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王朝,南荒。
南荒一帶,窮山惡水,因為靠近蠻族,戰事頻發。
所以南蠻一帶百姓較為能吃苦,畢竟沒吃苦的本事,在南荒也活不下去。
此時南荒戰事慘烈,先天教缺乏專業軍事管理,其教徒多為過不下去日子,被先天教蠱惑的民眾,這些民眾沒了道德的約束,攻下郡城后,就做出些喪心病狂的事。
九座郡城被破后,先天教教徒在郡城里大肆燒掠,搶奪金銀珠寶,強辱他人妻女,虐殺成人男性。
在一座剛剛被破的郡城,郡城城門上響起轟隆聲,緊接著城墻一角被切下來,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坑洞揚起一大片灰塵。
城墻上龍吟聲響起,一個穿著鎧甲的高大男人高高躍起,雙手握著一把關刀,金龍纏繞在關刀上,順著高大男人雙臂,朝下很狠一砸。
轟隆一聲,城墻上灰屑遮眼,一個穿著金黃色長袍,五短身材的男人從灰塵里飛了出來。
身穿鎧甲的高大男人是米項,與他對戰的事先天教金行旗使。
先天教五行旗兵,金行旗兵刀槍不入,銅頭鐵臂,尋常士兵與其對戰,先天上處于劣勢。
先天教結集兵力,攻下南荒一半郡城,南荒蠻族趁機帶兵直入大商南荒。
以金行旗使為首的部隊,攻下了朝安郡、飛拓郡、輝紫郡,便集齊三方兵力,一同攻向山牢郡,山牢郡由米項鎮守。
米項雖然悍勇,斬殺了十多名五行旗兵,千名先天教教徒,但孤木難支,山牢郡三日便被先天教破了。
郡城門口尸骸遍野,血液浸染大地,呼吸的空氣中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鎮魂將軍放棄吧,我看你也是一條好漢,沒必要為大商賣命,不如轉投我先天教,大商已窮途末路,離毀滅不遠了!哈哈哈!”五短身材的男人肆意狂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呸!”米項吐出一口血痰,他被金行旗使傷到了,目光兇戾的看向金行旗使:“廢話真特么多!”
“給臉不要臉!”金行旗使催動丹田的金靈胎,手持樸刀,揮出兩道金色刀氣。
米項壓低身體,右腳蹬地,身體繃緊的箭飛射出去,胸口壓著地面,閃過兩道金色刀氣,不過金色刀氣折返,重新射向米項。
米項運起內力,金龍纏繞在關刀刀刃,翻手橫刀一擊,將金色刀氣彈開。
米項和金行旗使戰斗,進入郡城的先天教教徒燒殺搶掠,逮著一家的小娘子,直接拉扯到身邊,解開褲帶,正準備提馬上搶。
一道璀璨的金色刀氣,如金色地平線般,從街道一頭蔓延到街道另一頭。
因為先天教破城,郡城內百姓全部躲在家里面,街道上都是先天教教徒。
這道刀氣,直接清空了街道上的先天教徒。
原本街道上痛哭、獰笑、砸碎東西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部靜止了。
先天教教徒被這道刀氣嚇到了。
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又有三道金色刀氣從天而降,犁貼著地面,又清空了三條街道的先天教教徒。
一道金色電弧從街道上閃過,帶起一路的灰塵,旋即沖出郡城城門。
正在與米項戰斗的金行旗使,只見眼前金光一閃,旋即視線天旋地轉。
緊接著一簇火焰包裹住他的視線,他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米項愣愣看著眼前的人。
“舅舅,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我了?”輕王權將凈心刀刺入金行旗使的腹部,火焰順著刀柄、刀刃,傳到金行旗使的身上,旋即傳遍了整個身軀。
金行旗使的身軀響起嬰兒尖銳叫聲。
輕王權與龐府瘌痢頭男人戰斗過,知道可以使用靈者力量的人,他們腹部都有拳頭大小的嬰兒。
所以在砍掉金行旗使腦袋后,輕王權就一刀刺穿其腹部,將那拳頭大小的嬰兒釘在地上。
火焰先是燒掉金行旗使的身軀,最后燒掉了其腹部的金色嬰兒。
“王權,你怎么來了?”米項為了趕到山牢郡,一路上騎死了五匹好馬。
“履行之前的承諾,還有確認舅舅的安全。”輕王權微笑道。
輕王權來南荒之前,卜算了下米項的位置,卜算到米項有危險,便飛到了山牢郡。
兩人并未深聊,畢竟山牢郡內還有先天教教徒以及金行旗兵。
五行旗使死了后,剩下的人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對于反抗的,輕王權全部殺了,對于投降的,投降后就已經離開了先天教,輕王權沒有趕盡殺絕,把降兵交給米項處理。
輕王權殺了金行旗兵的時候,檢查了下金行旗兵的身體,只有外表是刀槍不入,內里都是脆弱的臟器。
在輕王權檢查金行旗兵身體的時候,一大群人跪在輕王權面前,朝著輕王權磕頭,但等到他們起來,發現輕王權已經不見了。
米項正在處理投降的先天教,身旁金色電弧一閃,勁風迎面吹來,米項的軍人素養讓米項瞬間揮刀。
輕王權空手握住刀刃,刀刃和手掌相碰,發出金戈交鳴的聲音,米項有些尷尬。
他是屬于那種身體比腦袋快的類型,有時候腦袋沒有想法,身體就有了想法。
不過他也驚訝輕王權的功力,他這一刀雖說沒盡全力,但也用了八成功力,八成功力被輕王權輕而易舉的接下。
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舅舅,這邊的情況已經穩定,王權還要去其他地方。”
“注意安全。”米項沒多問多說,只是囑咐輕王權注意安全。
輕王權運起輕功,金光電弧從米項身旁閃過,一股靜電順著米項腳掌蔓延到全身。
周圍的灰塵全部吸附到他身上,一瞬間成為了灰人。。
“咳咳!”米項被灰塵嗆到了,旋即屏住呼吸,將身上的灰塵拍掉。
“以后這小子要是再飛的話,我要離他遠點。”米項將灰塵拍掉后,轉頭看向右側。
山牢郡的士兵正在用繩子將先天教降兵的雙手綁起來,不過那些士兵看向米項后,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米項呵斥一聲,士兵們連忙嚴肅起臉,但很明顯他們在憋笑。
米項轉過頭,余光瞥過關刀,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再次把頭偏回來,仔細對著關刀刀刃看。
他現在明白了,那些士兵笑什么。
因為他的頭發像掃把那樣全部豎起來了,而且尾端還開了叉。
“你們好好看著這些士兵。”米項若無其事走進一間木屋,旋即里面響起了打水、倒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