑能強化到什么程度？”馬克問道。
“就實驗呈現的結果而言，整體的身體素質，綜合至少是獵荒者的三倍。”嘉麗嘴角勾著笑說道。
“嘶！”
這種強化劑雖然副作用看似很大，但這種價值，也讓他們意識到對于獵荒者每次進行地面采集任務，時刻處于危險中，在緊要的生死關頭有多么大的作用。
相比帶回一具尸體，無疑是能夠維持相當一段時間的超級戰士更有價值。
“這種藥劑，我們能夠制造出來嗎？”摩根關心道。
嘉麗聳了聳肩：“很遺憾，雖然里面很多原素成分我們都差不多分析出來，但以燈塔如今的條件，還有地面上的生態環境，幾乎不可能得到完整的原料。”
查爾斯似乎有些質疑：“那地面上得那些人又是怎么制造出來的？”
嘉麗嘲諷的笑了笑：“我估計他們有自己的完整生態系統，能夠復原舊世界一些生態植物。”
摩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記得那位洛先生提過，除了技術之外，還可以用成品來交換是吧。”
“鏡南，你去請他來過來。”
鏡南點了點頭：“我現在過去，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