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信個鬼啊
唐川的話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思考，事實證明他們確實被藏匿極深的精神瑕疵弄怕了，擔心是賊喊捉賊，故意把水攪渾。
于是很快有人附和道：“我們理應無條件的配合你與更深層的糾察機制，這是每個成員的職責，但是正如無量天尊所說，在那之前，你需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那人也沒有感到詫異，反而認為情理之中，他向唐川等質疑的人點點頭，道：“我明白你們的擔憂，但是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已經獲得了最高權限，你們可以試試還能不能夠離開這里。”166
此話一出，眾人頓感警覺，紛紛嘗試脫離這個意識空間，卻發現“壁壘”厚實的可怕，根本沒有脫離的機會。
也就是說，對方要是不放人走，大家就只能困死在這里了。
要說最難受的還是唐川了，他自己知道，再這么耗下去，自己暴露只是早晚的事情，常規手段根本沒有逃逸的可能。
他故作沉著道：“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方式，將可能有問題的人，都困在這里，但是集合體的結構已經因我們而發生改變了，如果我們只能故步自封，那么關聯體依舊能夠取得勝利，其他普通成員們會成為沒頭的蒼蠅。
而且精神瑕疵既然能夠進入這里，那么或許說明普通成員里更多，我們依舊要想出個辦法，處理這件事情，你獲得的最高權限能夠有什么幫助嗎，或者，還能拿出一些更有利的證據證明自己嗎，我們好全力配合你。”
雖然知道這下問題大發了，跑也不好跑了。
但唐川還想想做最后的掙扎，提出更多的問題，擾亂局勢。
那人想了想道：“我能獲得超過任何人的權限，應該就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要是我是精神瑕疵，那么集合體已經完蛋了。
不過為了完全消除你們的擔憂，我還是有完全證明的手段…”
話音剛落，眾人的腦海里就出現了一種隱約的“概念”，這種“概念”能夠被他們感受到，確實來自于集體意識中樞的最深層次，讓眾人瞬間明悟了深層糾察機制的存在。
正如那人所說，如果他是精神瑕疵，能夠動用集合體最深層的某些力量，還能隨意監禁他們這些最高權限的人，那么集合體已經完了。
所以大家只能選擇配合，相信他的說辭，那樣還有一絲機會。
那人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繼續道：“相信你們也感受到了，我不能確保普通成員里是否還有精神瑕疵的存在，但是能夠幾乎確定，我們之中有至少一個毒瘤。
雖如無量天尊所說，將我們這群高權限的人集體監禁，或許會出現一系列的麻煩。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出現了問題，就注定不再能夠具備那樣的特權了，集合體會生成新的糾錯機制，以應對接下來的事情，包括我在內，也需得放下權限。
在那之前，我們還需要通過一次考核，證明自己的清白，哪怕清白之身，也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經受更加全面的監控。”
“考核？”
有人不解道：“什么意思？”
唐川也道：“既然深層集體意識中樞也無法分辨，又有什么考核能揪出那個毒瘤呢？”
那人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向一側，眾人隨他的目光看去，便見到原本緊閉的空間壁壘，突然打開了一條通道，幽藍的光芒深邃萬分，不知道通往何方。
那人解釋道：“一個個走進這里，去往最深層的意識流中，那里是集合體算力最強的核心區域，我們每個人都會經受最為嚴苛的審查與短暫監禁。
為了探查清楚每個人腦海里隱藏的東西，這或許會對己身的意識造成一些傷害，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如果沒有問題，哪怕往后不能再掌握權限，也會得到一些補償的，甚至可以帶著你們的主觀意識，選擇脫離集合體，這也是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瑕疵的最有利方式。78
抱歉，實乃情況危機，不然不會出現這樣事情的。”
他的話自然又讓眾人鬧開了鍋，有悲慟的，有嘆然的，有咒罵的，但卻并沒有反抗的。
即便這個空間是主觀意識占絕對，但是能夠挑選出他們來這里，就證明對集合體的絕對忠誠與嚴密綁定了。
現在反抗不是在證明自己是間諜嗎，沒人會那么做，集合體也不是吃白飯的，會對懷疑對象也始終綏靖懷柔。
唐川無疑是最心涼的，很明顯，他反咬一口失敗了，對方拿出了絕對的證據，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要是現在還咬著不放，就是自己胡攪蠻纏，惹人懷疑了。
他連暗中挑唆起哄，掀起這些人的反抗都做不到，沒人會聽他的，而且照樣是暴露身份的舉措。
最讓他大呼“完蛋了”的是，那人說進入這個通道后，會經受最為嚴苛的全面審查，以至于會對意識海造成些傷害。
他倒不是怕審查，沒人能夠竊取他腦子里的消息。
而是…
對意識海造成傷害啊！
要是你真能傷害到我還沒事兒，問題你做不到啊！
這是完全失算的一環，防御太無敵了反而是弊端。
待會兒大家意識海都出問題了，就自己跟沒事人一樣，毫發無損！
那誰是間諜，自然就不容多說了。
就像一枚手榴彈扔在了飯桌上，大家連忙臥倒，結果炸彈爆炸后，大家都被炸的七零八落，最次也是身上掛彩了。
而你也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還距離炸彈更近，卻毫發無損，連衣服都沒起灰。
大家質疑你的時候，你卻說我就是正常人類，沒有注射什么超級血清啊，至于為什么炸彈都不能讓我掛彩，我說我運氣好你信不信？
信個鬼啊！
一看就知道你有問題！
不是正常同類！
那樣根本就不用尋找線索逆推了，直接把這個異類捉起來切片就行了。
到時可就是連掙扎辯論的余地都沒有了。
不過周圍都被完全封禁起來，就這一條通道可以離開意識空間，好像不順著做也不行了。
唐川頭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