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創新紀元1609年10月11日。蔚藍世界七龍紀971年5月21日。
被大夏帝國從艾羅蘭精靈王國接回來的露娜·雪花,在今天正式接任了公牛公國大公,并于這一天在首都維吉爾舉行了加冕儀式。
而為她舉行加冕儀式的不是光明教會,而是一個新冒出來的汰選教會。
全稱是“淘汰與選擇教會”,他們供奉的“第八龍”修雪,這位新生的龍神掌控了:淘汰與選擇、天災、飲食、狩獵、漁業、畜牧、養殖、種植、廚藝…等神職。
因為這個事情,光明教會的牧師們就跟吃了幾碗綠頭大蒼蠅,再喝了幾杯糞水一樣難受。
但是他們還不能明著反對,因為“第八龍修雪”是亞莎牽頭,六大元素龍神聯名附署,具有亞莎世界最最最權威的官方認證。哪怕光明教會再怎么牛逼,也不敢否認說,第八龍修雪是偽神,是邪神。
所以盡管他們再不爽,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還得強作歡顏派來代表表示慶賀。
在高臺上,代理大祭司柯南捧著金冠站在露娜面前,用莊嚴的語氣說道:“露娜·雪花,戴上這頂冠冕之后,你將承擔起守護國土和人民的責任,希望尊重這個龍神創造的世界,尊崇秩序,守護和平。善待國民,帶領他們獲得更好的生活…”
“我會的,我發誓今后我將敬畏創造這個世界的龍神,尊崇秩序,守護和平,抵御混亂的邪惡。我將善待每一個國民,守護他們的利益,保護他們的生命和財產,帶領他們獲得更好的生活…”露娜·雪花鄭重的發下誓言。
“如此,請戴上這頂大公的冠冕…”柯南高舉冠冕。
露娜在代表秩序龍神亞莎的神龕前單膝下跪,柯南將冠冕戴在她頭上。
然后又依次交予了:一整套大公的印璽、象征王權的權杖和佩劍,然后是面包和鹽,葡萄酒。
露娜收好印璽,權杖和佩劍,然后切下一片面包,沾上鹽粉吃了下去,又喝了一杯葡萄酒,向眾人展示。
柯南高呼:“禮成!”
早就準備好的軍樂隊開始奏樂。
嗯,這個軍樂隊的人員大多數都是來自大夏,指揮就是陳詩奕,幾位主要樂手也就是蔚海所麾下的“少女時代”。
不過最惹眼的是蘇雷親自上場了,他坐在定音鼓手的位置上。
這是因為公牛公國之前就長時間沒有大公,很多東西都是能省則省,宮廷樂隊的編制早就名存實亡。再加上前段時間又被喬瓦尼那廝禍害得不成樣子,僅剩下的幾個宮廷樂師基本上都跑光了。
于是這份工作也被大夏包了下來,蘇雷作為嘉賓也來參加加冕典禮,不過他在知道樂隊人手不足之后,就見獵心喜了。馬上就自告奮勇出任鼓手。
以他的身份,這個小小的要求當然沒人拒絕,好吧,也沒人敢拒絕…
于是,他現在就換上了樂師制服,大模大樣的坐到鼓手位置上。
隨著陳詩奕舉起指揮杖,樂隊開始演奏公牛公國新編的國歌《公牛進行曲》…呃,就是蘇雷用前世的名曲《》(《彌散》)改編的。反正這個世界沒人聽過。
不過這首音樂在蘇雷前世,還有個趣事。它曾經被傳說是二戰期間德國武裝黨衛軍第一裝甲師的軍歌《SS閃電部隊在前進》。但是實際上不是那么回事。
不過認真說起來,可能…大概有那么一點點關系。
《TheMass》的曲是來自于中世紀法國宗教歌曲。隨著十八世紀法國在西歐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法語流行于歐洲各國上流社會,法國音樂和歌曲也在德國廣泛演奏與傳唱。
《TheMass》與德國《CarminaBurana》(布蘭詩歌)曲調接近,導致調子相似而張冠李戴以為《TheMass》就是德國軍歌。
這首曲子有著相當比例的鼓點,全曲氣勢磅礴、震撼人心。因為是傳統宗教音樂為底子,具有相當的神圣感。
這曲子一出,頓時就驚艷四座。
就連毫無誠意,一肚子悶氣的光明教會代表也被震驚了。
特別是里面的鼓點,簡直震撼了靈魂,恍如一道道閃電撕開夜幕,將無比宏大的意志傳達到靈魂深處。
隨著音樂的進行,無數音符在跳動,無數的信息在搏動,無數的知識在隨著音樂傳遞。一道浩瀚的意志在膨脹,祂深邃而偉大,如海如淵,像是宇宙正在展露自己的本質。
信息蘊藏著難以名狀的力量,這股力量或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絲,但是對于在場的生物來說,卻是難以承載了。
