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老宅。
帶隊的王小新上尉說道:“情況就是這樣,蘇都尉,今后我們五個人主要是負責蔚海研究所的保衛工作,編制都在研究所了。”
“這么說,咱們今后都是蔚海研究所的同事了?大家今后多多關照!”蘇雷熱情的和新同事打招呼。
剛才虞卿帶來了五個新同事和他見面,虞卿說她的組織關系也被調到了研究所,還轉了文職。
他也沒當回事,認為這是很正常的舉動。一個新組建的機構嘛,調到一起的同事們先聯系一下,混個臉熟也是很符合邏輯的。畢竟今后大伙就是一起吃飯的了。
王小新笑道:“蘇都尉,算起來咱們還是校友,我是鰲山道學院1002級體修系的…”
“哦,還是學長啊!失敬失敬…”蘇雷想了想,好像有點兒臉熟。
不過他和高自己三屆的那幫人確實不熟,那會兒他才進校,人家都是畢業班了,哪有時間和剛進校的小朋友玩。
王小新連忙搖頭:“不敢,不敢,學長那是在學院內叫的。現在都畢業了,咱們私下還是互相稱呼校友吧。我們是軍隊,平時還是以職銜稱呼比較合適…”
誰敢做你學長啊?
王小新可不敢接“學長”這個稱呼,萬一人家只是表面客氣呢?
來之前上級就再三強調,對這位務必要做到“敬而遠之”。雖然“學長”這種稱呼理論上問題不大,但他可不想去冒這個險。還是按照規矩的正式稱呼來比較保險。
有了校友這個關系,兩人的關系就拉近了很多,聊了一會兒學院的趣事。
又談到了現在軍隊正在和鰲山學院合作,開發新型機甲的事情。
蘇雷又想起了機關系的鬧劇,就笑問:“哈哈哈,說到機甲啊,我們這屆的機關系為這個事情幾乎鬧翻了,他們分成十幾個派系互相抨擊,簡直笑死個人。不知道以前的機關系是不是也像他們這樣啊?”
“那一屆不是這樣?這都成了他們機關系的特色了…”王小新也笑了:“我們那一屆就有個關于機關系異端的笑話,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
“哦,說來聽聽…”蘇雷等人都有些興趣。
王小新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
有一天,一個人走過海旁,看見另一個人想跳海自殺。
他就走上前去勸說:“先生,不要跳下去!”
那人問道:“我不想活了…”
他說:“生命是美好的嘛!你為什么要自殺?”
那人答:“我是一名偃師,卻一直找不到靈感。”
“真巧,我也是偃師!你是支持靈子內循環動力還是靈子外循環動力?”
“內循環!”
“渦輪式還是離心式?”
“當然是渦輪式,離心式是邪道!”
“我也支持渦輪式呢!那么傳動系統上,你是支持機械液壓?人工肌肉還是妖化植物?”
“機械液壓過于死板,妖化植物限制太多,人工肌肉才是王道!”
“太好啦!我也覺得人工肌肉更好。那么武器方面呢,你是遠戰重視還是近戰重視?”
“當然是遠程啊,跑去近戰簡直傻斃了!”
“真是太奇妙啦!我也是遠程愛好者,那你是實彈流還是射線流的?”
“實彈流的,我不喜歡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太巧了!那么你是大口徑重火力型還是小口徑射速型?”
“小口徑射速型。”
“你支持哪種口徑呢?50毫米?40毫米?35毫米?30毫米還是25毫米?”
“我是堅定的35毫米流!”
他朝那人屁股一腳把對方踢進海里:“可惡的異端!那你就去死吧!”
“哈哈哈哈…”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
“偃師們都這么搞笑嗎?哈哈哈哈…”陳詩奕捂著肚子問。
蘇雷擦著眼睛,搖搖頭:“好像也就是咱們鰲山的偃師這么搞笑,別的學校雖然有分歧也沒有這么嚴重…”
王小新也連忙點頭:“沒錯,這是學院的風氣問題,誰讓咱們機關系的導師就這樣…”
虞卿強忍笑意,好奇的問:“那讓他們在一起搞研究不得打起來?”
蘇雷攤攤手:“并不會啊,只要派一個能打的當領隊就沒問題了,敢鬧的一律揍一頓…”
虞卿都傻了:“就這樣…”
“對,打一頓就好了…”蘇雷和王小新一起點頭。
又寒暄了一會兒,王小新等人就告辭了。
虞卿又轉達了一件事,看到沒有同事,她就改了稱呼:“對了,蘇哥,上頭說蔚海研究所的選址爭議比較大,就想征求下大家的意見,你現在是重要的研究人員,又是本地人,所以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蘇雷有些驚訝。
這種事情不都是領導拍板嗎?還用征求工作人員的意見?
