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郡,米府。
輕王權的房間里。
“在我的房間里見到我很意外嗎?”輕王權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下身體:“找我什么事?”
“那個...那個....”上官婉兒昨天在過來找輕王權之前,已經醞釀了很久的情緒,但現在睡了一覺后,感覺醞釀的情緒都沒了。
“如果沒有想好,可以等到想好再來找我。”輕王權準備去布莊,他要定制一百套之前他穿的衣服,而且如果有可以隨身攜帶在身上的辦法就更好了。
輕王權右腳剛邁過門檻,上官婉兒低聲說了句:
“我是小玉。”
聲音很小,但是輕王權聽清楚了。
他扭頭看向上官婉兒,掐指算了下,雖然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不算的結果顯示,上官婉兒沒說謊,她的確是婉兒。
“我要去布莊,有什么事,方便的話路上說。”輕王權對上官婉兒沒感情,但對于小玉,他還是有那份感情在。
談不上多好,但至少不會冷漠到無視對方的話。
“好!”上官婉兒立馬跟上輕王權。
輕王權和上官婉兒乘坐馬車,到了布莊門口。
這一路上,上官婉兒十分緊張,看著輕王權幾度想要開口,但話到嘴巴上卻不知道怎么說。
輕王權進入布莊店,布莊店裁縫師替輕王權量好尺寸,對于輕王權所需衣服的款式顏色有了了解,不過當對方要一百件的時候,裁縫師還是很驚訝的。
不過只是驚訝而已,單子越多裁縫師越開心。
在布莊訂購了衣服后,輕王權上到馬車,這時輕王權聽馬夫說:
“少爺,公主殿下想要去秋心湖。”
在輕王權到布莊訂購衣服的時候,上官婉兒同馬夫說去秋心湖。
馬夫是米府的馬夫,現在詢問輕王權是征求輕王權的意見。
“按照公主殿下說的做。”輕王權掀開門帷,進入馬車里。
輕王權一進到馬車里,上官婉兒依舊是十分緊張,在安靜的環境下,心跳聲清晰可聞。
‘上官婉兒你真是個傻瓜,你不是有話想對王權說嗎?為什么開不了口。’
上官婉兒不敢同輕王權說話,心里責怪著自己。
馬車行駛了約三刻鐘,抵達了秋心湖,輕王權先行下了馬車,上官婉兒本想讓輕王權攙扶她下馬車,但輕王權徑直前走,沒有攙扶她的意思。
兩人走到秋心湖,輕王權面朝秋心湖,上官婉兒走到輕王權身旁,與輕王權并肩而站。
看著秋心湖,輕王權記憶不自覺回到了當初水葬小月的那一刻。
“對不起。”上官婉兒突然道歉。
“為什么?”輕王權回過神,眼神古井無波的看向上官婉兒。
“因為我騙了你,父皇從小愛我,我想幫父皇減輕壓力,知道先天教的人會用離魂針對我展開一系列計劃,我就和玉燕合計,就將計就計........”
上官婉兒到了秋心湖,膽子莫名的大了起來,將心里頭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一直想要和輕王權說對不起,她借助了對方的感情,哪怕她不是故意的。
之前不說,是因為龐秋良和先天教,但現在先天教已經和大商展開了戰斗,繼續隱瞞也沒有什么意義。
“沒死,挺好的。”上官婉兒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輕王權大致能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
輕王權當初不知道小玉是上官婉兒,覺得對方是個身有殘缺的女童,但即便這樣,女童也堅強地活著,輕王權佩服這個女童的精神和意志。
她覺得這么堅強的女孩,理應得到平凡的生活,至少讓生活不再折磨她,所以當小玉死的那刻,他罕見地怒了。
他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氣,是因為小玉的性命被人剝奪,還是因為不存在的老天卯足了勁欺負一個人。
有一句雞湯話:當上天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但對小玉是關上門,還在屋內開了空調。
所以他情緒才爆發了一次。
“那王權你能原諒我嗎?”上官婉兒緊張問道。
“嗯。”
其實談不上原諒,畢竟他和上官婉兒沒有太深的感情羈絆,但如果這樣可以讓對方心里舒服點,點個頭又不費什么力。
“那....我們能重新認識一次嗎?”上官婉兒面色逐漸紅潤起來,頭漸漸低下去。
這開場白.......