一瞬間,整個維吉爾城仿佛從世界中剝離,這里的時間仿佛停滯。但唯有音樂在繼續響起。
已經徹底投入的樂師們毫無自覺,他們完全沉浸在這首動人的樂曲中。
而他們自己的外形也出現了非人的變化,那些“少女時代”的九位樂師額頭裂開,生出了第三只寶石般的眼睛,頭發并攏,變成如同刀片般的物體。肌膚開始結晶化,變成一種光潔而閃亮,同時出現了無數的不斷流動的符文。背后伸出了三對或四對羽翼。
這個形象是就是——音樂之眷族!其中的強者,威能不下舊日支配者。
而她們之外的樂師就是另一種變化,他們的身體激烈的變化著,身體仿佛橡皮泥一樣蠕動變化,伸出了無數的觸手。
最后,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生有觸須的肉塊,它的外形特征足以讓人聯想到青蛙、章魚的混合體。不斷變化的外形極為扭曲,讓人驚駭,很難描述。
這就是——外神仆役。
這種生物只會給最強大的古神服務,當它們的主人要求時,仆役就會跟隨,不過大部分時間它們還是出現在偉大主宰的宮廷中。
這些樂師會演奏著各種曲子,為主人伴奏。但它們演奏的曲調在凡人聽來都是像是嘈雜、令人發狂的哀樂。
而這支軍樂隊中,只有三人沒有變化,就是擔任指揮的陳詩奕,擔任鼓手的蘇雷和擔任長笛手的狄秋。
不,應該說他們也出現了一些變化,只是還保持著人形。
陳詩奕的身形忽隱忽現,產生了像是聲波一樣的漣漪。狄秋身邊冒出了綠色的,冰冷的火焰。蘇雷自己的外形倒是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氣質卻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種氣質無法形容,無法比喻,就好像面對了宇宙本源。凡人只是看上一眼就會被攜帶的無數信息燒壞大腦和雙眼,清空所有理智的記憶,變成一堆什么都看不見,什么思維都沒有大的東西。
不過現場也沒有敢直面他的存在。
夏蓋蟲族等眷族們全都低頭匍匐在地面,向偉大的主宰致敬。
整個廣場乃至整個城市的凡人,在音樂響起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完全失去了視覺,完全被音樂侵蝕了神智,處于一種無念無想的奇妙狀態。
他們的身體也在音樂中溶解、重組,靈魂在重構,特別是女大公露娜,她的變化最為激烈。她變成了一個類似天女獸一樣的生物,神圣而輝煌。
所有的凡物都在變化著,甚至就連光明教會的代表,夏爾主教也變成了一團不可名狀的東西。
“咚咚咚~~~”當這首音樂結束。
一切異象又再次復原。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在場眾人熱烈的鼓掌,響起如海的歡呼,都為這首震撼人心的音樂交口贊嘆。
加冕儀式在繼續,不過接下來蘇雷就是徹底的觀眾了。
被發動起來的群眾載歌載舞,用極富本地風情的方式慶祝新大公的登基,整個城市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
或許他們當中,很多人對于這位新大公都沒什么感情。這也很好理解,因為公牛大公的長期缺位,在大多數國人心目中,對于大公確實沒啥概念,對于他們來說,這就是個國家的象征而已。
如果要他們自發進行慶祝,那只能說你想多了。
他們之所以這么積極,當然是因為大夏是個“大撒幣”。
他們可以不愛公牛公國,不愛露娜女大公,但是他們愛錢啊。
在大夏的撒幣攻勢下,他們紛紛被擊倒了。
我們本來是不想搞什么慶祝的,也對那位新大公沒感覺,但是他們給得實在太多了。
“每個家庭都發給一個月的食物,按照每天三磅面包,一磅腌肉或午餐肉罐頭,一磅水果和蔬菜罐頭發放。另外每個人還有一磅茶葉,一磅鹽和一磅糖,小孩和孕婦還有一磅奶粉。上街慶祝還根據他們的才藝發放一到五枚金幣…”
“呵呵,這樣的好處他們當然愿意出來的慶祝!要說,這大夏也真夠舍得的,居然用這種手段把氣氛搞起來了。”
“沒什么,你們家也可以這樣做嘛…”
“我可沒這么多錢和物資給普通人…”
一幫來觀禮的貴族都多少知道原因,但是他們也只能羨慕嫉妒,沒辦法照抄。
要是按照獅鷲帝國的慣例,大夏這種“撒幣”做法是很壞規矩的。你都做好人了,豈不是顯得別的貴族是個吝嗇鬼?這讓別家貴族怎么保持形象?
