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郡,晁天山。
晁天山上國師府。
范深將戟尖對準全通,小腿及腳掌爬滿極武紋,彎曲腳掌,用力一蹬,轟隆一聲巨響,地面轟然裂開,碎石塊四濺。
全通雙手展開,白暈球形的屏障護住了他。
戟尖刺在白暈護屏上,相撞產生的沖擊力四散開,站在全通身邊的弟子震飛出去,地面布滿蜘蛛網的裂紋。
范深手腕握緊畫戟末端,手掌布滿極武紋,手腕用力一旋,帶動戟尖旋轉,一股強勁的內力撞在白暈上,震散了全通的護屏。
長戟刺透全通的同時,全通身軀變成櫻花花瓣四散開。
范深眼珠一轉,左手彎曲成肘,肘擊向身后。
范深身后是空氣,但范深就像打在了實體上,一息后,范深肘擊的位置,全通的面龐浮現,緊接著,全通就像是出膛的炮彈,激射飛出去,一路上撞斷了數不清的樹,將一片小森林犁出一條溝壑。
在全通還未停下的時候,范深如快箭般飛掠向全通。
全通揮手,四周的樹木變成觸須射向范深。
范深將長戟揮舞得密不透風,將樹木觸須全部斬斷,旋即一戟刺向全通。
全通雙手一合,被斬斷的數目變成櫻花花瓣,櫻花花瓣如刀刃般,劃破了范深的衣服。
范深是用了護體罡氣,基本上武學修為達到先天武人水準,都可以用內力形成護體罡氣,更別說武學修為達到極武的范深,但即便是范深的護體罡氣也擋不住這櫻花花瓣。
櫻花花瓣十分密集,范深在空中無法借力被櫻花刮成了血人。
范深在快落地的時候以戟尖做支撐,一個陀螺式的旋轉穩住了身體。
身軀受傷沒有讓范深懼怕反而讓范深攻勢越發兇狠。
在范深的攻勢下,全通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右肩被戟尖射出的氣束擊穿。
兩人有來有回的交手,整個國師府建筑轟然倒塌變成廢墟。
京兆郡醉夢鄉。
輕王權盤腿坐在地上一聲轟隆巨響傳入輕王權耳朵。
輕王權身影晃動,條然出現醉夢鄉上空,雙眸變成琥珀色,遙望傳來巨響的方向。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殘垣斷壁的國師府旋即看到在快速移動中交手的范深和全通。
‘這家伙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展露出實力了?’
除了看到二人戰斗,輕王權還看到一個人趕過去,是米項。
輕王權身影晃動,如用舞空術般,朝著晁天山飛去。
米項肯定是察覺到晁天山戰斗動靜如果米項插手范深的戰斗,輕王權覺得米項會死在范深手上。
不是輕王權瞧不起米項而是范深代表了正常武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他遇強則強,除非你比他強很多否則根本打不敗他。
這不,全通在范深的手底下已經落了下風。
在輕王權飛去晁天山的這會功夫全通已經被范深斬下了一條大腿。
全通面不改色的控制木頭在斷腿處接了一條腿繼續和范深戰斗。
輕王權已經趕到了晁天山在山頂旁一顆石頭后停了下來。
米項在輕王權趕到的五息后趕到了,米項也是莽,還未落地,自高空雙手持握關刀,金龍纏繞在刀刃上,一擊劈下。
米項不知道和全通戰斗的是誰,畢竟那兩人移動速度很快,他只能看到白影晃動。
在京兆郡內,米項還未聽聞有誰厲害到和全通國師相當,所以米項猜想是外來人,所以一下手就是死招。
范深一擊彈開全通,右手極武紋纏繞,以手接住了米項這一擊。
不過代價就是范深的手掌被砍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刀痕。
“范公子!”米項看清了白影的模樣。
范深手腕一轉,用長戟抽向米項,速度很快,但在打到米項的時候,一個人擋住了此擊。
輕王權橫在兩人中間,右腳踩在戟桿上。
輕王權腳下地面轟然凹陷進去,一個深一丈洞口寬十丈的深坑出現在輕王權腳下。
強勁的氣流帶動地面灰塵掀起。