輕王權再度產生了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的感覺。
“輕王權。”輕王權自我介紹。
“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揚起紅潤的小臉,欣喜說出自己名字。
互相介紹完后,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后輕王權打破了沉默:“還有事嗎?如果實在不知道怎么說,可以寫封信給我。”
輕王權這還是看在對方是小玉的面子上,不然對方這樣擠牙膏似的說話,輕王權就原地消失了。
“我喜歡你!”上官婉兒這一句話很大聲,讓在秋心湖不少溜冰的人聽到了。
那些溜冰的人紛紛停下前傾滑行的姿勢,目瞪狗呆看著上官婉兒這邊,因為目瞪狗呆,所以摔倒的人一大片。
“啊!”上官婉兒大聲說完后,慌忙左右張望,看到這么多人看過來,啊地叫了一聲就跑開了。
輕王權看著上官婉兒離去的背影,順道看了眼在秋心湖滑冰的人,那些人注意到輕王權視線,連忙爬起身,若無其事的繼續滑冰。
‘為什么我前世不受歡迎,果然長得帥怎么樣都有人喜歡,尤其是受有錢女人的喜歡。’
輕王權心中自我吐槽,運起輕功,因為速度太快化作成一道金光電弧,飛向了米府。
在秋心湖,距離上官婉兒和輕王權表達地點五十丈的位置,范深側身倚在樹干上。
范深今天處理好影的喪事,因為心情煩躁,就來秋心湖散步,正好注意到秋心湖旁的輕王權和上官婉兒,選了個合適的位置,既可以隱蔽他的身體,也可以聽到輕王權和上官婉兒在說些什么。
他聽到了上官婉兒中了離魂針的事,也聽到了上官婉兒同輕王權表白。
“正好我欠他個人情,如果我能撮合上官婉兒和那家伙,是不是就還了這個人情?”范深自言自語道。
“我覺得你還是別這樣做,王權不喜歡那個女人。”范深身旁響起了男聲。
“是嗎?”范深下意識接話,幾息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雙鳳眼眨巴了幾下,看向身旁。
是趙煜,趙煜在范深的左側。
“你怎么會在這?”范深對趙煜沒什么好臉色,畢竟琉璃對趙煜不清不楚。
“你為什么在這,我就為什么在這。”趙煜回答。
其實他找輕王權有事,但發現輕王權和一個女人來到秋心湖,他便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正巧看到了范深。
因為范深行動鬼鬼祟祟,趙煜便隱逸了氣息,來到了范深身旁。
“我和你熟嗎?靠這么近。”范深冷著臉推開趙煜,走了幾步后,側身看向趙煜,用大拇指指著他自己的臉,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狂狷的弧度:“琉璃是我的。”
說完,就再也沒有回頭。
“多帥的男人,可惜是個舔狗。”
就在趙煜準備離開的時候,趙煜身后響起了聲音,這道聲音趙煜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是誰。
“王權,你怎么在我身后?”趙煜轉身,看到輕王權倚在樹干上。
“就準你們偷聽我,不準我偷聽你們?”輕王權雙手環胸:“本來以為你們會擦出什么奇怪的火花,沒想到就這,浪費我的時間。”
“被你這么一打岔,差點忘記正事,進入靈界的考核開始了,要不要去報名?”趙煜笑著問道。
“不報名就進不了靈界嗎?”
“也不是,就是麻煩師傅接我們而已,但其他人不報名,就進不了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