隨即他又想到,可能是上頭也沒頭緒吧,就想征集下意見。
他想了想就說:“這方面我也沒什么經驗啊,就我的了解吧。研究機構就幾個要求,一是遠離鬧市和人群密集的地區,二是要交通方便,三是外界環境穩定…最后嘛,當然是離家近點啦,哈哈哈哈,這條是開玩笑的…”
虞卿認真的把蘇雷的意見記下了,然后也告辭了。
看到沒外人了,晨妹才兩眼一亮,很好奇的問:“亮哥,看來你很受重視啊!居然連選址都要你給意見,還有同事來拜門,你真不是內定的所長?”
“怎么可能是所長?這個是一級所啊,我一個萌新怎么可能成為所長?只是他們比較尊重研究人員。”蘇雷又開始安利表妹了:“你看,我就說軍隊不錯吧,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你看,隨便來個人都那么會說笑話…”
陳詩奕連連點頭:“確實啊,這和我聽說的軍隊形象差別很大啊,傳說他們都是很冷漠,很鐵血,相當的機械死板…”
“哎,傳言這種東西是會變味的,我以前也和你一樣。但是打過交道之后才發現,外界傳言和實際差得太遠了…”
再三安利之下,晨妹心動了“如果軍隊那么有趣的話,那我就去軍隊咨詢一下傳承的問題,如果可以,那我就加入吧…”然后她就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可要罩我啊,首長!”
“那是必須的!”蘇雷滿口答應:“我先找人問問,看看你這種情況軍隊是個什么待遇…”
說著他就撥通了龔宇的電話,把晨妹的情況介紹了下,那邊馬上拍胸脯說肯定沒問題。
“我們軍隊就是需要她這樣的人才!只要她肯來,一切都好商量!”龔宇斬釘截鐵的說。
掛了電話,蘇雷就對表妹說:“你看,我就說軍隊的人很好說話嘛…”
“到時候面試的時候,你就演奏我剛才教你的那首鋼鐵洪流進行曲,包過…”
剛才的演奏很成功!
這才是他最最開心的,晨妹沒有像上次那樣夸張的當場嘔吐,一直坐著聽完了,而且之后還鼓掌喝彩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自己的器樂天賦已經大大成長了啊!距離音樂大師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他就得意的說:“怎么樣?哥的音樂還行吧?”
說到剛才的曲子,晨妹也不得不佩服的說:“行行行,簡直太行了!你剛才那首曲子,讓我仿佛親臨戰場,看到了鋼鐵滾滾而過的場景…真是沒想到,你的進步大到難以想象!”
她說的很有誠意,她自己就是吃這碗飯的,如何分辨不出好壞?那首曲子確實讓她都有了種身臨其境的感受。
當然她最意外的還是蘇雷的進步居然這么夸張,難道聽得嘔吐真的是自己當時太夸張?現在她自己都不是很確定了,當時的記憶是否準確。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我讀書多,不會騙你…”蘇雷叉了會兒腰,然后又得意的拋出了另一個“再原創音樂”——東風浩蕩進行曲。
“哦,晨妹啊,你既然喜歡。那我還有一首東風浩蕩進行曲,也一并教你。不過這首最好還有鋁板琴配合,才有靈魂…不過家里沒有鋁板琴…”
“沒關系,看我的…”陳詩奕得意一笑,把手里那支長笛一丟,說道:“金珠、銀珠,給我變成鋁板琴!”
那長笛突然一分為二,變成兩團金銀色的人形,然后又像液體機器人一樣,一個變成了銀色的鋁板琴,另一個變成了一對金色琴錘。
“金銀童子?不對,這是變種的吧?”蘇雷一愣。
晨妹得意的說道:“哈哈哈,算你有眼光,這是金銀童子的升級版,可以變成各種中小型樂器的樂天童子!我的靈寵,怎么樣?”
琴島基地。
“督堂,王小新他們五個一回來就嘔吐不止,他們吐出的東西有點怪…”一名軍官向蕭雨客報告。
正在看虞卿送來的蘇雷意見筆錄的蕭雨客抬起頭:“怎么怪?”
軍官遲疑的答道:“看起來…好像是內臟碎片,但是還沒來得及收集,很快就汽化了…”
“人有沒有事?虞卿呢?”
“暫時看起來沒事,身體靈氣波動很劇烈…虞卿很正常。”
蕭雨客站了起來:“那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