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神的隕落
在一片黑暗之中。
灰白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將周圍一切所能觸及到的東西都分解成最基本的靈子！
眨眼的功夫，才剛剛“篡位”成功不久的新靈王——友哈巴赫就徹底消失得無形無蹤。
但僅僅幾秒鐘之后，黑色的波紋和眼睛從地下噴涌而出。
沒過一會兒，友哈巴赫就通過修改未來的結果讓自己重新復活，憑空出現在大殿的中央。
只見他先是瞥了一眼旁邊仍舊在熊熊燃燒的死亡之火，然后才心有余悸的試探道：“你那柄斬魄刀，居然能殺死結果這種抽象的東西？”
“原本是不能的，但在世界意志的加持下，我對于死亡的支配范圍會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廣。別急，這才剛剛開始，精彩的還在后邊呢。等我獲得斬殺未來的力量后，你就再也無法通過改變未來讓自己無限復活了。”艾倫意味深長的給出了解釋。
世界意志為何被稱之為“Yggdrasil”這款游戲中最強的道具？
答案很簡單！
只要所處的世界上限足夠高，它就能近乎無限強化持有者的力量，直至達到世界所能承受的極限。
很顯然，能夠催生出靈王這種準神明的死神世界，其成長上限絕對要比大多數世界都高得多。
因此，世界意志帶來的加成也會格外可怕。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十分鐘左右。
艾倫便已經從殺死生命、靈魂和有形的物體，延伸至某些抽象的東西，比如說“結果”。
而這一點，剛好把友哈巴赫克制得死死的。
他再也沒有辦法通過改變未來、逆轉因果的方式，給艾倫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剛好相反！
接下來，友哈巴赫需要防備燃燒越來越劇烈的死亡之火將自己吞噬殆盡。
畢竟正面硬碰硬，他可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勝算。
“呵呵，你在恐懼、在害怕，對嗎？”艾倫冷笑著問。
同時，他的另外一只手突然加多出了一柄燃燒著赤紅色火焰的斬魄刀。
“靈魂同調！靈魂附著！雙卍解——殘火太刀！”
伴隨著炙熱的高溫沖天而起，山本老頭的流刃若火再次出現在另外一只手上。
“奪取！”
眼見千年前曾經重創自己的可怕斬魄刀憑空出現，友哈巴赫立刻掏出十字星章，試圖將卍解奪為己用。
可惜的是，櫻早就把這種裝置的原理和秘密全部偷偷搞了出來。
因此，艾倫不僅做了針對性的預防，同時還布置下了一個陷阱。
當徽章把那炙熱的高溫全部吸納進去的剎那，狂躁的能量已然從內部將穩定結構統統破壞，表面更是裂開一道又一道裂隙。
最終…
炙熱刺眼的白色火光穿透層層封鎖，以爆炸的形態猛然間釋放出來。
那恐怖的熱浪，瞬間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焚燒殆盡。
友哈巴赫本人更是在一瞬間就化作了灰燼！
等高溫火焰重新化作殘火太刀回到艾倫手上的時候，這個專門用來擺放封印著靈王水晶的浮空高塔，已然變成了露天的廢墟。
當然！
沒過多久，友哈巴赫不出意外的再次通過改變未來讓自己死而復生，滿臉都是陰沉無比的表情。
不用問也知道，他壓根沒有想過自己奪取卍解的舉動會失敗，因此就沒有通過全知全能看到自己失敗的那條時間線。
“被瞬間的蒸發的感覺如何？”艾倫臉上充斥著戲謔與玩味的表情。
“你對流刃若火做了什么？”友哈巴赫瞇起眼睛質問道。
艾倫聳了聳肩膀：“沒什么！我在里邊加入了一些崩玉的力量，以此來強化斬魄刀的威力。很顯然，你還無法做到在靈子層面上，將死神、虛和滅卻師的力量統一融合，所以才會發生剛才那有趣的一幕。來吧，讓我們繼續。在到達二十五分鐘以前，原則上我們都無法殺死彼此，可以盡情享受戰斗帶來的樂趣與刺激。”
話音剛落！
艾倫打開了身體里限制靈子流動的安全閥，整個人進入到靈體化的禁術狀態。
盡管友哈巴赫試圖用全知全能的力量修改未來，可在斬魄刀的作用下，既定的結果瞬間被死亡抹殺。
最后，他只能依靠不斷修改未來，抹掉自己受到的傷害。
從場面上來看，基本就是進入神速狀態的艾倫把對方吊起來爆錘。
但每當危及到生命的時候，友哈巴赫就會完好無損的重新出現，并試圖進行反擊。