他看了眼長戟,再看了眼范深。
在范深擋住米項一擊后,他本可以用戟刃砍在米項身上,但他花時間轉動長戟,選擇抽飛米項。
范深面露驚訝看著輕王權,他的全力一擊被對方一只腳就擋住了。
這一腳的風情,印在了范深腦海里。
這時,密密麻麻的樹葉朝范深飛來,輕王權握住刀柄,范深面前白光縱橫,所有樹葉被劈開并點燃起來。
“哈哈哈哈!”范深突然大笑起來,笑中帶悲。
范深松開手,手中長戟掉落在地,因為長戟沉重,將石階砸出了長條形的坑洞。
過了兩刻鐘,上官弘治背著手從山下走到山頂,他看著一襲白衣,卻被血液染紅的范深,再看到在地上抱著大腿哇哇大叫全通,最后是米項和輕王權。
上官弘治看著范深,眼神復雜,他想說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開口,最后對身旁的一女醫官說道:“替深兒包扎下。”
“弘治叔叔,別假惺惺了,是處死還是囚禁,給個話吧。
不過處死不會,畢竟我的父親還活著,您應該會有帝心訣內力控制我的生死。
我沒話說,畢竟帝王無情,不過作為侄兒,我能懇請您一件事嗎?
我想學靈術,全通國師不肯交,我安排我一名手下偽裝入國師府,昨日夜里,國師說要授我那手下修煉法門,但我那手下卻不知行蹤,侄兒現在可以確認的是,我那手下已經死了。
但侄兒實在不解,縱使國師不愿傳授修煉法門,也不應該殺人。”
范深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影辦事很牢靠,哪怕國師饞影的身子,影也會以保命優先,畢竟他是這么交代,影也不會違背他交代的事。
但現在影死了,除非影發現了全通什么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上官弘治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全通,說真的看到國師如此喊痛呻吟,上官弘治有些不喜。
“國師,范深侄兒所說的事,是不是真的?”上官弘治問道。
“根本沒有的事,吾根本沒有見過范深口中所說的人,定是吾拒絕教他修煉,他惱羞成怒,欲要殺了吾。”國師矢口否認。
輕王權聽著全通的話,心中思量著。
輕王權之前只是通過原著人物標簽的描述,對范深沒有很細致的了解,但范深可以自污這點,他應該是個挺能忍的人。
但這個挺能忍的人,卻打上國師府展露出實力,怎么想都是有原因。
果然,這樣想的不止輕王權,還有上官弘治。
上官弘治冷下臉:“既然國師說自己無辜,那朕要證明國師的無辜,巡夜衛指揮使聽令,朕著令你配合米將軍調查,證明國師的清白。”
“臣領旨!”巡夜衛指揮使抱拳。
“臣有事啟奏。”米項屈腰。
“準奏。”
“南荒一帶戰事吃緊,臣無暇顧及范深之事,臣推薦臣得侄兒王權調查此事。”米項推薦輕王權。
米項見識到輕王權的實力,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侄兒有多低調。
不過低調不能當飯吃,米項要盡可能為輕王權鋪一條路,讓輕王權的才干得以發揮。
“王權,米將軍向朕推薦了你,你覺得如何?”上官弘治問輕王權。
“回稟陛下,范深多年以來未曾表露自己會武功,此次登山揚言滅國師,其所言之由不會空穴來風,倘若范深真派了一名手下打入國師府,現在人不見了,國師也不承認。
顯然所涉之事非小。
臣擔憂自己在調查的時候,也會被國師滅口。”輕王權說道。
輕王權說完,范深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輕王權,他沒想到輕王權會為他說話。
“王權所言不無道理,朕派八部上將配合王權你協助調查此事,八部上將是朕的近侍將軍,負責保護朕,定可以護王權你的安全。”
“多謝陛下。”上官弘治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輕王權只有接下來了。