但是大夏不光是有這個財力,更有武力。沒人敢說什么,更不敢做什么,只能私下抱怨。
于是他們只好自我安慰:好在這個是加冕儀式,奢侈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公牛公國今后已經鐵定跟著大夏混了,那么也就不說什么了。
當慶典介紹后,露娜女大公就宣布了正式和大夏締結最高等級盟約,相當于是把整個公國徹底綁在大夏的戰車上。
而大夏的代表蘇雷伯爵也宣布,將給予公牛公國盟國待遇,大夏將派出工程公司協助該國進行重建,并派出顧問和專家,指導該國發展生產,提升生產力。并對該國境內的自然資源進行深度開發…等等。
總之就是公牛公國徹底成為大夏的衛星國,而為了保護這個新的衛星國,大夏將會在這個國家駐軍。
亞莎世界之外的虛空之中,幾位神圣的存在正在觀察著公牛公國的加冕儀式。
剛才的音樂對于祂們當然不會有什么負面影響,但是帶來的震驚卻是前所未有的。
“那是什么偉大的存在?”
光明之龍神艾爾拉思震驚的問道。
艾爾拉思是最華麗的元素之龍。他的外表尊貴威嚴。優雅的鱗片是純金色的,散發出內在的柔和光芒。他的翅膀不是膜制而是羽制,就像他的子民天使一樣。
艾爾拉思沒有龍息,但是當他的憤怒釋放的時候,他的眼睛會發射出耀眼的光芒。
祂領導著光靈和天使,被當做太陽神來崇拜,其神職包括權威、真相、忠誠和正義。他的信徒尋求照亮黑暗之處,征服邪惡,追尋個人榮譽和英雄主義。
他的信徒主要是天使,但是天使在長老之戰中損失慘重。現在,艾爾拉思是神圣獅鷲帝國的主神。
但是眼下,這個帝國即將不保,還得分出一塊公牛公國出去,所以祂的感情比較復雜。
但是看到蘇雷的演奏后,祂就不說什么了。
火焰之龍阿爾卡斯搖搖頭:“不知道,但是祂一定非常偉大…”
阿爾卡斯是最大的元素之龍。他的外表透露著物理力量、兇猛和激情。他厚重的鱗片像熔巖一般炎熱,閃耀著紅色和金色的光芒。
他的吐息是將一切燃成灰燼的火焰。阿爾卡斯沒有翅膀,通常是兩足站立(以壓制對手)。
阿爾卡斯統領著矮人,是火焰與鑄造的大師。祂魯莽、匆忙并且脾氣急躁。自私且頭腦發熱,在戰斗中兇猛殘暴,他被自己的激情和沖動所主宰。
他通常被探險者所崇拜,那些人認為生命充滿挑戰并且人生有限;此外,鐵匠們也崇拜火焰之龍,他們在火焰前揮灑著自己的汗水和鮮血。
阿爾卡斯是矮人們的主神。所以對此獅鷲帝國的變化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祂此時態度平和得像個老學究,一點都看不出什么暴躁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