就這樣，兩人來來回回在靈王宮殿所在的獨立空間內，一刻不停的廝殺。
頭頂天空和腳下懸浮的平臺，都在激烈的碰撞中不斷粉碎、瓦解，遠遠看上去就如同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幸好！
這個空間獨立于現實世界之外，所以無論造成什么樣的破壞，都不會對現實世界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影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友哈巴赫能夠清晰感受到，艾倫的力量正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愈發強大。
最開始的時候，那柄可怕的斬魄刀雖然也能殺死改變未來所產生的結果，但卻無法阻止這個過程發生。
可到了第二十分鐘左右，哪怕他發動全知全能的力量，也會因為窺探了未來，而導致所有自己看到的可能性全部被殺死。
這也就意味著，“全知全能”中的“全知”已經不復存在了。
因為凡是他看到的結果都會死亡，而看不到的又不知道。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再也無法預判到對手的動作，完全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艾倫甚至毫不客氣發動屬于藍染的“鏡花水月”，把對方困在無盡的幻覺世界中無法逃脫。
此時此刻，原本從靈王那里繼承來的“權柄”，已然漸漸被世界意志加持的新“權柄”所超越。
不需要窺探未來！
也不需要改變未來發生的結果！
只需要簡單粗暴把所有對自己不利的東西統統殺死即可。
“不！！！！我覺承認！為什么？為什么世界選擇了你這個入侵者，而不是我？”
友哈巴赫就如同被逼近死角的猛獸，發出了絕望的吶喊。
明明他才是靈王唯一的繼承者，只想要推翻那群從誕生就帶著原罪的死神，創建一個沒有輪回、沒有死亡、沒有恐懼、沒有離別、沒有痛苦的世界。
“你想要知道為什么？
答案很簡單！
我向世界的意志展現了自己的內心和覺悟。
我是一個旅行者，不會永遠呆在這個世界。
所以當我離開之后，死亡會是絕對公平的存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凌駕于它之上。
但你不同！
無論你最初的意愿有多么美好，但在實行的過程中已經犯下了太多的罪孽，本質上跟尸魂界的死神們沒有任何區別。
更何況，你要摧毀現世，摧毀現有的人類文明，剛好與滾滾向前的歷史洪流背道而馳。
所以世界意志選擇了我，而不是你。
在我看來，你跟人類歷史上那些不擇手段的暴君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想要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到所有人的頭上而已。
當然，我所做的事情其實也沒差多少。
只不過我堅定地站在了人類的一邊。
因為這個世界可以沒有死神、沒有尸魂界、沒有虛圈、沒有地獄、沒有靈王、沒有滅卻師…
但唯獨不能沒有人類！
是的！
那些你們瞧不起的人類，才是這個世界運轉的真正基石。
就好像自然界中，構建起食物鏈底層的植物，才是一切的根基。
不然的話，一旦世界上的植物全部消失或者大量死亡，那么食草動物就會成片死亡，食肉動物也會隨之滅絕。
就算沒有我的出現，你也會被另外一個得到世界意志加持的對手擊敗。
其實你跟藍染隊長一樣，都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那就是希望通過自身強大的力量，讓自己化身成為高高在上的神明，以此來解決所有的矛盾和問題，最終形成一個自認為所謂和諧美好的世界。
可實際上，所有被認為是不好的東西，諸如矛盾、沖突、戰爭和殺戮，原本就是文明的催化劑。
人類最偉大的地方，就在于可以原本客觀上根本不存在的想象，比如說國家、民族、正義、邪惡等概念變成現實。
好了，閑聊到此為止，是時候該送你上路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艾倫手中的斬魄刀死亡，已經不知不覺從原本的實體狀態，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的虛化狀態。
刀身就如同一片蟬翼一樣輕薄，呈現出灰白色半透明的樣子。
在那雙得到強化的靈眼注視下，每當他揮動的時候，刀刃都會直接穿過時間與空間的距離，準確命中自己想要命中的目標。
因此現在的友哈巴赫已經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我真的錯了嗎…”
友哈巴赫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茫然，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盡管他依舊掌握著從靈王那里繼承來的權柄，但已經沒有任何想要繼續掙扎下去的意思了。
確切地說，他的意志與內心之中的希望已經被破滅，只剩下一具空蕩蕩的軀殼。
“抱歉，我不知道。也許我是對的，也許你也是對的，只不過你輸了，我贏了。絕大多數時候，結果比過程更重要。永別了，靈王陛下。”
說著，艾倫高高舉起手中得到世界意志加持的斬魄刀，用力站了下來。
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刺眼的刀光直接將友哈巴赫從中間一分為二。
不僅如此，靈王宮殿所在的空間，也在這一擊之下徹底破碎。
高濃度的靈子迅速向中間聚集，最終變成了一團堅硬無比的球形固體。
毫無疑問！
這玩意就是靈王之力濃縮而成的。
里邊所蘊含的力量，比之前的崩玉不知道高出多少個層次。
但艾倫卻并沒有選擇立刻吸收，反倒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準備帶回去研究一下再說。
畢竟靈王的力量本質上是世界意志賦予的權柄，所以他不確定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后，這玩意還能產生怎樣的作用。
就在他打算穿過斷界前往虛圈的時候，櫻突然通過靈子構建的穩定通道鉆了出來，一臉嚴肅的匯報道：：“艾倫！壞消息！因為尸魂界、虛圈和地獄的崩潰，現世已經開始受到影響，空間正在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沒關系！我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說著，艾倫退出卍解的狀態，從懷里掏出了世界級魔法道具——五行相克。
沒有任何猶豫！
他直接發動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對原本依靠靈王這枚楔子所構建起來的世界進行了修改。
短短幾分鐘的功夫，處在崩塌邊緣的人類世界便開始穩定下來。
但相比之下，其他幾個由靈子構建起來的空間，崩潰正在加速。
最終，在新規則的影響下，虛圈與地獄合并到一起，形成了一個廣袤無比的荒涼世界。
不管是地獄中那些罪惡滔天的靈魂也好，還是虛圈里那些以人了靈魂為食的虛也罷，統統都消失了。
他們當中有些是被獵殺，有些是在天地異變的大災難中消亡。
反正當新世界形成之后，這里再也沒有任何活著的東西。
從此之后，所有死去的人類靈魂，都會直接從現世進入到此地，并在極短的時間內分解成最基本的靈子。
而這些靈子又會通過一段時間孕育形成全新的靈魂，然后返回人類世界進行投胎。
生與死！
簡單的兩極循環！
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干預，更不需要有什么組織或者個人來統治死后的世界。
現在，艾倫所描繪的景象，終于從無到有建立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乃至上百年…
等這個自然循環終于進入穩定狀態，他這才召喚出黑暗之門，悄無聲息的選擇了離開。
與其一同離開的，還有掌控了大半個人類世界的艾琉恩提優守護者，以及櫻和阿爾托莉雅。
至于黑崎一護、石田雨龍、井上織姬、茶渡泰虎這些原本的主角們，則在被強行奪取力量之后，被輕而易舉的修改了記憶，平凡的過完了自己一生，與其他人一樣，成為這個自然循環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